“最後十五分鐘！”監考老師的聲音像一記悶雷。

胡謠手忙腳亂地填了幾個公式，心裡已經涼了半截。她知道，這次物理肯定完蛋了。

最後一科結束的鈴聲響起，教室裡瞬間炸開了鍋。

“完形填空第三個選B還是C？”

“物理大題答案是多少？5.6嗎？”

“作文你寫的什麼立意？”

胡謠默默收拾筆袋，不敢參與讨論。王曉萱沖進教室，一把拉住她：“喬子睿說物理最後一題是7.2！你算出來沒？”

胡謠搖搖頭，心裡更涼了——她寫的3.6。

走廊上，李芸被幾個女生圍住，正在對英語答案。她看見胡謠，笑着揮了揮手：“閱讀理解第三篇選D！”

胡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選的A。

晚上，胡謠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家。

姚春秀正在廚房炒菜，油煙機的轟鳴聲蓋過了她的開門聲。餐桌上擺着一盤紅燒排骨，香氣撲鼻，可胡謠一點胃口都沒有。

“考得怎麼樣？”姚春秀端着菜走出來，圍裙上沾着油漬。

“還行……”胡謠低頭扒飯，不敢多說。

姚春秀看了她一眼，沒再追問，隻是往她碗裡夾了塊排骨：“多吃點。”

電視裡正在播放天氣預報，說明天要降溫。胡謠盯着碗裡的米飯，突然覺得眼眶發熱。

她知道，這次月考，自己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