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柚聞言,立馬懷疑艾慕帆和自己在一起的動機不純。
他問艾慕帆“你不會是因為想親嘴才要和我在一起的吧?”
艾慕帆盯着郝阿柚一翕一動的唇瓣,就像饑餓萬年的饕餮看見了珍物,眼冒森森幽光。
“不是,和哥在一起必須要有個證明,我們都還沒成年,就隻能用親吻來證明。”
郝阿柚被艾慕帆這一套說辭給打敗了,他自認為傻不拉幾的艾慕帆,竟然有一套自己反駁不了的邏輯。
是和自己混了幾天情商變高了還是這家夥本來就是裝的。
他把雙手搭上艾慕帆的雙肩,頭微微揚起,用那雙明鏡般的眼睛望着艾慕帆黑沉沉的眸子,看來看去瞧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艾慕帆的頭也漸漸下沉,厚薄适中的唇肉慢慢地靠向了郝阿柚的唇瓣,還有四指的距離,他停下了,感受着郝阿柚溫和的氣息。
他極力按着體内的欲望,聲音沙啞,呼吸急促得能噴出火“哥,我能親你了嗎?”
說完,雙手像鉗子般鉗住了郝阿柚的腰,握在手裡感覺不到幾兩肉,隻有緊繃結實的少年感線條。
郝阿柚感受到自己腰部有一雙大手慢慢地收緊,力度雖然不大,但卻讓郝阿柚有一種不适。
他扭動着,想要掙脫艾慕帆的鉗制,艾慕帆沉着聲音提醒郝阿柚“哥,别亂動,我隻是想親一下你,别的我不想做。”
艾慕帆的話像一條鎖鍊牢牢地箍住郝阿柚,讓他老老實實地待在艾慕帆的手心中。
郝阿柚擡起眼睫,紅着臉掃視着艾慕帆無可挑剔的臉龐。
那雙眼睛是會讓自己溺死的情海,高挺的鼻尖是戳進自己心房的情柱,最後目光移到了那張性感的嘴唇,盯了幾秒,卻無法描述它的存在,勾起了郝阿柚的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他的全身被艾慕帆如火的氣息烤着,烤幹了多慮、烤幹了理智,剩下的就隻有不怕真火烤煉的悸動。
他動搖了心,慢慢地向艾慕帆的唇瓣靠近。
艾慕帆感受到了郝阿柚的主動,他的心裡像是刮起了狂躁的大風,一發不可收拾。
他雙手摟住郝阿柚的後腰,收緊得厲害,兩人腹部相黏在一起,沒有可以插進去的空隙。他化作餓狼,撲向郝阿柚的唇。
先開始是柔軟濕潤的唇肉,像是擠進了棉花堆裡。
艾慕帆不甘心隻是蜻蜓點水般地親吻,他漸漸肆意妄為,牙齒啃咬着撕扯着郝阿柚的唇肉,慢慢地,舌尖鑽進郝阿柚的的唇關,舔着郝阿柚的齒面,試圖撬開郝阿柚的牙關。
郝阿柚有些呼吸不上來,他輕輕地捶着艾慕帆的肩頭,試圖告訴艾慕帆放開自己,可是剛嘗到一點葷的餓狼怎麼會舍得眼前的肥肉呢?
“唔……嗯……唔……”
郝阿柚實在憋得難受,他腰腿發軟,身上的力氣被艾慕帆這個吸血鬼抽完。
齒關最終還是松了,緊接着艾慕帆的舌肉像洪水湧進郝阿柚的口腔裡,不停的攪動着,極力地吸取着郝阿柚的津液,與殷紅的舌頭交纏着,像兩條毒蛇交ran着……
永無餍足的軟舌剮蹭着口腔内壁、帶有褶皺的上颚......,郝阿柚的口腔被艾慕帆全部探索了一遍。
郝阿柚雙眼冒氣金星,頭腦發暈。
艾慕帆也感受到了郝阿柚的不适,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郝阿柚。
自由的郝阿柚大口喘着氣,一個踉跄,如果沒有艾慕帆的及時攙扶,他肯定摔個狗啃泥。
他跌跌撞撞地走進卧室,面朝上地栽在了床上,看天花闆的眼睛有些散光,嘴角還戴着明晃晃的津液,不知是自己的還是艾慕帆的,他氣短得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
隻聽見小心翼翼地關門聲,他管不了這些,隻想大快朵頤地呼吸。
身邊的床墊凹陷下去,一道溫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旋繞“哥,是不是很爽?”
爽?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誰給他的自信?他的吻技實在太差了,又猛又烈的。能不能對第一次親吻的人溫柔點,真要命啊!
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别說反駁艾慕帆。
張着唇呼吸着,目光漸漸聚焦。
艾慕帆看着郝阿柚這幅醉生夢死的樣子,滿意地笑了,他俯下頭,吻在了郝阿柚帶有水漬的唇角,接着用舌尖舔了舔。
郝阿柚脊背發涼,他害怕艾慕帆又要繼續炫耀會出人命的吻技,立馬捂住嘴。
艾慕帆見郝阿柚大驚小怪,噗嗤笑出了聲,但他還是在郝阿柚的手背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上去。
郝阿柚剛想罵艾慕帆變态,艾慕帆就把毛茸茸的腦袋埋進郝阿柚的胸膛,手臂環着腰,像一隻撒嬌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哥,我好幸福呀,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說這話是發自内心的。
他不會定義幸福,可幸福在眼前是能觸碰到的。那顆寒冷麻木的心被熱情如日的郝阿柚捧着,漸漸有了溫度有了感知幸福的知覺。
郝阿柚看艾慕帆臉上洋溢的笑容,那是來自内心深處,郝阿柚的心瞬間被紮了一般,随後就是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