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發現比前一天重了些,才會大發慈悲陪小色貓熬夜,否則就是柳下惠附身,成了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付岚看得見吃不着,自然要狠狠抗議,但都被力氣更大、腰力蠻橫的封俞強行鎮壓。
貓貓張牙舞爪,但毫無作用。
當你弱小的時候,在别人眼中,發怒都是撒嬌。
付岚深深領悟,決定增肌增肥,終有一日會打倒狗男人、做回自己。
時間很快進入了九月。
封俞關了小夜燈,把人攬進懷裡,順手捏了捏付岚的腰,摸到一點肉的瞬間成就感爆棚。
付岚被腰間的狗爪子捏醒了,伸手抓了抓封俞緊實的肌肉,無意識往前拱了拱,然後黏黏糊糊問封俞:
“你玩沖浪……x*#&……”
封俞摩挲着那點軟肉,認真聽着後面的話,卻隻聽到迷迷糊糊的貓言貓語,笑着蹭了蹭付岚柔軟的頭發,壓低聲音詢問:
“沖浪怎麼了?”
付岚安靜半晌,才甕聲甕氣地問:
“你會潛水嗎?”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像是困頓間随便想到的,封俞思考片刻搖搖頭:
“沒考過潛水證,但之前玩過浮潛和體驗潛,沖浪與潛水有技能重疊的部分。”
又過了一會,付岚才反應過來,悶悶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随後徹底睡熟,呼吸平緩。
昏暗中,封俞描摹着懷中人的輪廓,定定看着不知多久,才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一周後,付岚接到了林平的電話。
“我剛從蕪山監獄出來,情況有些複雜,我長話短說。”
付岚低低應了一聲,封俞正在廚房炒菜,他拿起手機走上二樓關了門。
“按照你說的,我查看了近三十年來疑似有關的兇殺檔案,通過探監、走訪、調查,發現刨除最外圍的動機等等,他們在某些方面都驚人的相似。”
如果一個人确實的做過某些事,通過反複的詢問,可以對各種細節、因果、順序等等細枝末節的反複推演、問詢來确認邏輯鍊的順利。
“那些在監獄裡還活着的人,如今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在問起當年事件的真相時,對其他事情的印象或許會模糊,可當問及作案手法的産生時,他們記憶的非常清晰。”
林平壓低了聲音,付岚知道他表達的意思:
“簡直像大腦被打上了烙印,植入了某種程度一樣,對嗎?”
林平正色點頭,旋即意識到他看不見。
“這些人的犯罪手法頗為精妙,抛開個體,将他們的手法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話,可以明顯看出是在不斷進步的,這與那些人的能力不符。”
看起來是兇手在進化,但如果所有兇手都是傀儡,實際上就是幕後操縱者的殺人手法在不斷升級。
“上周我已經和領導遞交了申請,你的想法也已經向上級進行了同步,預計明天會有答複。”
這是一件令人高興的消息,如果能施行的話。付岚打開窗戶,随意伸展着手指,握緊了拳頭。
“不過,封俞知道嗎?”
林平猶豫半晌,小心翼翼發問。付岚合攏五指,試圖留住刮過指縫的風。
“他不知道,否則怎麼可能跟我上船。”
對面不再說話,付岚松開手指,風怎麼可能被人留在手裡。
不過是一時貪歡,片刻溫存。
溫存過後,便是離别。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付峰也受到了司陶特的邀請,雖說兩家在醫藥方面有部分重疊,可……”
“我知道了,我會找他談的。”
付岚挂掉電話,手指懸停在通訊錄上方良久,還是按下了撥号鍵。
“嘟……渺渺!”
電話另一頭有些嘈雜,但迅速安靜下來,付岚離開窗邊席地而坐,琢磨着措辭編理由。
“大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