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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黎曼曲面上的永恒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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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的春夜裹挾着波羅的海的潮濕氣息,"雙子星實驗室"頂層的落地窗映出城市斑斓的燈火。江蘇梓站在量子糾纏模型前,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橘子味棒棒糖的包裝紙,腕間的鈴铛手鍊随着調試儀器的動作輕響。身後傳來熟悉的雪松香,陸深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下巴輕輕擱在他發頂:"諾獎得主還在加班?"

"在等某個數學家幫我驗證數據。"江蘇梓轉身時撞進溫暖的懷抱,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陸深後頸的紋身——那是用拓撲圖形勾勒的雙人剪影。實驗台上,新培育的轉基因紫藤正沿着金屬支架攀爬,紫色花瓣在LED燈下泛着熒光,這是他們用生物工程技術複刻的母校記憶。

警報聲驟響的瞬間,陸深本能地将江蘇梓護在身後。量子對撞機突然迸發刺目的藍光,能量過載的嗡鳴震得耳膜生疼。江蘇梓在他懷中掙紮:"實驗日志在主機裡!"話音未落,陸深已經扯下防火毯裹住兩人,在爆炸氣浪襲來前滾向掩體。飛濺的鋼化玻璃劃破了他的手背,鮮血滴在江蘇梓顫抖的手背上,暈開一朵妖冶的花。

刺鼻的濃煙中,陸深摸到江蘇梓冰涼的手指:"别怕,我在。"少年蜷縮在他懷裡,鲸魚吊墜硌着他的胸口,像極了多年前那個發燒的夜晚。消防斧破拆實驗室大門的聲音傳來時,江蘇梓突然擡頭,沾滿煙塵的臉上卻露出倔強的笑:"我們的克萊因貓還在家等投喂呢。"

這次事故讓全球學術界嘩然。當記者拍到陸深抱着昏迷的江蘇梓沖出實驗室的畫面時,社交平台上#科學與愛的力量#的話題閱讀量突破十億。而躺在ICU的江蘇梓,昏迷中仍緊攥着陸深的領帶,監測儀的曲線随着陸深在耳邊哼唱的《月光》鋼琴曲,漸漸趨于平穩。

康複期間,江蘇梓在複健室偷偷藏了塊小黑闆。當陸深推着輪椅帶他曬太陽時,總會發現歪歪扭扭的公式出現在玻璃窗上。"用黎曼曲面重新推導量子糾纏?"陸深擦掉少年鼻尖的粉筆灰,"傷筋動骨一百天,某人是想把病房變成第二實驗室?"

"因為和你一起解題,傷口就不疼了。"江蘇梓晃了晃打着石膏的手臂,腕間的鈴铛發出微弱聲響,"而且...我聽到你在我昏迷時說的話了。"少年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垂,"說什麼'要是醒不過來,就把論文都寫進我們的墓志銘'。"

三個月後,涅槃重生的"雙子星實驗室"以全新姿态亮相。外牆采用量子變色玻璃,能随天氣變幻出不同光譜;内部設置"時光長廊",陳列着從高中草稿紙到諾獎證書的所有回憶。開幕式上,江蘇梓操控機械臂種下第108棵轉基因紫藤——108在拓撲學裡代表着無限循環的愛。

深夜的實驗室,陸深發現江蘇梓蹲在服務器前,面前散落着成摞的舊日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着褪色的櫻花、電影票根,還有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畫着戴學士帽的小怪獸,标注"要和陸深去火星做實驗"。"你看,"江蘇梓舉起高中時的競賽筆記,公式間隙密密麻麻寫着"陸深真讨厭","後來讨厭都變成了喜歡。"

陸深将人摟進懷裡,下巴蹭着他柔軟的發頂:"知道為什麼選108棵紫藤嗎?"他指着窗外随風搖曳的花穗,"在黎曼曲面理論裡,這個數字能構建最完美的閉環。就像我們的故事,無論經曆多少奇點,最終都會回到相愛的軌迹。"

他們的科研開始向更溫暖的方向延伸。開發出能自動診斷自閉症兒童的AI系統,用數學模型優化貧困地區的水資源分配,甚至在南極洲建立觀測站時,特意用對方的名字命名隕石坑。某次極地科考中,江蘇梓在暴風雪裡弄丢了婚戒,陸深二話不說摘下自己的,用激光在冰面上刻下兩人的名字:"戒指可以丢,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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