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
“我們這是赢了?”
“我們赢了!”
村民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旬台島,壓過風聲雨聲,他們顧不得身上的傷,在雨中狂呼着。
林鶴拿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柴,勉力前行着,照七夾着尾巴跟在她身旁,丁蘭、葉飛跟在她身後幾步之外。
“阿臨?照臨?”她左右環顧,大聲呼叫着,冒着雨往前行着。
林鶴往前行了一段距離,猛的扔掉木柴往前跑去,照七也狂奔起來。在不遠處是跪在血水中的照臨,她頭低着,手垂着。
“阿臨?!”林鶴手小心翼翼的搭在照臨肩上,伸着手試探了她鼻息,感受到呼吸才松了一口氣。
她自儲物戒中掏出一堆傷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丹藥全往照臨嘴中塞去,藥粉撒在她傷處。
照臨似被苦到,眉頭緊皺,睫毛顫抖着。
她睜開了眼,金豎瞳映着林鶴緊張的模樣,金氣無意識凝聚在手中,伸手攻去,直擊林鶴喉處!
林鶴猛的向後摔去,雙手撐着那泥地。照七銀光泛瞳,咬上了照臨手處。
那掌風揚起了林鶴額前的發,在距喉不到一指節處停下。
照臨收回了手,撐着地,猛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林鶴,你的藥...真的很苦...”
照臨聲音低啞,好似在壓制着什麼,瞳中金光忽明忽暗,幾息後徹底變回黑瞳。
照七見狀才松開照臨,站在照臨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都說良藥苦口了!”林鶴好半會才反應過來,笑罵道。
“葉家的人呢?”照臨擡眸看着前方歡呼的村民,開口問道,有婦人反應過來,回房拿着傘與幹淨衣物向照臨跑來。
“結束了,隻剩丁家丁蘭一人,葉飛好似确定她不會傷人。”林鶴踉跄着照臨扶起,看着那向她們跑來的村民。
“沒有結束...”照臨看着村民眼神暗了幾分,“葉家不會善罷甘休。”
“旬台島不安全。”
林鶴握着照臨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她聽懂了照臨的言外之意,她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葉家必将卷土重來,覆滅旬台島。
“仙師,你們要不要先去屋中休息片刻?”婦人撐着傘。擋去了照臨、林鶴頭上的雨,那傘不夠大,隻夠給兩人遮風擋雨,她便站在雨中,任由雨淋着,眼睛明亮,是劫後重生的喜悅。
“好。”林鶴扶着照臨走入房中。
那婦人撐着她們進入房中,又在一旁忙碌起來,試圖點起柴火試圖驅趕這雨夜的寒冷。不少村民在門外看着,興奮的聊着。
“丹河鎮!”林鶴将照臨扶至桌前坐下,又抽了一張椅子坐下,肯定道,“在丹河鎮葉家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那長期有散修在。”
“你對掌櫃的很信任?”照臨一手搭在桌上,頭發衣物的水滴下。
“我視他為師父。”林鶴沉默片刻方開口。
照臨隻是點點頭,未答,她目光落在站在門對面的丁蘭身上。
小玉抱着劍走入了她的視線,她臉上水痕未幹,眼通紅,她抱着劍站在門口,顫抖着吸了吸鼻子才開口道:“你就是照臨?”
“我哥是你殺的嗎?”
“小玉别胡鬧!”婦人聞言,趕緊向前蹲下,背對着照臨等人,用身體擋住了小玉。
“是。”照臨點頭道,林鶴擔憂的看向她。
“等我變的足夠強,我會替我哥報仇。”小玉掙開婦人捂着她嘴巴的手。
“好。”
“對不起,小孩不懂事。”婦人趕忙道歉。
“她哥确實是我所殺。”照臨十分坦然,“可否請你幫我請一下對房那兩位修士?”
“啊?好好好...”婦人反應片刻,趕忙抱着小玉出了房門。
葉飛、丁蘭自對房進入房中。
“旬台島滅島沒有辦法阻止。”照臨開門見山道。
“那你找我來是?”葉飛在照臨對面坐下問道,丁蘭倚門而立。
“别藏着了。”照臨直視葉飛。
“什麼?”
“你那法器,可載多少人?”照臨搭在膝跪的手緊握着,她在隐忍着,自骨子裡的沖動。
“你的意思是讓我救他們?”葉飛目光落在門外村民身上。
“救人救到底!”林鶴迫不及待道。
“倒是可以全部救下...”葉飛笑起,手拍桌子,“你欠我個人情。”
“好。”照臨閉起了眼睛,深吸了口氣。藏在桌下的手符文若隐若現。
“那火靈根,丹河鎮保不住。”照臨重新睜開眼,看向丁蘭。
“與我何幹?”丁蘭手不自覺撫着劍柄處的劍穗。
“那便留她一人在島吧。”
“你!”丁蘭站直,怒目而視。
“她想殺我,我又何必救她?”照臨笑了起來,竟有血順着嘴角流下,林鶴趕忙上前扶住她。
“你不用威脅我。”丁蘭歎了口氣,“我會給她前往别界世家的傳送陣法,讓她去拜師。”
“夠了。”照臨拍了拍林鶴手,強撐着站起,“有可以讓人短暫失明的毒嗎?”
“有倒是有...”林鶴掏出一丹紅色的藥瓶給照臨。
照臨抽過林鶴袖口的劍,向丁蘭走去。
金光在掌心凝聚。
丁蘭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照臨一掌拍飛,摔出好幾裡去。
“這是?”林鶴趕忙向前,卻被葉飛攔下。
“她是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