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協議上還是留下了烏野排球部所有人的大名，龍飛鳳舞的字迹占據了整整一頁紙。

在熟悉的“乙方”後簽下自己的名字，還掏出印泥逼所有人蓋了指印，你将其中一份協議遞給武田一鐵。

“這份是排球部收着的，咱們各拿一份。需要再說明一下，收集數據所用的所有設備是我這邊自備，但排球部還需要有一台平闆電腦，必須是确保安全，自己設置好保密程序的那種。”

“我這邊完成分析後，會直接将結果拷貝進排球部的平闆裡，也就是隻有我們雙方各持一份數據。”

烏養系心點頭：“我知道了，平闆我有，我會把其他東西都轉移，單純作為排球部數據存儲的設備來使用。”

他順便制止了又開始誠惶誠恐的小武老師，很是滿意的樣子：

“這不算什麼，我們已經占了大便宜了。”

他已經開始止不住地暢想，自己如虎添翼後能給這群孩子帶來的助力。

不行，待會要回老爺子那裡一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随你們怎麼想吧。”

你倒是沒多高看。

你覺得就算你的程序可以有一些加分，那也得歸功于1211。

想到這，你不得不面對回去就得跟1211學習新技術的現實。一時間覺得風都更涼了。

……不過在那之前。

“武田老師，還沒跟您正式打招呼。”

你在對方茫然的目光中淡定完成了握手流程，激活好感度進度條。

好、好有禮貌！

武田一鐵下意識又準備惶恐起來。

“……”

你看着伸到眼前用力張開的小手，開始思考這個叫西谷夕的小沖天炮是哪種握手觸發程序。

啊，糟糕，思維已經開始碼農化了，這樣不好，不好。

對發根不好。

他不說話，就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你。

你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伸出食指，在他的額頭中央控制着點了下，推得那腦袋前後晃了晃。

“已經不是陌生人，不必握手了吧？”

你的指間夾着一顆糖，“用這個打招呼好了。”

結果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可以不用給我糖，我就是想跟八重樫小姐握手！”

“喂西谷……”澤村大地無奈上前準備拎人。

他已經預想到了以後要多次給這個狂風驟雨般的家夥善後了。

誰知，黑發少女卻倏地笑了一下，動作自然地完成了又一個握手禮。

“都給你。”

她在西谷夕的掌心留下一顆糖果。

……

“好了，繼續訓練！”

送走了八重樫陽，烏養系心招呼這群小子回體育館。

“澤村，你先帶他們繼續做基礎練習。清水，我們商量一下要送到八重樫那裡去的錄像。”

“是！”

“好的。”

“走了阿谷。”

田中發現沒叫動人，又叫了一聲“阿谷？”

就見西谷夕背影筆挺，靜止一般望着人離開的方向。

田中困惑，不知道他還在看什麼。

“阿龍。”過了好一會他才聽到西谷夕叫他……“第三次了。”

一貫幹脆利落的聲音居然有幾分模糊。

“……好不一樣啊。”

？

田中龍之介努力跟上他的腦回路轉動大腦——然後如遭雷擊。

他！

他都還沒有碰到過潔子小姐的手！

……咦不對啊？跟阿谷握手的也不是……

“走了阿龍！大地學長要訓人了！”

還沒想明白呢，西谷夕忽地又恢複神采，轉身像一陣風刮過般往體育館跑去。田中都沒看清他的表情。

“啊、等等我阿谷！”

腳步邁出去，他便也沒再多想。

……

體育館裡，武田一鐵站在烏養系心不遠處，耐心等他和清水商量完，這才不經意般挪過去，用隻有兩個人聽得清的音量說：

“烏養君……對這群孩子們更有信心了吧？有了新的助力之後。”

烏養系心：“啊，确實前路更清晰了些。”

武田一鐵眼鏡一反光：“所以，烏養君長期執教的話，可以更好地親眼看到他們成長哦。”

烏養系心：“确……不對！！你小子又想煽動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

武田一鐵照舊被表情猙獰的人揪着領子甩得暈頭轉向，但暈乎中卻偷偷想，說不定自己的打算，成功幾率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