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床前,觀察着床上的女人。
紀靈率先出聲:“她的身上沒有邪氣也沒有妖氣,怎麼會這麼反常呢。”
她剛剛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真的隻是性情有所不同?”東方烨說。
二人不信邪,又探查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異樣。
紀靈這時餘光撇到旁邊的手帕,那是一個半成品,圖案都還未繡好,但能看出繡的是斑鸠。
她仔細盯着斑鸠,繡得很是細膩。
“阿烨你先在這守着,我去去就來。”
“好。”
紀靈拿着手帕找到了公主的貼身侍女青杏,問:“青杏,這是你家公主繡的嗎?”
青杏隻看了一眼就否定道:“這肯定不是我家公主繡的,公主向來讨厭女工,連針線都不曾碰過。”
既然不是公主繡的那還會是誰呢。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條半成品手帕會與公主的反常有關。
她不願放過這條線索,不死心問:“那可是府上的人繡的?”
青杏聽她這麼說才接過手帕仔細的瞧着,她的手撫摸着帕上的鳥,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想不起來。
她搖頭回道:“府中并沒有人可以繡的如此細膩。”
紀靈失望地接回帕子,“麻煩你了。”
青杏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
她回到屋内,魂不守舍的。
東方烨瞧她這副模樣,關系道:“怎麼了?”
紀靈将帕子放回原處,回他:“沒事。”
她總覺得怪怪的,這條帕子既不是公主繡的也不是府中之人繡的,公主為何會留着,而且還是個半成品。
這在紀靈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
連着三日都沒有進展,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與太子交代。
這三日,也讓他們見識到公主的性子。
府中的婢女但凡犯了一丁點錯誤,公主都會懲罰她們,輕則掌嘴,重則杖斃。
這要是放在皇帝身上,活脫脫的是個暴君啊。
不過好在那些被罰的婢女都被他們二人救了下來。
這也因此芙柔公主看他們越來越不順眼。三番五次地找他們麻煩,但為了符紙他們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東方烨此時恨不得将她殺了,區區一個凡人,也敢如此對他們。
每當這時,紀靈都會安撫他,哄着他。
害,真是難搞。
這日,太子突然來到公主府。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兩位可有查到些什麼?”
紀靈尴尬一笑,沒有說話。
太子瞧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有任何進展,無奈地歎口氣,安慰他們:“無妨,孤知道此事有些難,查不到什麼實屬正常。”
好的,安慰到紀靈了。
她保證:“太子殿下您放心,我們肯定能查明這其中的緣由!”
太子自然是相信眼前的兩位。
“孤信二位。”
他的信任讓紀靈增強了許多信心。
但是等太子走後,又焦慮了起來,她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公主這幾日隻是脾氣差點,并沒有什麼異樣之處。
隻不過,她好像從不出府。
不出府?難不成這府中有什麼秘密?
想到了就幹,紀靈可是個行動派。
她拉着東方烨滿府轉悠,還真讓她們找到了東西。
也不能說是找,是聽。他們聽到了婢女們在聊八卦。
婢女們聊的太投入了,都沒發現身後多了兩人。
“哎,你們猜我昨晚在後門看到了什麼?”
“什麼?”
她不說惹得衆人一陣焦急。
“你快說啊。”
她這才講起:“我昨晚看見了驸馬。”
“切~”衆人一陣唏噓。
“看見驸馬有什麼稀奇的,我每日都能見到啊。”
其餘人附和着:“就是就是。”
“這不一樣,我看見驸馬是帶着一名女子回的府,隻不過穿着鬥篷蒙着面,我沒有看清她的臉。”
“啊?不會吧?驸馬竟然背叛了公主?!”
“還帶回了公主府?!”
她們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公主與驸馬可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
這京城誰人不知,公主要什麼驸馬就給什麼,就連那長在懸崖邊的花他都能給公主采來。
要是說驸馬會背叛公主,她們不信。
那婢女見她們不信,連忙說:“你們若不信,可以去驸馬的書房看一看,那女人的鬥篷還在那放着。”
紀靈他們沒有打草驚蛇,偷偷地離開了那裡。
書房,這也許也是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