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是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她更堅定了自己的信心："我想了解一下畢業後的薪資情況。"

西裝男眼睛一亮，立刻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表格："這是我們去年畢業生的就業數據。進入頂尖律所所的起薪30萬，五年後普遍達到80-120萬。就算去普通律所，第一年也有15萬左右。"

淩零零的手指微微發抖，那些數字在她眼前跳動，仿佛已經變成了銀行卡上的餘額。她仿佛看到自己穿着名牌套裝，踩着高跟鞋，走進高檔寫字樓的場景。

那些宣傳冊上光鮮亮麗職業女律師，也成了淩零零自己的樣子。

"我要報法律專業！"她斬釘截鐵地說：“我的志向就是當一個大律師。”

"明智的選擇！"西裝男贊許地點頭，"來，我帶你去電子填報區。"

淩零零跟着走向電腦區，路上還碰到了同桌陳晨。

"零零，你報什麼專業？"陳晨捧着一堆材料身手仍是靈活，一下子就蹿到了淩零零面前。。

"法律！"淩零零昂着頭，"以後我要當每小時咨詢費幾千元的知名大律師，數錢數到手抽筋！你呢？"

陳晨撓了撓頭："我媽媽讓我學會計，說會計好就業。但是，我喜歡寫小說，我記得你也......"

"喜歡不能當飯吃啊。"淩零零擺擺手，"寫小說能賺幾個錢？在魔都買房，連廁所都買不起。法律多好，越老越吃香，還能認識很多有錢人。"

陳晨還想說什麼，淩零零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向了填報電腦。她熟練地輸入賬号密碼，在第一個志願欄毫不猶豫地填上了"XX大學法學專業"。

就在她準備點擊"提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淩零零同學？"

她回頭，看到教語文的王老師正站在身後，臉上帶着慈祥的微笑。

王老師兼任學校裡寫作社團的指導老師，淩零零高一高二都是寫作社團的社員，直到高三準備高考才退出了社團。

"王老師好！"淩零零條件反射般地把屏幕往旁邊偏了偏，但已經來不及了。

"法學專業？"王老師看了眼屏幕，眉頭微蹙，"我記得你挺喜歡寫小說的，你的作文已經連續兩年得過獎了。"

淩零零挺直了腰闆："王老師，我想清楚了。先賺錢，等有了經濟基礎再追求愛好也不遲。"

王老師似乎有些驚訝于她的堅決：“零零。”

"但沒錢寸步難行啊，老師。"淩零零打斷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您知道我家住的那個老小區嗎？下雨天屋頂和牆壁都會漏水，六層樓的高度，連個電梯都沒有。我媽媽辛苦一輩子，連次像樣的旅行都沒去過。"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等我當了律師，第一件事就是給媽媽換套大房子。小說可以當愛好，但賺錢才能改變生活。"

王老師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老師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謝謝老師！"淩零零燦爛一笑，毫不猶豫地點下了"提交"按鈕。

系統提示"志願提交成功"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在面前打開。未來清晰可見：四年法學院，司法考試，進入頂級律所，高薪，大房子...

"加油，淩零零！"她對自己說，"五年後，你一定會在市中心最高級的寫字樓裡辦公！"

走出體育館時，陽光正好照在她臉上。淩零零眯起眼，看着校園裡那些穿着學士服拍照的畢業生，已經在想象自己畢業時的場景——不是拿着文學學位證在草坪上讀詩，而是穿着律師袍，手握高薪offer，邁向人生的新階段。

手機震動起來，是淩媽發來的消息："填報順利嗎？無論你選什麼，媽媽都支持你。"

淩零零快速回複："已經提交了，法律系！等着住大房子吧！"發完這條消息，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但她不在乎。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未來那個住在高檔公寓、開着名牌車、年薪百萬的精英律師淩零零。那個夢想，從今天起，正式啟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