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喻丹煙未回到護罩裡,而是雙手捏訣,配合着照臨施展着法陣,她身法輕盈,躲着猩猩們的攻擊也不妨礙她一手配合照臨,一手加強不遠處的護罩。
“你不也是瘋子嗎?”
照臨的話夾着猩猩們的怒吼傳來,喻丹煙的臉黑了幾分。
“沒你們瘋!”
瘋子還分瘋的輕重嗎?照臨的笑加深了幾分,她沒去戳破喻丹煙,兩手握劍,未抹毒素的劍先攻,削去了面前猩猩臂上的毛發,她側身滑步躲開那揮來的樹,另一劍迅速砍上猩猩臂處。那猩猩大吼着,高舉着樹,動作僵在原地,它抱着的樹轟然墜落,它不敢相信的看向傷口處,瞳孔放大,直直倒下。
其他猩猩見狀,攻勢更猛了幾分,巨石如雨般投來,巨樹橫舞,照臨一時間竟無法近身。
“我鎖住它們,你殺!”喻丹煙見狀也顧不得躲,陣法自地上顯現,藍鍊将猩猩們困在原地,她臉不見一絲血色,瞳中紅血絲浮現,“我堅持不了多久!”
“夠了!”照臨飛快地殺着,隻見劍影。
幾息之間,她便落在了猩群外,以劍支撐着身體站立,她擡頭看了看盤旋着的鳥獸,它們自猩猩死後便停下了攻擊,隻是在空中盤旋着。
藍光散去,猩群紛紛倒下,喻丹煙踉跄了幾步方穩住身形,她抹去自鼻子處落下的血,重新站直。
照臨深吸了口氣,閉起了眼,手背符文褪去,金瞳轉黑,她借着劍身确認了自己無異,方轉身向喻丹煙走去。
“走吧。”照臨向喻丹煙伸出了手。
喻丹煙沒說話,隻是盯着照臨伸出的手片刻,才将手搭上,靠着照臨的支撐往護罩方向走去。
“這些鳥為什麼不攻擊了?”喻丹煙問道。
“不知道。”
“這次妖獸潮不簡單,是有人在操控?”
“不知道。”
“你怎麼怎麼一問三不知!”喻丹煙怒了。
“我不是百事通。”照臨歎了口氣。
“哼,你們表現出來的絕非普通散修,”喻丹煙看向照臨,試圖在她臉上找出易容的痕迹,“是什麼隐藏大家的入門弟子?”
“像你們這種天賦,絕不可能以散修的身份...”
見林鶴、照七迎上,照臨也不等喻丹煙說完趕忙将喻丹煙交給林鶴,脫了身在一旁地上坐下。
照七看看扶着喻丹煙滿臉迷茫的林鶴,又看了看一旁閉着眼的照臨,還是跑到了照臨身旁坐下。
照臨一手撐着地,她手摸着照七,低着頭,強忍着體内的疼痛感。喉間湧上鮮甜,她強行咽下。
喻丹煙将林鶴遞來的丹藥推遠,那苦味她不想再嘗,她自自己儲物戒中掏出丹藥瓶,那藥自瓶中便散發着清香,丹體流轉着異光,她吞下一顆将剩下的盡數給了林鶴。
“謝謝!”林鶴眼睛亮了幾分,也不與喻丹煙客氣,将那丹藥收了起來,那丹藥一看就知品質不低,現下都給了她,她後續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此地不宜久留。”緩過那痛勁,照臨杵着劍站起,不遠處跟着喻丹煙的修士雖盡力攔截了後半的妖獸,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走吧。”随着丹藥發揮作用,喻丹煙臉色恢複了幾分紅潤,她不再依靠林鶴站立。
“往西面去。”照臨擡頭看了看各處冒出的術法痕迹,決定先往距離最近的地方去,先彙合罷。
雖在前行,喻丹煙還是未将那護罩撤掉,她們三人加一狼便在那藍色的半圓裡前行着,一時間無人說話,隻剩下呼吸聲。她們穿越面前這一片黃土,跨越斷崖又來到了一片巨林處。
樹處有白絲纏繞,微顫着,直通林中。
林處極安靜,不見一生物,連頭上的飛鳥都離了去。
照臨停下了腳步,看着那白絲,随手撿起一石子便扔了過去,那石子被白絲切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你有妖獸軀體嗎?”照臨看向喻丹煙。
“哈?你們沒有?”喻丹煙自儲物戒中掏出一鳥獸軀體交給了照臨。
照臨抓着那鳥獸便往白絲上扔,那鳥獸被白絲緊緊黏住,霎那間,森林活起來了,樹搖晃着,更多的白絲冒了出來,挂在樹上形成蛛網。
“蛛群!”喻丹煙臉色凝重了幾分,她将護罩撤去,掏出一夜明珠,“把那靈狼抱起,别用靈氣,小心那蛛絲,别驚動它們了!”
既已至此,無人打算回頭。照臨一手握着劍柄一手舉着夜明珠走在前方,林鶴抱着照七走在中間,喻丹煙跟在她們後面。
“你好像對這妖獸很了解?”林鶴壓着聲音道,調節着這壓抑的氛圍。
“這不是必修課嗎?哪怕再謹慎不了解對手還不是...”喻丹煙的話卡在了喉嚨處,前方的照臨停下了腳步,她們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半張蜘蛛網上。
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