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
長相極美的女子斜坐在塌上,她撐着頭饒有興緻的看着前方。
就見一名婢女被摁跪在地上。
塌上的女子懶洋洋說道:“繼續。”
執行的嬷嬷瞟了她一眼,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敢違抗命令,一咬牙,扇了下去。
随後,院中響起一道又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那婢女的臉頰很快腫了起來,臉上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
這時,另一名婢女慌慌張張地跑到那個女子旁,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公主,太子殿下來了。”
公主不悅地皺起眉,喊了停。
嬷嬷立馬收了手。
一道男聲響起:“柔兒。”
那聲音由遠及近,太子很快就走到她們跟前。
公主站起身來,喚:“兄長。”
太子将她扶起,寵溺道:“哎,孤說了你我二人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公主瞧着太子,一臉的冷漠。
她說出的話也是不帶絲毫感情:“不知兄長來本宮這公主府所謂何事?”
“無事,隻不過是想來看看你。不過…”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婢女,接着說:“孤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公主知道他意有所指,扯出一抹笑,“這婢女弄髒了本宮的裙子,不過是小懲大誡了一番。”
太子打着哈哈,眼神卻落在她身後的嬷嬷上。
嬷嬷見太子盯着自己,立馬明白了什麼意思,她将那挨打的婢女帶了下去。
太子扯開話題,對着自己身後的二人介紹了起來:“柔兒,這二位是孤府上的門客,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參加芙柔公主。”二人朝着公主行禮。
她淡漠地點着頭,算是回應。
她對着太子說:“兄長今日來此不隻是介紹人這麼簡單吧?”
“柔兒果然聰明,這二位是孤給你找來的,他們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都是一絕。你無聊時,正好給你解解悶。”
二人齊刷刷地看向他,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仿佛再說,你在吹什麼牛。
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會的有這麼多…
這太子找理由能不能找個讓人相信的,萬一公主真叫他們演奏個曲,那不就暴露了嗎。
公主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回他:“既然是兄長安排的,那本宮自然是不能辜負兄長的好意。”說完便吩咐身旁婢女青杏給他們安排房間。
太子沒想到二人竟這麼容易的留在了公主府,他以為以公主現在的性子定會大鬧一番。
“那孤就先走了。”
“兄長告辭。”
紀靈他們跟着太子一同出來,在府門口處停了下來。
太子懇求道:“今日起就麻煩兩位了。”
“沒事的。”
隻要能拿到符紙紀靈就不會覺得麻煩。
東方烨在她說完才開口問道:“你确定芙柔公主是中了邪?”
太子回:“是,孤知道柔兒現在與常人無異,但在此之前她不會因為一點小錯誤就懲罰婢女。”
聽他這麼說,二人都想起了那被打的婢女。
他又說:“等入了夜,你們就能知曉一切,這也是孤安排你們進公主府的原因。”說完他就離開了。
…
二人回到公主府,遠遠瞧見公主被一名男子擁在懷中。
紀靈攔住路過的婢女,問:“請問那位是誰?”
婢女順着她所說的望去,“回姑娘,那是公主的驸馬。”
驸馬是當朝杜老将軍之子,名叫杜淵。他出生于武将世家,可卻獨愛筆墨書香,因此他成了朝廷的一個小文官。
這也讓他的父親有些恨鐵不成鋼。
十日前他與芙柔公主成親,入贅了公主府。
想來是剛成親的緣故,如此恩愛。
她點點頭,“多謝。”
二人沒有太在意,便回了房。
他們的房間被安排在公主府的偏院,這明顯是公主是意思。
“聽說太子給你安排了兩個門客?”杜淵問道。
公主沒了剛才的冷漠,“是。”她又說:“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杜淵思索了一會,他笃定道:“不可能。”
那件事他做的很是隐秘,沒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會知道。
他想了想太子最近的反常,還是開口提醒道:“太子這幾日在四處尋找道士,你還是小心為妙。”
畢竟這幾日她做的荒唐事很難不讓人察覺些什麼。
公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道:“就那些江湖騙子還奈何不了本宮。”
也是,那些江湖上的道士要麼學藝不精,要麼就是騙财。
杜淵也是放了心。
…
天黑了。
二人早早的就在池水附近守着,身上被蚊子盯了許多包。
此時一道人影來到了小池旁,是芙柔公主!
她緩顧着四周,見沒人,她脫下鞋子就往水裡跳。
這個舉動把躲在暗處的兩人吓一跳,沒想到太子說的是真的。
可她這樣不像是瘋了啊。
見公主快要沉入水底,二人也不好在躲着,連忙将她救了上來。
可是被救上來的公主非但沒有感激,還沖他們撒起來了脾氣,斥責道:“誰讓你們礙事的,給本宮滾!”
紀靈怒從心頭起,她可忍不了一點,救了人還落不到一句好的。她擡手打向公主的脖頸處,瞬間暈了過去。
她叫來下人将這公主擡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