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田叙述的聲音變的有些飄忽,似乎是在回憶,“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事情會變的這麼嚴重……”
“梶川最初租住的公寓并不是他後來自/殺的那間,他開始變的奇怪的時候,剛剛好能和之前換新公寓的時間對上,就是去年年初。”
“……我的朋友,他叫山本,他……”
小島田忽然哽咽了一下。
井下朋花在一旁,沉默了一會兒,擡起手,又拍了一下小島田的背,她開口,“山本自殺了,就在幾天前,還好發現的及時,現在人還在醫院,隻是……”
“是自/焚,燒傷很嚴重,目前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
坂口安吾愣了一下。
“……自/焚?”
“對,山本并不是一個人住,因為頻繁聽到嬰兒的哭聲,他害怕出問題,就去了附近的寺廟借住,是廟裡的僧侶救了他。”井下朋花微微皺着眉,她剛開始并沒有太在意這個詛咒,畢竟已經在探靈社有了預約,加上還帶着禦守,一點沒在怕的,“當時一起聽這家夥……”她又拍了一下小島田的背,“……聽這家夥講這個故事的人裡,隻有月野遇到了一些怪事,最近也變的神經兮兮的,我本來想帶她一起過來……”
井下朋花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被她父母接回老家了,我也是聽别人說的,說她最近總是接到奇怪的騷擾電話……”
“還有小島田,小島田遇到的事也不一樣,都是近幾天才開始的。”
夏楠看了一眼神小島田,“仔細說說。”
小島田抿了抿嘴,對于描述自己所經曆的事情,他明顯更加不安,“我住在校内,舍友最近都不在,宿舍裡隻有我一個人……”
“就……三天前的晚上,我起來上廁所,聽到了奇怪的動靜,像是什麼東西,在地面上移動的聲音。我當時睡的不太清醒,并沒有太在意,以為是舍友回來了,上完廁所就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舍友昨晚根本沒有回來。”
“宿舍裡,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
他又偷感很重的看了一眼夏楠,“……當時立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山本的事,大家都知道他跑去寺廟裡驅邪了。我……我學着您的方法,去攝影部借了夜視攝像機,拍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小島田說着,掏出一個東西,将東西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夏楠面前。
夏楠拿起那部纏了好幾張不怎麼認識的符的内存卡,挑了下眉。
小島田忽然有些局促,“沒……沒辦法,自從把那個視頻傳到電腦裡以後,電腦就出了問題,我是學新聞學的,有許多文字類編輯的作業,它……”他用了‘它’這個詞,“……‘它’能重新編輯文字……”
——隻是看到,就會被詛咒。
——隻是聽到,就會被詛咒。
——隻是接觸,就會被詛咒。
夏楠撕開了那幾張符,示意坂口安吾帶個能匹配的攝像機過來。
小島田的聲音還在繼續,“……因為覺得很可怕,就把電腦扔了,那個攝像機也被我砸壞了,隻要和那個視頻有過接觸的設備,都會出問題,沒有辦法,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帶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