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就不行了?”喻丹煙地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她與退回的照臨并肩,開口調侃着。
她們面前是一群比樹還高的猩猩,有猩猩雙手拍着胸口大聲吼叫,有猩猩将一旁的樹連根拔起,揮舞着。那猩猩每向前一步,地上便多一個深坑。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照臨抖了抖發麻的手臂,看着那群猩猩視喻丹煙的法陣如無物。
“皮可真厚!”喻丹煙擦去額間汗,收回了攻擊猩猩群的法陣,改為加強護罩。
一隻猩猩舉着樹幹狠狠砸向護罩,喻丹煙的臉瞬間白上了幾分。
“我去轉移火力,你們保持前進!”照臨見狀,不再猶豫重新沖出了護罩。
“沒完沒了了!”林鶴倒了顆藥丸吃下,看着盤旋在天上的鳥獸,又看了看前方的猩猩群,戴着儲物戒的手緊握着,似在思考着什麼。
照七舌頭吐露在外,不似往日威風,毛發間銀光漸暗,它的靈獸威壓對越來越強的妖獸快失去作用了...
照臨踏上那揮來的樹,躲開後方猩猩扔來的巨石,借力靠近了最前方的猩猩。她将劍反握,俯身躲開一拳,那劍狠狠砍在猩猩腹部,震得她虎口發麻,劍身出現了裂痕,那猩猩竟隻是傷了一些毛發!
一旁的猩猩見狀,也不管是否會攻擊到同伴,一掌拍下照臨,照臨隻來得及舉劍格擋,那一掌将她同離她最近的猩猩擊飛了好幾裡,劍斷成兩截。
她咳出一口血,扶着地重新站起,金光在一瞬化作豎瞳又恢複正常,她擦去唇角的血,自儲物戒又掏出了把劍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沒有弱點!”她的戰意被徹底激起。
“小七,你覺不覺得這些猩猩像加強版體修?”林鶴低聲道,她想起了在旬台島那一金丹體修,“喻丹煙,暫時停下!”
她掏出丹爐與一堆靈植和妖骨,就地坐下。
“你這是要現場煉毒?”喻丹煙不敢相信的看着林鶴。
“信她!”照七看着喻丹煙,護在了林鶴面前。
“你們真的是一群瘋子。”喻丹煙氣笑了,半蹲下,手扶地,法陣随着靈氣補充,護罩又厚實了幾分,将妖獸攻擊全隔在外。
“現在可是就她一人在外死戰了。”
“信她。”照七還是那一句話,看向那與猩猩糾纏的照臨。
照臨咬着劍柄,握住猩猩揮來的手,向上一翻便踩在了猩猩肩上,那猩猩發了狂似上下跳動着,她緊抓着猩猩頭部的毛發,穩住身形,另一手握劍,金光覆住,砍向了身後的猩猩眼處。
那被砍的猩猩捂着眼睛大叫了起來,發了狂的攻擊,不分敵我的亂拍。
照臨借力跳到另一猩猩肩上,低笑了起來,毛發為铠甲嗎,那便看看是你們的铠甲厚還是我的劍利吧。
她握劍向身前猩猩眼部砍去,那猩猩竟往後退了好幾步,躲開了她的劍,張開嘴巴大吼了聲,腥氣撲鼻。
她所站的那猩猩彎下了腰,雙手拍打着。
照臨在地上滾了幾圈,險險躲過猩群的攻擊,這一群猩猩竟不傻,在學習着新的戰鬥方式!
照七原地踱步,焦急着看着照臨,喻丹煙向前了一步,又撤回看向了林鶴。
那些靈植與妖骨已盡數投入丹爐中,細汗布滿了林鶴臉,她緊抿着唇,看着爐内翻滾着的靈植與妖骨,自儲物戒掏出了靈石,運氣擊破靈石投入爐中。
不夠...還不夠...
她又掏出靈石一股腦的投入了爐中。
那爐翻滾着,蹦一聲炸開。
“失敗了嗎?”喻丹煙見狀就要出護罩去加入照臨。
“成了!”林鶴露出個大大的笑,她掏出白陶瓶将裂開的爐子中的粉沫倒入瓶中,封好遞給喻丹煙,“和阿...”
“和阿谷說,這藥是妖骨制,靈氣可能不夠需要再借一點她的力。”
“...好。”喻丹煙看了看那瓶,又将目光移到林鶴蒼白的臉上,一把拿過瓷瓶便沖出了護罩。
見喻丹煙離去,林鶴才摔坐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噴在了那破碎的丹爐上。照七趕忙跑到她身旁,用腦袋拱了拱她。
“我沒事...隻是現在這個修為強行煉化妖骨還是太吃力了...”林鶴摸了摸照七腦袋,将丹藥一股腦吃下。
喻丹煙雙手捏訣,形成一藍鍊陣,将照臨面前的猩猩勉強困在原地,她踏空而去,站在了照臨身旁,拿出那白陶瓶。
“你們真的是瘋子,我第一次見拿妖骨煉毒還成功的了...”
“她可不是什麼需要人保護的弱者。”照臨拿過那白陶瓶,嘴角勾起了抹笑。
“她說還需要借你的力。”喻丹煙道。
照臨聞言,思考了一瞬,将裹着劍的金光散去,将那瓶中的毒粉盡數倒在劍身上,又重新裹上劍光,沖上前。
“謝了。”她對喻丹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