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有人召喚惡魔,意外、巧合,碰巧,這三種‘可能’多了,絕對不是湊巧,無意間形成同樣的召喚惡魔現場。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
那人究竟想做什麼?
難不成,某人想對黑時言不利,還是想利用黑時言,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帆均想到這裡,銀色細邊鏡片不禁閃過冷光。
随着掃了一眼,用白色熒光筆寫出的陣内複雜惡魔古語,伴随殘留一絲惡魔氣息,順勢掃了周圍燃燒中的白蠟燭——
燭淚啪嗒啪嗒掉落,逐漸沿着燭身滑落、凝固,或順勢滴落在地,形成一滴滴白色燭花。
所有白蠟燭燃燒程度,沒有過半。
白帆均雙眼漸漸瞇起,眼底異樣閃過,“那家夥離開應該沒有多久,現在去追一定來得及。”
話音剛落,低沉冰冷語氣透出犀利的脫聲吐露,“一定要阻止他,絕不能讓黑時言壞了人間因果規矩。
也不能讓他吃掉人類靈魂!”
頃刻間,白帆均身影驟然消失無蹤。
一陣冷風刮過,所有燭火瞬間熄滅。
整個學校頂樓一秒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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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時言應允召喚者周祺霖報複莊嘉赫的乞求瞬息,深藍瞳孔閃過詭谲幽深,嘴角一點一滴勾勒一抹惡魔嘻笑弧度,“嘻嘻嘻,實在有趣啊,有趣。
不知道污蔑别人作弊,使手段、下絆子,摧毀别人夢想,無恥嗤笑、作賤别人的臭家夥靈魂吃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
我等不及一口吞下它了。”
周祺霖眼裡倒映出,讓他不寒而栗的惡魔身影。
随着那道穿着睡衣,展露陰森森笑意的惡魔影子,驟然消失。
倒數三二一…走起。
正當黑時言默念結束,猛地睜開那雙深藍瞳孔…
不,應該是屬于被他附身後的周祺霖眼睛之際。
他赫然發現,看世界角度竟然大幅度縮水,高度直直落下。
直到落到一定程度,眼前視角幾乎變成大人小腿高度時候,才沒有繼續往下降。
按理說,他跟召喚者身高沒有差多少。
即使附身到對方身上,眼前視角應該也不會出現太大差異。
然而,入目一切一再提醒黑時言,他好像沒有附身成功。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周圍環境大不相同。
“汪汪汪。”
一聲聲汪式叫喚,鑽進耳裡,自動變成:喂狗剩你沒事吧?發什麼愣呢。
你叫誰狗剩,你全家才是狗剩。
黑時言額角瞬間冒青筋,頓感不悅的下意識反駁。
然而,回怼出去,同樣落進耳裡的話,并非他認為的人語,而是一連串的嗷嗚嗷嗚嗷嗚——
即/時回應他的,依然是一句句狗式汪汪叫聲,與自動翻譯成他聽得懂得語言。
“什麼你全家我全家,狗剩你肚子餓了?想去全家面前找食物?”
黑時言以為自己聽錯。
然而,左耳進汪汪聲,右耳卻傳來憨憨又有點傻呼呼的青年男聲之際。
狗眼珠子不自覺瞪大,伴随狗腦袋瓜兩側的毛茸茸狗耳,動啊動的。
“噫汪——”
黑時言頓時意識到不對,倒抽一口涼氣。
同時看見眼前那隻從頭到尾唧哩呱啦用狗語跟他講話,他竟然一句都聽得懂,高度視線比他還高。
他必須下意識仰頭,才能對上牠視線,屬于中華土狗,土黃皮毛有些肮髒,但精氣神倍兒十足的野狗之際。
倒映在野狗眼裡,黑時言終于看清楚目前自己模樣——
奶油毛發有些黯淡無光,因沒人打理,到處打結。
狗鼻子尖尖長長,有兩對長長大狗耳貼在毛腦袋瓜兩側。
身形長長,身高矮矮,狗尾巴長長,還不自覺晃啊晃的。
四肢腳丫肥肥短短,腳掌厚厚如毛山竹,有些O字腿,屬于長毛奶油皮毛,萌哒哒的臘腸狗,映入眼簾。
那對如黑葡萄般的明亮黑眼珠子一點一滴縮起,狗眼睛瞬間睜大,不敢相信,下意識嗷了一聲。
不會吧,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竟然變成一隻奶油臘腸狗了!!!
一道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狗式尖叫,瞬間響徹雲霄。
幾乎同一時間。
深夜,學校教室。
時間滴答、滴答走過,終于進入十二點整。
不久之前,四名男大生趁夜色無人溜進學校。
随便找了一間沒有上鎖的教室,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