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讓我看看,一間房子?房子門口的是一把掃帚,遠處還有一座山……”
中午十二點,在福西特家剛剛結束午餐、空氣裡還回蕩着淡淡巧克力松餅氣味的帳篷裡,艾薇塔正低頭盯着一隻茶杯冥思苦想。
“飛天掃帚!這說不定代表你支持的隊伍今晚會赢得比賽。”維麗特說。
……不,不會的。起碼不會是今晚。
因為1990年魁地奇世界杯賽舉辦了足足五天才結束這件事我印象很深。
“也或許是它在提醒你出門前把掃帚遺忘在家門口了。嘿,你們給我個位置,讓我看看那座山和白鼬山長得像不像。”喬治推開弗雷德和林恩·薩默斯的肩膀湊了過來。
……那還不如說我的茶葉沉澱物在告誡我應該打掃衛生了。
“我倒是覺得‘房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燈塔,如果是的話,那麼解讀出來的含義應該是‘靈性的啟迪’,至于山則意味着‘正在面臨的重要挑戰’。”塞德裡克坐在她旁邊,那張英俊的臉蛋上帶着愧疚:“隻是抱歉,我還沒能全部記住那本《撥開迷霧看未來》,所以也不太了解‘掃帚’的含義(注)。”
“你已經開始讀那本書了嗎?”
艾薇塔擡起頭,就看見那雙鴿子灰的眼溫和地眨了眨:“嗯,在沒什麼事可做的時候。”
“梅林的胡子!為什麼一個期末考試年級第一的人在兼顧學習和魁地奇之餘還能有‘沒什麼事可做’的時間?”維麗特小聲嘟囔着。
“我作證,他甚至是在聖誕節結束——期末周的時候開始讀那本書的。”林恩·薩默斯說。
塞德裡克就輕咳了一聲。
于是艾薇塔也想起來了——那正是自己和塞德裡克分享了那個關于三強争霸賽的“預知夢”,還有“特裡勞妮”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