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沒見過把紅毯走成亡命路的。
聞人奏氣喘籲籲地立在陰影裡,一手叉腰,一手扶樹,佝偻着喘氣。
注意到衆人的目光,她立刻挺直腰闆,露出營業微笑。
她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搭配的帽子卻沒有遮住混血兒精雕細琢的五官,欺霜賽雪的膚色,讓她即使站在暗處也足夠奪目攝人。
導演道:“歡迎Zoey聞人奏!”
大家紛紛鼓掌歡迎。
李笑調侃道:“Zoey,你這個出場方式真夠特殊的。”
“對啊,迫不及待想見到大家嘛。”聞人奏雖然不善社交,但出道多年對這種程度的調侃還是應付自如的。
“師姐,今天的帽子很襯你。”紀子坤誇道,他和聞人奏是一家公司的,之前就認識。
聞人奏禮尚往來:“謝謝,你的發型也挺獨特的。”
隻剩最後的姜鐘儀了。
音樂聲倏爾溫柔,聞人奏聽出來是巴赫的作品,《Prelude in G minor BWV861》。
在宛如秋日細雨的鋼琴聲中,姜鐘儀身着白色抹胸長裙款款而來,似山茶怒放,純白典雅。
陽光下,女人長發柔順光澤,面容如玉溫潤,一舉一動風姿綽約。
其他嘉賓們看直了眼。
聞人奏也直了眼——白眼快翻上了天。
走個綜藝紅毯!又不是電影節,是綜藝!而已!
瞧她那花枝招展的花蝴蝶樣!自己都不愛看她!
錄綜藝诶,還是戶外綜藝,穿抹胸長裙就算了,還踩着打腳磨跟的八厘米ARMANI,嫌自己過得太舒服非要找罪受是嗎?
是,漂亮當然重要,可姜鐘儀本身就夠漂亮了,何必那麼折磨自己?
姜鐘儀的皮本來就嫩,一穿那種質地堅硬的鞋子就磨腳,到時候慘兮兮地貼創可貼,連路都走不了,她才不會可憐姜鐘儀。
以前姜鐘儀磨腳還能賴着她,讓她背;
現在姜鐘儀磨腳,哼!她才不會管。
到時候就看姜鐘儀是怎麼一瘸一拐地挪着走路,她一定緊緊跟着看笑話,寸步不離。
嘉賓到齊之後,男嘉賓站一邊,女嘉賓站一邊。
聞人奏在最左側角落的樹蔭下,右邊是原秋緣,再往右是姜鐘儀,然後是卓覺、李笑、紀子坤。
原秋緣處于娛樂圈最糾結,最具拉力,也是吵得最兇的cp的中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誠惶誠恐。
她朝姜鐘儀眨眼,小聲問:“姜老師,您要不要和我換個位置?”
“叫我鐘儀姐就好。”姜鐘儀淺淺一笑,親和力十足。
她目光拉遠,落在聞人奏身上時,不知為何,原秋緣竟覺得她眸底暗潮洶湧,難以辨清情緒。
她歎息似地說:”不必,這種位置很好。”
聞人奏憑借優越的身高越過原秋緣的頭頂,偷偷去瞥姜鐘儀。
瞄見女人胸前那一大片白皙的時候,她不由癟嘴。
露那麼多幹嗎?也不怕得風濕!
姜鐘儀正和站在她旁邊的卓覺寒暄,猝不及防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盯着自己敏感的部位。
她心裡一緊,一股煩躁不适的感覺湧上心頭。
女人最煩被人直勾勾地盯着私密部位。
她悄悄觀察四周,想找到視線的來源。
和她說話的卓覺視線一直放在她臉上。
更旁邊的紀子坤和李笑視線也很自然。
原秋緣乖乖地在那笑。
那麼,就隻有……
姜鐘儀頗為無語地用眼尾掃了一下聞人奏,對方正毫無所覺地緊緊盯着她的胸口。
姜鐘儀想發火來着,但很快又覺得無關緊要。
聞人奏嘛,無所謂,她愛盯她哪都行。
雖然不清楚這家夥是怎麼從金發天使退化成彩毛孽畜的,但這處過去她親也親過,咬也咬過,舔也舔過,今天早上在浴室她也看了,現在隻是多看幾眼,姜鐘儀也不會小氣到發脾氣。
聞人奏對她做的過分事那麼多,再多一件也無妨。
聞人奏正在心裡嘟嘟囔囔呢,突然原秋緣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她。
“聞人老師,”原秋緣低眉臊眼地和她搭話,“别看了,再看真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