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師姐剛剛那副與往日無二的樣子,想來是還沒有遇到俏師弟,目前還沒有一見鐘情二見傾心,把自己淪落到情劫的生死存亡的境地當中去。
那她身為大師姐的貼心好師妹,也要趕緊抓緊時間,趁還有機會,去好好拯救她的大師姐,讓那什麼俏師弟自己乖乖離開白雲間,别來招惹她的大師姐。
至于去執法堂領罰?那就下次再說吧。
喻眠從劍鞘中拔出劍,往腳下一扔,腳再踩上劍,禦劍,向執法堂反方向飛去,一氣呵成。
雖然她也不知道書中描寫的俏師弟具體在哪裡,但是兜兜轉轉一圈總能找到。
畢竟總不可能離開外門試煉劃定的範圍吧?
喻眠一邊禦劍,一邊低頭看去。
先是一處堆滿積雪的廣闊廣場,再是幾座稀稀落落的灌木叢,然後是叢林,最後是結冰的冰面。
喻眠停住劍,吸了吸被凍住的鼻子。
她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啊。
難道是她眼花錯過了?
喻眠來不及細想,隻回過頭重新禦劍飛行着。
喻眠有些急躁,胸前堵着一口氣,大腦也沒有原先那麼清明。
在叢林裡找人本就很難,又有冬日紛紛揚揚的雪,更是加重了喻眠找人的難度。
她煩躁地繼續尋找着,禦着劍低空飛行,視線努力穿透雜草和樹林尋找目标人物。
好半天功夫,她終于看到一個被銀杏樹半遮住的明明滅滅的男人身影。
喻眠低頭盯着他的腳看,是一雙清晰的布鞋。
看來這就是真正的俏師弟了。
喻眠眼睛又溜溜一轉,打算借鑒剛剛的做法坑蒙拐騙。
她直接踏下劍,徑直沖了過去,一個滑跪抱着男子的大腿嚎了起來:“道友啊,我好慘啊,沒天理啊!是白雲間大師姐就可以對我們這些小弟子随意作威作福了嗎?你可千萬要當心啊,千萬不要步入我們的後塵啊!”
“嗯?”男子聲音清朗。
見男人搭理自己,喻眠哭嚎地更加大聲了,聲音帶着哽咽:“在我還是一名外門弟子的時候,大師姐說我劍道有天賦,以後入内門了找她學劍,結果、結果……”
喻眠本來還想說大師姐潛規則猥亵弟子那一套,但是她吸取剛剛的經驗,這麼說正中俏師弟下懷,他巴不得趕快被狠狠猥亵。
于是她重重啜泣了一聲重新說道:
“大師姐走火入魔,徹底入了邪道,需要有天資的弟子的靈根來提升修為,你看我,現在渾身靈力盡失。我真的是好苦啊……”
說到這裡喻眠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放聲大哭了起來。
男人聽完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喻眠感受着背後僵硬的安撫,心裡竊喜,又是一個和方溢鳴一樣純良的笨蛋,估計已經上當準備安慰她呢。
喻眠正準備一鼓作氣,繼續胡編亂造,好好得勸退此人,然後她就聽到上方傳來聲音。
“喻道友,這個也是考驗嗎?”
聞言,喻眠猛地擡起頭,隻見眼前人長相清秀,文質彬彬,身上穿着錦帽貂裘金絲項鍊,手上拿着一個防護罩。
天殺的,這不還是方溢鳴嗎?!
她的俏師弟呢??!
她那個找不到終點,自己一個人打轉的笨蛋俏師弟呢?!
她說怎麼現在清朗的聲線這麼常見,原來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
他方溢鳴是鬼修嗎?不然怎麼陰魂不散的。
可惡的方溢鳴,還她俏師弟。
喻眠凄慘一笑。
“好巧啊,方道友,你怎麼在這裡啊?大師姐不是帶着你去外門試煉終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