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怎麼可能是早産兒,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霧島夫人第一反應就是醫生檢查出了錯,随後便尖叫出聲。
醫生為霧島夫人解釋,但霧島夫人仍舊不相信,也可能是不敢相信,可是随着他們檢查的醫院的增多,得到的結論卻是一樣的,霧島夫人終于放棄了自己的掙紮。
自他們那天出遊之後,霧島将晖的身體便開始迅速變得脆弱,甚至有時連最普通的出門透氣都會讓他生病,霧島家也開始時不時出現不知名原因的被破壞現象,随着支出的逐漸增長,霧島家的氛圍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對霧島将晖來說,世界好像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模樣,父親逐漸緊繃的面龐,母親焦灼的心情,不願意接近自己病弱弟弟的姐姐,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在經過多方面查找後,霧島先生最終發現啊問題出現在霧島将晖的身上,并且随着霧島夫人再次被查出來懷孕,霧島先生終于下定決心,他向霧島夫人表示要将霧島将晖送走,這顆一直被掩藏的炸彈就這樣被引爆。
……
“……女兒……未來……”
“……收入與支出……未來的孩子……”
霧島将晖因為身體原因躺在房間内的床上,本來室内良好的隔音并不能讓他聽見門外霧島先生與霧島夫人的争吵,但是在他身體衰弱後,他的聽力就開始變得敏銳,這讓他隐約能夠聽到一點,這個年幼的孩子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具體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好痛啊。”霧島将晖躺在床上将自己團成一團,希望可以減輕自己身體上的痛苦。
這場争吵最終還是以霧島先生的勝利而告終,霧島夫人雖然舍不得這個十月懷胎的孩子,但她也要為自己的女兒和尚未降生的孩子考慮,霧島将晖的身體已經十分脆弱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她不能為了這一個孩子而放棄整個家庭,有再多的不舍也讓她硬着心腸舍棄了。
霧島先生想起了在公園遇見的那個神神叨叨的男人,下定決心聯系了他。
“莫西莫西,這裡是霧島宅,土禦門君還記得之前對我說的事情嗎?……對的,您之前說的我同意了,并不打算要别的東西……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
在挂斷電話之後,霧島先生如釋重負,雖然他感覺有些對不起那個陌生的男人,但是既然那個男人都說出來這件事情了,那他一定有辦法處理,同時霧島先生又向自己的公司提出了調崗申請,地點偏遠、工資低這些暫時對霧島先生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對他而言,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遠離這裡。
在收養手續全部辦完的那天,自稱土禦門春明的男人帶走了霧島将晖,霧島先生也收到了公司同意調崗的通知,于是霧島家迅速搬離了這裡,并将房産低價售出,不再與這裡的任何人聯系。
霧島将晖在霧島家的一切就這樣随着時間被掩埋起來,一年後,霧島夫人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這個活潑可愛的男孩迅速掩蓋了霧島櫻原先對弟弟的不喜,随着時間的流逝,霧島櫻也忘記了自己還有一位被送養的弟弟,直到她國三那年才再次在家中見到他,而在這之後雙方算是徹底鬧掰,老死不相往來。
平等院鳳凰在霧島将晖剛剛在醫院結束檢查之後還能每隔一段時間與他玩耍,雖然他們隻能在屋内打發時間,但那也是霧島将晖少有的快樂時光,但随着霧島家匆匆搬離之後,平等院鳳凰就徹底與霧島将晖斷了聯系,撥打霧島家的電話卻隻能得到空号的回應。
直到兩年後一次由土禦門家組織的宴會上,平等院鳳凰才再次見到自己失聯的幼馴染。
那場宴會每一年都會舉辦很多場,不過是各個陰陽師家族向其他人介紹今年自己家可以出來見人的小孩。平等院鳳凰對這種場面感到無聊,于是便開始了他的發呆之路,而此時的土禦門家主正一個個向大家介紹可以出來參加宴會的小孩,在一衆土禦門氏的中間霧島将晖這個名字不僅吸引了平等院鳳凰的注意力,還吸引了一群大人的注意力,向來排外的土禦門家族竟然收養了一個外姓小孩,這可真神奇。
霧島将晖也注意到自家幼馴染的存在,在得到土禦門家主的同意後,向平等院鳳凰示意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叙舊。
“要不要打網球?”霧島将晖突兀的提出了一個建議,注意到平等院鳳凰猶豫的神情後又出聲解釋,“不用擔心我的身體,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我現在還能打完一整場的網球呢。”說着臉上自然的流落出一些驕傲。
打完一場網球後,兩人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躺下,“鳳凰,我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
“我也是。”
二人相視一笑,年幼的被抛棄的孩子現在終于又有了家,再次和朋友聯系上了,他未來的生活一定一片坦途,哪怕遇見困難也能很快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