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這屆全國網球大賽的體育館内人聲鼎沸,霧島将晖在人群中間穿梭,尋找平等院鳳凰為自己準備的座位。
自從平等院鳳凰上了國中,每次有他感覺不錯的網球比賽都會邀請霧島将晖來觀賽,但到現在為止,霧島将晖除了平等院鳳凰國一時的關西大賽決賽,也就是這次的比賽前來觀看了,剩下的比賽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迫不能前往。
由于本場比賽的參賽選手們還沒有到來,觀衆席上的觀衆們便開始了讨論,雖然聲音繁複而嘈雜,但霧島将晖敏銳的聽力也讓他聽見不少東西。
“感覺今天全國大賽的決賽跟前不久舉辦的關西大賽決賽一樣,沒有什麼區别,都是牧之藤與舞子坂在争奪冠軍的位置。”
“這麼多年以來全國冠軍都是在關西、九州這些學校手裡面打轉,關東的學校也就立海大運氣好的時候能夠闖進四強。”
“不過今年關東比賽那個萬年老二的冰帝在他們新部長的帶領下闖進了八強,算是一匹黑馬,要不是在八進四的時候遇見了舞子坂,沒準今年也能進四強。”
“那武士越前南次郎就讀的那所學校怎麼樣?”也有人不是很關注網球比賽,隻知道最出名的越前南次郎,于是就問了一句他原先的學校。
“你一看就是不怎麼關注國中的網球比賽,越前南次郎原先就讀于東京的青學,但是不提也罷。”有人歎了一口氣,“青學在越前南次郎時代最好的成績是全國四強,但他畢業之後就一直是一輪遊,有時候連進入全國大賽的名額都拿不到,我還聽說關東有不少學生因為越前南次郎去青學上學,也沒看着他這些年有什麼成績啊?”
可能這個問題除了青學内部的學生以外,沒有什麼人知道具體的原因吧。
還有人注意到随着時間的流逝,場館内部除了裁判等工作人員外沒有一個參賽選手出現,“牧之藤和舞子坂的學生怎麼還沒來?”
“等着吧,最晚在檢錄結束前肯定會到的,踩點到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啊。”
就像别人說的那樣,牧之藤和舞子坂今年前後腳到達比賽場地,檢錄完畢後正好到達比賽時間,雙方隊伍裡還有人額上帶汗,可能是雙打選手熱身完畢之後全隊才進入了比賽場地,但沒想到對方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誰也沒能成功給對方一個威懾。
“哔——”裁判掐着時間吹響哨聲,“全國大賽決賽:京都府舞子坂VS兵庫縣牧之藤,現在進行的是雙打二,請雙方選手入場。”
牧之藤出場的是一對二年級搭檔——遠野笃京和君島育鬥的組合,這對組合在去年全國大賽決賽搶七局中不幸落敗,間接導緻了牧之藤與去年全國大賽冠軍的寶座失之交臂,而今年牧之藤網球部全體成員劍指全國大賽冠軍。
舞子坂出場的是一對三年級的搭檔,這已經是他們國中的最後一次參見全國大賽,也不知道今年舞子坂能不能戰勝牧之藤,畢竟去年的全國大賽冠軍已經在半決賽遇上了牧之藤,并被他們斬于馬下,目前的牧之藤與舞子坂就與全國大賽冠軍一步之遙。
雙方選手相互緻敬,走到自己場地準備開始比賽,君島育鬥與遠野笃京很幸運的拿到了發球權。
幾局時間過去,場上比分來到2:2,雙方平局,遠野笃京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幾球接連不斷的向對面選手身邊飛去,在對方成功将球擊回後,遠野笃京換了一種方式:“正好讓你來試驗一下我最近新發明的招數,處刑法——切腹。”
“怎麼還可以向人身上打?!這不犯規嗎?”首次觀看全國大賽的關東人士發表自己的感想。
旁邊有好心人士向他解釋:“事實上這種打法并不犯規,不同于關東的網球選手多為技術型,關西民風彪悍,網球選手的打法也更為暴力,追身球、暴力網球在關西的比賽中更為常見,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全國大賽的冠軍一直在關西的網球強校中打轉。”
“除此之外,暴力網球不僅在國内關西地區盛行,國際比賽上也不少見,不過說起來我還是覺得越前先生的網球更為厲害。”旁邊的一個人也插進去了這次的對話,看打扮應該是一名體育記者,話語中透露着對暴力網球選手的不屑,還暗示這些都是歪門邪道,隻有快樂網球才是正道。
“很抱歉打斷諸位的談話,但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很想發表一下我的看法,越前南次郎先生在多年前的網球選手中确實很強大,但是這位先生……”聽了半天聽不下去的霧島将晖還是選擇了插話。
“我是井上守,是越前南次郎先生的粉絲。”井上守向霧島将晖介紹自己。
“這位井上桑請原諒我并不能認同您的觀點,網球比賽實質上就是讓對手接不到球的比賽,您也說了國際網球比賽中也多有暴力網球選手,但不管是國内網球協會還是國際網球協會都沒有對此做出額外規定,那麼是不是就能說明暴力網球有其存在的必要性?”霧島将晖看向對方,同時努力回想着自己腦海中關于“井上守”的資料。
霧島将晖并沒有等對方的回答,“剛才您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就覺得您的名字很熟悉,您應該是《網球月刊》的記者吧?雖然很冒犯,但我還是想要問您一個問題,新聞的三要素是及時、準确、客觀,在報道過程中不能參雜任何個人情緒,那麼您能确保您所有的網球報道是客觀可靠的嗎?當然,是指您所報道的觀點内容與越前南次郎先生的觀點相悖。”
注意到井上守臉色不太好,霧島将晖再次打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看來您也不能确保,那為什麼您要将您的觀點灌輸到别人身上呢?好了,讓我們安靜的看比賽吧。”
井上守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霧島将晖再也沒有理會過他,後來在成為牧之藤網球部部長後也想《網球月刊》表示除了井上守這位記者以外任何記者都可以采訪,但是在高一時無意間得知井上守向青學洩露參賽選手資料,僅因為當年越前南次郎之子——越前龍馬在青學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