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周最後一天的上午,你接到清水潔子的電話說攝像機黑屏的時候,大腦還沒有完成重啟,瞌睡蟲還占領着智商的高地。
美少女珠玉般清脆的聲音促使你努力和瞌睡之神戰鬥,最終取得勝利,把腦子裡的混沌驅散,終于搞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今天是烏野打練習賽的日子,而烏養系心出于不想浪費這麼好的觀察調整機會,堅定地表示最好一定要留下影像記錄。
——“都給孩子們規劃到以後了,烏養君,其實你心裡也能接受留任的事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小子少亂猜!我、我這是作為前輩在給後輩提一些建議而已!”
忽略以上發生在私下的對話,武田一鐵當然極力配合,當下電話聯系了音駒那邊的教練,就錄像一事征求他們的同意。音駒那邊很爽快,隻是希望事後也給他們拷貝一份,武田一鐵忙不疊答應下來。
于是下一個步驟。
“我把基本操作教給你們,再給你們把其他參數調好,你們自己把攝像機扛去錄就行了。”
以上。
技術人員同學是這麼說的。
她信誓旦旦而振振有詞:“開玩笑,那可是假期的最後一天。要是那天不能睡到中午等于這個假沒有放。”
此時一位烏野的理性理智地說:“沒有這種說法。”
于是5月6日9:30分。
出現在烏野綜合運動公園屋内球技場的你:
什麼時候放假呀?
……
你一路上不斷催眠自己,不能帶着一臉班味去見美少女。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誰承想先面對的不是美少女。
熟悉的球體給你砸得腦袋嗡嗡的,但好在這次力道和數量都沒有之前來得足。你下意識扶牆穩住自己,并在幾秒的眩暈後逐漸緩過勁。
你的視線被自己的手掌遮擋,隻餘耳朵聽着仿佛呼吸聲都消失後,愈發明顯的球滾動的聲音。
有人快步朝你跑來并扶住你的手臂,少女焦急的聲音先在耳邊響起。
“小陽?你有沒有事?!”
你說這次還行,不是很重,就是得再緩緩。
還有另一道比歌手舞台抖得都專業自然的顫音:“前、前輩……”
你手都沒從臉上移開,先從牙根擠出一句話:“——自己過來。”
好好好,讓你猜猜今天這個惡役任務的盲盒拆出來是誰。
哈哈哈。(平靜的)
果不其然呢。(冷酷的)
……
清水潔子從門外探進半個身,沖也想往這邊來的澤村等人擺擺手:“人還好。”
然後就見剛剛以迅雷之勢奔出去的橘毛平攤着紅腫的左手,蔫頭巴腦地回來了。
烏野群衆見怪不怪。
“挨了吧?”
“挨了吧。”
“看來挨了。”
“肯定挨了。”
影山氏給予評價:“誰發球走神誰活該。”
隔壁場地的高個隊長笑容标準地詢問發生了什麼,是否需要幫助。
烏野隊長化身假笑男孩表示一點小意外,謝謝關心,隻是有一個朋友過來了。
隔壁場地中一位莫西幹男孩碎碎念總不能再來個經理吧。
一擡頭,門外走進來兩個身影。
烏野場地中一位佛系男孩露出了慈悲的微笑。
你一邊揉着還有些痛感的額頭,一邊聽清水潔子說黑屏的情況,期間随意環視一周,看到一群不認識的男生。
颔首緻意後,你收回視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個莫西幹頭跪在地上,但那群人應該就是日向心心念念的“音駒”了吧。
……
清水潔子領着你向場邊的烏養系心和武田一鐵走去,期間伸手再幫你擋了一次“流彈”。你感激涕零無以言表,說潔子同學你太帥了,我可以上你家戶口嗎?
清水潔子微笑點頭,說好呀。
烏野場地中有耳朵靈敏的二人出現窒息症狀,身邊恢複元氣的後輩緊急大喊快救救田中前輩西谷前輩,但被隊友們無情無視。
和教練顧問打了招呼後,他們望向坐在球場另一邊的人:“八重樫,走吧,帶你也過去打聲招呼。”
對方看你們走過來,也立刻做出回應,結果年紀大的那個紅衣老人撐着膝蓋起身時,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的,身子突然朝前晃了晃。
烏養系心就感覺一陣狂風突然從身邊刮過,直接給他刮了個陸地3A。他撐着武田一鐵才好懸沒踉跄,一擡頭就見剛剛起風的人已經紮了個大弓步兩隻手給老人攙得穩穩當當。
比人家自己隊裡就在一旁的青年扶得都快。
快得被扶的老人都是懵的。
刻在DNA裡的“扶老人”技能被動觸發時,你當然也腦子空白,純純條件反射。所以等對上老人詫異的表情你才後知後覺——
“我包!!”
你猛一回頭,就看到清水潔子一手勾着剛從你肩上被甩下去的肩帶,一腳墊着差點着地的包,沖你鎮定點頭:
“接住了,沒事。”
你看看站穩了的老人,又看看可靠的清水潔子。
松了口氣,也點頭:“沒事就好。”
烏養系心(震聲):“差點有事的是我吧八重樫!!”
你以不容抗拒的架勢先扶着老人坐下,再對烏養系心誠實道:
“教練,您不在尊老愛幼的範圍内啊。卡中間了。”
烏養系心:“……你這孩子快點學會霓虹人委婉的說話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