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岚看見他泛紅的耳尖,和他鎮定的帥臉,憋着笑努力嚴肅。
“是我居心不良,見色起意。”
封俞擡眼,緩緩說道,深邃的眼睛注視着付岚精緻的面孔,像燃着火花,燙的付岚微微躲閃。
“你不了解我,我的人生從來都是迷霧之下,沒有出路的。”
付岚微微側臉,躲開了封俞專注的視線,看着窗外缥缈的流雲,放在床上的手攥緊了被褥,面色平靜帶着不自知的哀切。
剛探出頭的貓兒又要縮回去,狗男人怎麼會放他回去。
“你若困霧,我便作風,封俞,風俞,我們連名字都是配的,給我個機會?嗯?付先生?”
封俞輕笑了聲,最後幾個字更是從胸腔裡震出來的,聽的付岚耳朵一麻……
在醫院裡,付岚又拜托林平一件事,脖子上的紗布又多了兩圈。
付岚沒有說原因,但林平有了些不成型的猜想,将他迷糊時寫下的字迹給他看。
林平還告訴他,木屋裡的人是申連,割喉而死,是自殺,那個逃走的人正在追查,還沒有結果,簡直像個幽靈一樣,查不到蹤迹。
“有事别瞞着我,付岚。”林平注視着他的眼睛,面色嚴肅。
等到付岚辦理了出院,身體好利索了,他才打電話給付峰報平安,雖然平時的消息什麼的林平都有幫忙回複瞞着,但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良久,付峰才平複下來。
“那我明天去看看你,好不好?”
聲音仍然溫柔,好似平常一樣,付岚不知道對面的人緊握着拳頭,克制着自己。
付岚沉默一會,知道瞞不住,還是答應了,兩人說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另一邊的付峰挂了電話,拿起抽屜裡的相框,看着裡面穿着大号風衣被人擁抱的人,輕輕撫了撫,過了許久才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他下定決心不接收所有缈缈的消息,可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缈缈一定又遭了什麼罪。
付岚回家,兩手空空的,封俞和林平大包小包的拎着,把冰箱廚房塞的滿滿的。
林平磨叽了一會被電話叫走了,封俞則留了下來。
“晚上想吃什麼?”
封俞挽起袖子,眼裡帶着明暗不分明的情愫,靠着卧室的門問,臉上帶着笑意。
躺在床上的付岚擡頭看他,又呆了一下,心裡對自己的lsp行為深深的唾棄自己。
封俞看着付岚呆愣的樣子覺得好笑,心想:自己能住進來,真是全靠這張臉和這雙手。
付岚吸溜了一下不存在的口水,上下打量站在門口的帥哥,眨巴兩下眼睛,眯着眼睛裝出一副村中惡霸的模樣。
“我看你就不錯,細皮嫩肉的,還不過來伺候本大爺!?”
封俞笑着配合,大長腿一邁,小媳婦兒似的,簡直走進了付岚心坎裡。
乖巧但身高腿長的“小媳婦兒”來到了“惡霸”身邊,被“惡霸”惡狠狠的撲倒,予取予求。
某隻色迷心竅的貓上下點火點的肆無忌憚,可苦了某個人了,老房子着火還不敢動,隻能努力給貓順毛,狠狠吸了兩口貓才平複激動,下樓做飯。
晚飯除了養胃的粥菜還有補血的,封俞好說歹說,以運動量大為理由勸某隻色貓多喝了一碗粥。
晚上,趁着封俞洗漱,犯了酒瘾的付岚偷偷打開了酒櫃,自斟自飲,喝了好幾杯。
等到封俞出來,就看見某隻醉貓趴在門口等着他,封俞覺得有點糟心:剛出院就喝酒。
“你不是想了解我嗎?快過來伺候……”
付岚溫涼的左手撫上封俞的眉眼,右手勾着他的帶子,一點點抽離。見封俞好似不為所動,左手順着臉頰下滑,抓着他的衣領下拉。
封俞順着他的力道微微低頭,仍舊淡淡看着他,心裡想着怎麼辦這隻醉貓。
付岚仰起臉,微弱的氣流打在郁葉耳邊,他們對視着,糾纏又剝離。
封俞眼神深邃,付岚好似在他的眼波裡沉浮良久,現實不過一瞬。
他微微踮起腳尖,濕潤的舌描摹着男人的唇,封俞的雙手攏在他身後,沒有接觸卻像是把人攏在自己懷中,任由懷裡的貓在他唇上作祟。
其實今天喝的不多,幾杯而已,付岚卻像是醉了,含吮着,即使封俞不松開牙關。
唇上的濕潤,清甜又帶着苦澀,像貓兒的舔舐,毫無章法。封俞輕輕歎息一聲,雙手回扣,一隻手握住纖細緊實的腰身,一隻手撫上後背,像是在安撫。
嘴上則松開了防守,任由小貓侵犯進來,不等醉貓吃驚退出,封俞反客為主,進入對方的口腔,席卷每一寸柔軟。交鋒間,來不及吸回的水拉着絲,垂落在精緻的鎖骨上。
濕潤,低喘,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