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條狗身上,會有那家夥的惡魔氣息,是因為他摸過牠,才會殘留下來。
然而,狗身上不斷釋出屬于黑時言的惡魔氣息,簡直一秒打臉白帆均說法。
他為了印證猜測,右手立即伸向狗頭,秒伸出食指戳向狗額頭,抵在牠腦門上,正巧收到狗腦袋同時向前抵住他指尖的反力量。
頃刻間,一股濃濃低頻、負能量化作氣息,如藤蔓順着他食指蔓延上來,俨然變身Q版黑色小人霸道的,将他手背當彈跳床,蹦跶蹦跶,又自戀的對他揮揮黑色饅頭手。
正當那股低頻、負能量氣息得寸進尺的作勢沿着他手腕攀到他胳膊瞬息。
白帆均額頭青筋早已不自覺繃緊,伴随一股惡心、反感湧上心頭,再也受不了,手背不斷泛起的陣陣雞皮疙瘩感受,立馬伸手一拍,揮去那道低頻、負面氣息。
順勢打了個響指,将它消滅。
哧一聲,陰冷氣熄瞬間化作一小團詭異熒光綠火光,澈底消失。
白帆均眼底閃過了然,抵在狗額頭上的食指立即抽離,定睛細看狗臉幾秒。
直到黑時言被盯得很是不自在,不自覺轉動狗眼珠子,視線飄移後,才收回視線。
原本為了确定牠是不是他,不禁傾身,與浪浪拉近距離的上半身,重新擡起站直站穩。
須臾,白帆均頗為嫌棄碰到那家夥的低頻氣息,下意識掏出手帕擦了擦雙手,清冷俊臉盡是無表情的開口,“沒想到,真的是你。
怎麼?附身出問題了?
沒附身到召喚者身上,反而附身在一隻浪浪身上。”
黑時言一聽死對頭直接點破他身份。
加上他食指抵在他額頭,想确定牠是不是他的舉動一出,他立馬了然他已經有破綻——
死對頭确定了不争的事實,知道了牠就是他。
畢竟白帆均身為天使,可是非常讨厭、嫌棄我身上無形釋出的低頻、負能量。
正如我也極為反感、厭惡他身上那股隐性霸道的高頻、正能量氣息。
黑時言想到這裡,狗眼珠子不自覺閃了閃。
随即看見白帆均仔細擦拭雙手每一吋皮膚,彷佛碰到他額頭,是件多麼可怕、惡心的行為。
加上他堂堂惡魔之主,竟然附身到臘腸狗身上的馬甲,已經被拆穿。
索性卸了馬甲,神馬羞恥度爆棚神馬的,對不起,通通沒啦沒了,反射性的回怼。
“汪汪汪——”
“………”
一人一狗身高差緣故,白帆均不自覺用俯視姿态,掃了狗時言一眼。
見他汪汪狂叫,像在抗議、臭罵他他卻沒聽懂時,眉頭不禁一挑,淡漠語氣微微揶揄出聲。
“啊,我忘了,你現在變成狗,我聽不懂你叫聲。”
黑時言一聽,莫名有種被罵的即視感,狗嘴巴不禁呲牙,做出要咬他的動作。
白帆均見狀,銀色細邊眼鏡閃過冷光,毫不在意的打了個響指。
啪哒脆生生聲響落下瞬間,原本狗時言嘴裡吐出的汪汪,秒轉成人話。
“沒錯,你個死對頭、大傻逼,你猜對了,我是我!”
白帆均左耳聽見汪汪,右耳自動翻譯出人話,确實是黑時言氣憤、不滿聲音。
須臾,白帆均用手帕擦拭雙手的動作略頓,鏡片下雙眼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你真是你。
即使我已經确定你附身在這條狗身上,可在聽見狗嘴吐出你聲音時,我仍不免驚訝了…半秒。”
黑時言一聽,再度呲牙嘶吼之餘,想象嗷嗚沖過去,咬下死對頭身上一塊肉啃啊啃的,伴随咬了咬後槽牙。
“汪汪…小心我咬‘死’你!”
白帆均完全擦拭幹淨手上殘留的惡魔氣息痕迹後,眼底閃過嫌惡,手帕被他下意識随手放回褲兜。
随即毫不客氣的回怼,“不愧是狗時言,變成狗之後,連怼我也充滿狗語。”
黑時言頓時被氣極了,下意識咬咬後槽牙,伴随狗喉嚨發出低吼,“白帆均你…”
原本想說什麼,卻被死對頭莫名出現的舉動驚住,話語硬生生被打斷。
白帆均下意識蹲低、傾身,那對銀色細邊眼鏡下的深黑眼睛幾乎要對到狗時言毛臉上——
一瞬收獲對方震驚,汪式吓了聲的表情包。
白帆均身為隐性毛絨控,對萌哒哒小動物,特别毫無招架之力,早在剛剛一人一狗轉角處碰見那一刻起,他已經被狗時言披着的奶油長毛臘腸狗馬甲的模樣給深深吸引。
無數次想伸手摸摸對方狗腦袋、毛背背的沖動,差點壓抑不住。
現在,即便他認出對方是蠢惡魔黑時言披着的野狗馬甲後,仍不自覺受到吸引。
尤其眼看着狗時言睜着那雙黑葡萄般明亮的狗眼珠子,直勾勾瞅着自己,無形透出純粹小眼神之際。
内心猛地湧上一股沖擊,完全無法用一兩句話講清楚,此刻他内心是什麼感覺。
可以确定的事,他想要摸摸狗時言毛腦袋瓜的沖動,身體條件反射,大過于思考。
他也确實那麼做了。
掌下毛茸茸觸感傳遞過來,與滿足感交織,伴随收獲狗時言那對狗眼睛難掩震驚的瞪大,下意識透出白帆均你幹啥勒,摸本惡魔狗頭…
啊呸,摸我頭幹嘛?!!的訊息。
頃刻間,一人一狗眼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