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育史若有所思,随後又露出了柴郡貓一樣的笑容。
“當然可以。”
愉快的合作就這麼敲定了。
……
打了幾場球下來,兩邊的人多少熟悉了一些,此時坐在一起吃飯,倒也能聊上幾句。
看着自家教練們在二樓觀衆席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黑尾鐵朗肘了一下澤村大地:“澤村同學,你們烏野可真是卧虎藏龍啊。”
澤村大地還沒謙虛,日向翔陽先出聲說:“八重樫前輩沒有加入排球部哦。”
緊接着月島螢那就涼嗖嗖地飄出兩句:“你是傻子嗎?她不是烏野高校的人?”
“啊!月島你這家夥、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澤村大地熟練地用眼神讓二人噤聲,這才轉向黑尾鐵朗:“正如日向所言,八重樫并不是我們排球部的成員。”
“但她是我們的朋友,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結果沒想到這頭壓下去兩個,那頭又翹起來兩個,跟打地鼠一樣沒完。
“大地學長!陽小姐完全可以算我們排球部的編外人員吧!”西谷夕大聲抗議。
“就是就是!怎麼說也算個編外經理了!”田中龍之介高聲附和。
菅原孝支一手一個把他們的腦袋重新按下去:“是不是都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得看八重樫同學自己。”
“所以,給我老老實實吃飯。”
黑尾鐵朗禮貌哈哈兩聲,表示:“貴部關系真複雜。”
澤村大地忍住欲抽的眼角:“沒這回事,别聽他們瞎說。”
接着解釋起了八重樫陽和他們産生交集的原因。
音駒這邊别看隻有隊長在social,實際上個個豎着耳朵在聽。後面聽上頭甚至裝都懶得裝了,盯着澤村大地拿故事下飯。
最後聽完了,他們的隊長做代表闡述大家的心聲:
“為什麼這種好事你們都能撞上?這個情節開展不覺得離譜嗎?又不是漫畫。”
菅原孝支扭頭就對身邊的兩人說:“西谷,田中,把表情收一收,你們得意個什麼勁。”
月島螢拿着他的針出場了:“不管怎麼看,她會幫忙也不是因為我們這群人吧。”
被紮中的二人一蹦三尺高。
月島螢淡定地在張牙舞爪的家夥到來前:“那不都多虧了清水前輩嗎。”
兩人乖巧地坐回去了,一副嬷嬷你随便紮的樣子。
這一把,月島螢拿捏得穩穩當當。
于是菅原孝支對黑尾鐵朗微笑總結:“嘛,就是這樣了。”
“即便如此也還是很讓人羨慕呀。”夜久衛輔大大方方地表達欣羨。
澤村大地不好意思:“哪裡哪裡……”
……
吃飯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填飽了肚子的年輕男孩們沒一會兒就把場地收拾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休息或閑談。
這時在二樓的一群人也下來了。
你叼着棒棒糖,夾着筆記本電腦和清水潔子跟在幾個教練之後。
烏養系心把烏野的部員召集過來。
“剛剛打了三場,想必你們也感受到了音駒的接球水平。”
“機會難得,也托八重樫同學的福,貓又老師願意指點一下大家接球方面的問題。”
“所以接下來你們一個個過來,好好記住貓又老師的話。”
澤村大地舉手問:“教練,我們現在要做接球訓練嗎?”
烏養系心說:“不,剛吃完飯肯定不能劇烈運動。”
他拇指往後一對,“八重樫不是在呢嗎?你們最近一次的接球錄像都在她那裡保存着。”
也就是說,貓又育史會先看他們每個人的接球訓練視頻,再給他們指出問題。
正好可以把這個消食的時間利用上。
另一邊,直井學也把部員召集了起來:“而我們這邊,現在要配合八重樫同學采集一些信息。”
音駒的人一愣,“教練,這是要……?”
直井學:“沒錯,下一場比賽,八重樫同學會給我們做和烏野一樣的那種站位分析圖。”
說着往旁邊一側身,兀地讓你近距離對上一堆臉生的少年。
你:“……啊,是的。”
然後你們兩邊人開始沉默對視。
正巧烏養系心在這時叫了你,你便和直井學比劃了一下,示意先過去給他們弄視頻。
你轉身後,直井學立刻瞪着這群大小子:“平時不都挺能說的嗎,剛剛幹嘛不說話啊?我都尴尬了!”
“不是、教練……我、我緊張啊!”山本猛虎一掏自己的心窩,臉很快漲得通紅。
“我是看前輩們不說話我就也沒說!”犬岡走把自己的跟風大聲相告。
直井學直接把矛頭調轉黑尾鐵朗:“黑尾!你怎麼也不吱聲?”
平時這小子明明最會跟人打交道!
突然被點名的黑尾鐵朗一僵,難得局促地撓了兩下臉,“我……夜久也沒說啊!”
夜久衛輔當然立馬回擊,随後果不其然話題跑偏。直井學在一邊好笑,倒也沒再繼續追問。
福永招平安靜地站在孤爪研磨身邊,看着隊友們鬧作一團,忽然聲音不大不小地冒出一句:
“虎化,都是。”
孤爪研磨在刷手機,但過了兩秒後:
“……嗯。”
黑尾鐵朗避開夜久跳起來想薅他頭發的手,面上在逗着夜久玩,實則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又不是沒跟女孩兒打過交道,怎麼突然緊張得跟山本似的。
——……——……——
你把平闆裡的接球訓練視頻調出來準備一個個放給貓又育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