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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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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意外,有的人堅信偶然與必然的辯證關系,有的人卻故弄玄虛,認為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兩者碰到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唇槍舌戰。

時枝繪凜才不會在這類事情上糾結,回想起白日裡發生的一切,她的關注點自然而然地集中在整起事件的結局上:越前龍馬離開了日本隊,越前龍雅和她緊随其後。

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在自家庭院裡進行對牆練習。

這一切看起來那麼理所當然,可總有點不可思議。沒有人能預料到越前龍馬會替德川和也回擊平等院鳳凰的那一球,違反基地規定被逐出隊伍。對此,時枝繪凜不會偏袒,有了桦地崇弘的例子,越前龍馬自然知道後果,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他們任何人都無權幹涉。

自己的選擇,他人無權幹涉。

——這都是仁王君自己的選擇。

——現在和迹部搭檔的隻是仁王。

她又一次聯想到了首場對決,激烈的比賽場面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那些話尚在耳畔回旋,連越前龍雅的那張臉也曆曆在目。

心思太多,無法真正集中注意力擊球,節奏慢了些,這一球飛快脫離掌控,擦過球拍重重地落地。

隐約聽到一聲輕笑,在月夜裡尤其突出,果然球也在嘲笑她一心二用。

等等,笑聲?

時枝繪凜站在庭院裡,凝神傾聽,晚風帶來樹葉的沙沙作響,還伴着輕快的笑聲。笑聲的主人并未有意壓制聲音,似乎是真的發自肺腑地感到愉悅。

“不去陪你家小不點兒嗎?”時枝繪凜拾起遠處的網球,和球拍一起放回網球包,整理完就走向屋内,見那人隻是止住笑卻沒有其他動作,她停住,看向某位不速之客,“那棵樹可不一定能承受住你的重量。”

那棵粗壯的樹已有百年之久,是在她搬來這裡時托人移栽過來的,承載一個少年的重量完全沒問題,尤其那人經驗老道地倚着樹幹。

圓月之下,換了一身衣服的少年惬意地從高處俯視庭院,黑白相間的搭配讓他在皎潔的月光下不至于那麼難以尋找。他一如既往地抛着橙子,嘴角含着笑,所謂的紳士風度和他沒有半點聯系,不羁倒體現得淋漓盡緻。

“助教小姐不打算邀請我進屋嗎?”少年明知故問道。

說完,将橙子抛給少女,越前龍雅靠着臂力,娴熟地從高處返回地面,爬到一半竟幹脆利落地一躍而下,穩穩落地。隻有他自己知道剛剛差點被樹幹上纏繞的細線絆住,很險。

時枝繪凜看着少年那般遊刃有餘,冷哼一聲,暗道這人怎麼不摔倒,好讓他吃點苦頭。将橙子抛回去,她頭也不回地進屋。

門沒關。

得到默許,越前龍雅摩挲着被一來一回抛過的橙子,慢悠悠地跟着時枝繪凜。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來之前都做好了被攔在屋外的心理準備。

不過話說回來,那棵樹的位置隐患不小。他皺眉,回頭看了眼那棵樹。今天他能攀爬牆壁上樹進這庭院,那其他圖謀不軌之人呢?

但當他看到屋内的陳設才覺得自己多慮了,甚至是後怕。

隻見大半面牆上赫然是監控錄像的投影,密密麻麻地分為多個區間,範圍囊括整個庭院和兩層樓的所有房間,其中監測那棵樹的區間被放大重點關注。在投影的旁邊則是一座小型的家用發電機,連接單獨的配電箱。

在少年的注視下,時枝繪凜按下開關。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身後的投影。

越前龍雅扭動僵硬的脖子,當看到剛剛那棵枝幹灰暗的樹霎時明亮了幾分,頭皮頓時一陣發麻,仿佛那電流真的遊走在軀幹裡,直通他的中樞神經。

他後知後覺,那差點絆住他的線是電線,想必牆頭上的粗糙線網也許都沒那麼普通。

“我猜到你會來,提前關了它。”

愣神的工夫,時枝繪凜端來水杯招待他。一杯是檸檬水,兩片檸檬懸在杯中,杯底則鋪了層碎冰;另一杯是紅茶,升騰的熱氣遇冷為液,緻使細密的水珠牢牢地扒住杯口。

“沒有橙汁,檸檬水來替代。”時枝繪凜坐下,吹散熱氣,品了一口紅茶,頭也不擡地問,“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久。”

少年咳了聲,故作輕松地打量起客廳。

“哦?”

時枝繪凜當場放下杯子,目光一掃,發現他眼神飄忽,身體向她的反方向偏——心虛的表現,太明顯了。沒直接戳破他的話,她打開平闆調出監控,越前龍雅眼睜睜地看着錄像的進度條被拉回。

一小時前——

在時枝繪凜剛練了一會兒球的時候,越前龍雅攀爬上了樹,期間小憩十餘分鐘,還啃完兩隻橙子,連剝皮扔皮這個步驟都直接省去。

“喔,看我打球挺下橙子。”時枝繪凜笑得意味深長。

“……”

别說,還真是。越前龍雅保持沉默。

“這款監控不錯,在自動覆蓋前會完整備份,不怕必要關頭沒有證據。”

談及監控,時枝繪凜不失認真地簡短介紹道,越前龍雅這樣的行為實際上不是很道德,往嚴重的方向說也是非法。

她沒繼續追究,從茶幾上抽出一本書,随意翻了翻:“明明你下午那會兒還拒絕了我的邀請。”

時枝繪凜是和越前龍雅一起從基地回來的,因為少年的一句“剛從美國回來,對日本不熟悉”,她沒急着走。于是,時枝繪凜見證了小柱子迷路找不到出口,越前龍雅這個做哥哥的不忘打趣弟弟。也目睹了平等院鳳凰在基地門口攔人,越前龍雅不屑地将NO.4徽章丢回去。走在街道上,他們無意間發現越前龍馬竟和一位女孩子同行,默契地将行李暫且寄放在一處,悄悄尾随。

後來,明明不識路的他帶着她到電玩城,打球、投籃、跳舞、抓娃娃……自然,一個娃娃也沒抓到。兩人玩到最後才驚覺已經跟丢目标。

玩得太投入,失敗的尾随,暫且不提。

傍晚之時,兩人在時枝繪凜家門口停住。她邀請越前龍雅進屋坐坐,卻被他一口回絕,說是要回去找他家小不點兒,得給他點兒安慰。

時枝繪凜持懷疑的态度,見他的目光在高大的樹上停留片刻,有了大膽的預估。進屋後關閉了電源,雖說那不是高壓線,但好歹通了電,她不希望他受傷。

偏偏少年還為自己的故作聰明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驚喜也好,驚吓也罷,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一直耐心地等候着他。

“我想,總得換一身衣服才能拜訪助教小姐。觐見女王當然不能随便,”他回答得有闆有眼,“My home is my castle——”

又在胡說八道。

越前龍雅随意坐下,瓷磚地不比木地闆暖和,屋内沒有暖氣,他也不在乎,跟她一樣從茶幾上拿來一本書翻閱。純英文,看起來沒什麼難度,巧的是他之前還看過這本書——《了不起的蓋茨比》。憑着記憶,越前龍雅直接翻到正文最後一頁,被着重标記的經典語句驟然躍入他的眼簾。

[So we beat on,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于是我們奮力逆水行舟,又注定要不停地退回到過去。

這句話的旁邊有醒目的批注。

[Really?!]

筆迹的主人在反問,隻是一個簡短的單詞,後面緊跟着的标點符号鮮明地表露出她的态度。

越前龍雅沒打算耗費今晚的時間來看書,興緻缺缺地翻了翻,撇了撇嘴,合上。這間屋子的主人在給他一杯檸檬水并跟他聊了幾句後就把他當成空氣,兀自坐在沙發上看書,似乎随便他怎麼活動。

他嘗試引起她的注意:“助教小姐一個人住?”

他驚覺她從未主動提及過她的具體信息,能了解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他們在國外。”

越前龍雅心下一動,猜出應該是英國。與珂珂相伴的那晚,他們被要求出示證件,猛獅與獨角獸浮現在眼前,但又想到在酒吧那會兒,她自稱是日本人……有趣,她的秘密不比他少。

“他們放心你一人住這兒?”他正了正神色。

這間屋子明顯隻有她一人的生活痕迹,雖說有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和有威力的電網,但她僅是未成年女孩兒。越前龍雅一愣,不禁腹诽哪有未成年會像她這樣,再一想,他自己就比她更膽大。

“沒事,我不常住這裡,無所謂。”

時枝繪凜的回複也很随意,不願多說。

越前龍雅細細打量起房間,這間屋子外表是日式,屋内卻另有風格。家具能少則少,傳統的木地闆統一由白色瓷磚代替,牆壁上也沒有多餘裝飾,有的隻是内嵌壁櫃,能稱得上極簡主義。

不對,有一樣物品還挺多。越前龍雅托腮盯着茶幾上和壁櫃内的書——它們都被整齊放着,種類繁多、語言各式,除了世界名著之類,就屬心理學相關書籍最多。這些書英譯版本居多,日語和中文其次,還有少量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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