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簡單掃了一眼每個視頻對應的不同名字,問道:“這些也是八重樫同學專門為部員們錄制的嗎?”
你點點頭。
貓又育史說:“哎呀呀,看來你對烏野是真的很用心。”
随即又看向烏養系心和武田一鐵,“有條件的話這個方式也是不錯的,一時間沒能發現的問題,可以通過反複觀察錄像去确認。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吧?”
武田一鐵露出清澈的笑容:“其實錄像是為了……嗷!”
烏養系心爽朗大笑:“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
拐了武田一鐵一肘子的手順勢叉腰。
然後用眼神隔空罵人:這老爺子狡猾得很!底牌不要一次性全給揭了!
貓又育史收回又好像若有所思的視線,突然沖你笑眯眯地:“但是,比賽的時候聽到——”
“八重樫同學更喜歡音駒是吧?”
烏野這邊的小子們唰地就把頭齊齊甩過來了。
啊!這老爺子果然找着縫就使壞!
八重樫頂住糖衣炮彈啊!
烏養系心向你發來緊急電波。
貓又育史的設備比他成熟兩代,施施然發送幹擾信号。
“老夫很想知道為什麼呢。”
忽略烏養系心“蝦仁豬心”的臉和黑色運動服少年們直勾勾的目光,你淡定地豎起一根手指頭擺了擺:
“先聲明,我的原話是‘音駒這支隊伍也很招人喜歡’。”
接着這根手指頭切換方向指向黑壓壓的隊伍:“所以誰信了謠,敢給我扣好感度的,今天回去智商降一百。”
月島螢:“有些人會智商負債吧。”
日向翔陽隐約覺得受到了冒犯,但沒有證據。
西谷夕原地起跳:“我沒有!而且我對陽小姐的好感有一萬點!”
你依舊淡定:“謝謝,請再加86點。”
東峰旭不解地嘟囔着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你視線轉回來:“音駒這樣的隊伍招人喜歡有什麼奇怪的?”
貓又育史掃了眼故作自然實則耳朵立得老尖的自家隊員:“喔?這個說法真少見呢。”
你反問了一句:“接球可不好練吧?”
老人溫和道:“确實。”
鮮花、掌聲、歡呼往往更青睐用最後一次觸球拿下分數的攻手們。
而接球,意味着要像橋梁一樣,将目光和期待引向隊友,自己藏身在這光芒背後。
所以強大的接球能力,是要先按捺追逐光芒的本能,才能一點一點磨出來的。
打磨的是技術,也是心性。
“我是個外行,技術方面的東西評價不了。但就我個人看……”你用手支着下巴,思索着,“音駒沒有刻意在突出誰。啊當然,也可能是突出不了。”
貓又育史意味深長地笑笑:
“你這孩子說話确實很不客氣呢。”
烏養系心在一旁感同身受。
你無所謂地繼續說:“但這就是很招人喜歡的地方。”
“正因為沒有可以拖飛機的拔尖選手,所以每一分都是活用了整個隊伍的潛力來拿下的。”
“持續地、仔細地、穩紮穩打地去從頭計劃每一分怎麼拿下,這種老實巴交的踏實樣子——怎麼說呢……”
你一拍掌心,斬釘截鐵地豎起一根大拇指:
“嗯!是我們老種家會喜歡的風格!”
貓又育史一怔,随後噴笑出來。
武田一鐵忙上前解釋:“八重樫同學是從種花來的。”
樂呵呵的老人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看向你的目光似乎更慈祥了。
“我很高興八重樫同學能對我們音駒有這樣高的評價。”
“當然,這些孩子們也很高興。”
你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到那群臉生少年一下漲紅的臉。
他們驟然對上你,下意識慌亂了一會兒,但仍堅持磕磕絆絆地擠出幾聲“謝謝”。
你:“不用客氣,是你們應該謝的。”
随後在少年們呆愣的表情中伸出手:“我叫八重樫陽。”
臉生少年們看起來更呆了。
最後還是那個高個子的雞冠頭男生率先破冰。
他遲疑片刻後也伸出手,帶着粗繭和熱意的掌心附上你的,藏着幾分小心翼翼。
然後。
你:“……”
他:“……”
你:“說詞兒啊。”
他:“……”
他把頭别過一邊,欲蓋彌彰地掩飾嘴角,接着清了下嗓說:“八重樫同學你好,我是黑尾鐵朗,音駒的隊長。”
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嗯……我還是會寫‘八重樫’的‘樫’的。”
你讀條反應了一下。
悟了:“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