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開始說吧。”
布丁頭:“……你不要以為剛才的我沒聽到。”
你:“……那你想喵嗎?”
布丁頭:“……”
你:“對不起,我的錯,别生氣了,皮都皺了。”
……
在整個音駒都在排隊等上場的時候,貓又育史又邁着他那輕巧的步伐溜達到了你身邊。
要不怎麼說老成精呢。
直井學已經完全忘了剛才清水潔子透露出的一個關鍵信息,但貓又育史第一時間就牢牢記在了心裡——
“【定制資料】——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清水潔子在協助直井學做記錄,所以這回你隻能自己解釋。
“其實就是先給我一個主題,越詳細越好,我再篩選整理能找到的資料。”
聽起來很簡單,但貓又育史是看過“那個”的人。
“像你給那孩子做的問題報告?”
你:“您看過啊?”
“對,跟那個差不多,但沒有那個複雜,因為不涉及到個人的數據分析。”
貓又育史不僅看過。
還非常、非常有印象。
也正是因為那個,才讓他有了新的決定——
誰都定義不了“結局”,但不妨礙閑來無事的老人給偶然發現的小苗苗澆澆水。
畢竟,期待最後能開出什麼樣的花,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趣的過程。
“如果可以,老夫也想嘗試一下呢。”
你看着笑眯眯的老人,毫不猶豫:“可以啊,那您想要什麼方面的?”
他沒有直接回答你,而是突然拐了個彎問:“老夫稱八重樫同學一聲‘小陽’可以嗎?”
你:“無所謂啊,我都行。”
貓又育史:“那小陽覺得,現在的音駒更适合加強哪些方面呢?”
這老爺子今天怎麼老考啊?
他看着你直白的苦瓜臉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今天總不停地被逼着用腦,你感覺你都從理論排球lv.10進化到lv.20了。
到10都主要靠烏養系心一個月來的教導,結果這老爺子直接生拔,1天就要趕烏養系心30天的進度。
但老師的問題總得答。
于是你又經過一番冥思苦想,最後道:“我就這麼一說,您就這麼一聽吧。”
你慢慢把想到的東西說出來。
“我感覺音駒這種踏實的隊伍,隻要不出大錯,就能生生耗死對方。”
“但音駒的踏實不是平庸,是缜密。”
“像網一樣,慢慢收縮,直到把對手的生存空間耗盡。”
“隻要不破,即使是防守的盾也有和矛的一戰之力。”
“那麼,怎樣讓這張網、這面盾能更堅韌,就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我是這樣想的。”
貓又育史的笑容依舊讓人捉摸不透。但你隐隐地,好像感覺到他對你的回答……
是能給一百分後面再加個0的滿意。
仿佛感受到無聲的鼓勵,你掃了一眼那個在場上步伐沉重的人,幹脆大膽發言:
“我認為,撒網、持盾的人,就是掌握進化鑰匙的關鍵。”
“所以如果非要我說,我覺得盡可能給作為二傳的孤爪君拓寬戰術視野,并讓隊伍繞着他選擇的戰術磨配合,是一種可行的方案。”
“哦——?”貓又育史彎彎的眼睛睜開了。
“這麼看得上研磨嗎?”
你誠實道:“我們很不熟,但我片面地根據練習賽中他的表現判斷,他是這支隊伍當前絕對的核心。”
“而他也對場上的每個隊友足夠了解,不是相處往來的那種了解,而是更類似于……”
你想了想,想出個說辭。
“指揮官。”
“了解的是每一輪攻防中需要用到的己方資源。”
“誰該幹什麼,誰能幹什麼,如果出了意外,誰是Plan B……我感覺他好像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整個構想。”
“和烏野的兩位二傳都不同,他就像是……搶了一拍。我總覺得他的構想是提前完成的。”
“這已經是個人技能了吧?但不得不說,和音駒這種功底紮實的隊伍很适配。”
你最後總結:“既然隊伍的整體實力平衡,隊員都有足以配合複雜計劃的能力,還有一個腦子絕對很好的司令塔——那我沒有理由不去認為,音駒可以發揚戰術,穩紮穩打。”
“誰說穩定,不是一種強大呢?”
你看到微笑的老人安靜注視了你一會兒,然後輕輕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再眯眼笑起來。
他突然往你身後探頭:“聽到啦,研磨?”
你回頭,就見身後站着個腦袋恨不得往下折疊180度的布丁頭。
他身後還站着雞冠頭的隊長,手搭肩上,很明顯是強行提溜過來的。
黑尾鐵朗壞笑着捏了捏某人命運的後頸皮,被一巴掌洩憤似的拍開。
“聽到了聽到了~很高的評價呢!”
不枉他接收到教練的眼神後就馬上控制住第六感太強,從場上一下來就想溜的幼馴染。
貓又育史收回給他們的視線,再轉向你:“那麼,小陽現在知道老夫想要什麼方面的資料了吧?”
你:“啊?”
貓又育史:“怎麼了呢?老夫認為你說的句句在理,所以非常想了解了解,還有哪些戰術适合我們音駒呢。”
換你沉默一小會兒:“但我以為憑借您多年的經驗,戰術這種東西我整理不出什麼新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