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主人正将手中的植物插進花車中,無數的祝福詞語從她的嘴裡流淌而出。
這熱鬧的氛圍将鐘晨雨感染,多麼純樸的地方,多麼善良的靈魂。
鐘晨雨幾乎不能将他們與鬥獸場聯系起來,但黃沙裡又哪裡來的這些熱烈的花呢?
人性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了。
花車慢慢開走,一旁的Dryad看見鐘晨雨便一把将她拉到身旁跟随着節奏一起起舞,做動作時還不忘挑戰一下鐘晨雨的面具
“嗯,果然現在好看多了。”
鐘晨雨跟随節奏轉了一圈,周圍除了Dryad并沒有看見其他同行的人。
剛想開口詢問無奈周圍太過吵鬧,嘗試了幾次後隻能自己閉上了嘴。
可能是大病初愈,鐘晨雨跳了一會就感覺到了疲憊,跟Dryad打了個招呼後便走到了一旁。
這裡的東西少的可憐,鐘晨雨又走了一會也沒看見有買水的地方,隻能停下坐到一旁的長凳上等待着恢複體力。
長長的道路,歡聲笑語的人群,鐘晨雨疲憊的身體自動将四周的聲音弱化。
突然腿上傳來粗糙的觸感,扭頭撞上老奶奶關切的目光
“小姑娘,是中暑了嗎?”這裡雖然晝夜溫差大,但現在在正午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關切的話語讓鐘晨雨莫名的又有點想家了,語氣不由得有點恍惚
“沒有,就是有點口渴”
“那你等一會啊。”那位老奶奶的腰很彎但還是很穩當的走向了身後的房子。
果然,不久後那位老奶奶就拿着一個紙杯向鐘晨雨走來
“謝謝奶奶。”紙杯的背身底部都有明顯的濕潤,看來這位奶奶剛剛将整個紙杯都洗了一遍。
剛剛的運動量的确巨大,鐘晨雨不一會便将紙杯裡的水全部喝光,對上老奶奶的視線鐘晨雨拿着紙杯的手有些收緊,不由得有些害羞。
“還要嗎?”鐘晨雨急忙搖頭。
老奶奶慈祥的拍了拍鐘晨雨的手
“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小姑娘身體都太弱了,還是要多吃點,多運動。”
關心的話語不管何時都會讓鐘晨雨内心平靜起來
“我知道的奶奶。”
“知道就行,他們還說你們啊不喜歡我們這種婚禮的形式,今年趁你們來之前就把這儀式給辦完了,沒想到今年這麼早就有人來了。”
鐘晨雨忍了一下到底控制不住心裡的好奇
“我們上一年沒來,想着今年就早點來好了,沒想到這麼熱鬧的儀式讓我們給撞上了。”
“你們喜歡就好,我們啊就怕你們會讨厭,你們就喜歡那些動物。”
“怎麼會,偶爾感受一下這個也挺好的。”
“也是,我們這裡啊就喜歡這樣熱熱鬧鬧的,你們下個星期看到那種就有點太激烈了。”
“是嗎。”
看鐘晨雨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們遊完街正式的結婚儀式才開始,你現在過去應該還能看見。”
“好的,謝謝奶奶。”
鐘晨雨又一次走再這裡道路上,可是這一次道路前後卻一樣的寬敞。
遠處新郎新娘正在一個類似于祠堂的地方舉行儀式。
一位衣服上插着幹草的老人嘴裡快速的念叨着什麼,他一邊說一邊将一把小刀從前面的水裡拿出。
新郎面對着新娘單膝下跪,他們兩劃破了指尖的手指相合,一滴血滴在了小刀的刀身上。
老人将手中的刀擡起“禮成。”
現場掌聲雷動,新郎起身擁抱住了新娘,兩個相愛的人在衆人的祝福聲中結為夫妻,他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他們的嘴角揚起眼睛卻有了一點淚花,走出祠堂新郎高興的托舉起新娘,新娘也配合的在他的頭頂張開了雙手。
此時,任何幸福的時刻都比不上現在。
鐘晨雨感受到手指被勾起,扭頭Arctic正一本正經的盯着中心幸福的兩人,如若不是他泛紅的耳尖,鐘晨雨幾乎以為手上的觸感是錯覺。
指尖強勢的擠進指縫當中,每根手指都密不可分,Arctic的整個耳朵都已經紅透了。
他輕咳一聲将頭扭向另一邊,但從始至終他的手都任由鐘晨雨動作。
鐘晨雨的手指勾起劃過他的手背,換來了求饒似的輕搖。
衆人逐漸散去,二人默契的牽手來到一個隐蔽的地方。
Arctic學着剛剛新郎的樣子對着鐘晨雨單膝下跪,從鐘晨雨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的腦袋和頭發下那紅透的耳朵。
鐘晨雨彎腰勾起Arctic的下巴,她暗示性的盯着Arctic的嘴唇,最後是Arctic先忍不住将嘴唇送上去,但她又壞心思的将頭偏過一點。
這個角度看到的,是Arctic繃緊的背和勁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