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淩封斬釘截鐵,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仍瘋狂解釋,“我看過你的分化記錄,你的體力能力遠不及alpha…”
他胸膛起伏,聲音陡然低下去,帶着破釜沉舟的坦誠,“我隻是想求救。你,或者你背後的人…可能是我最後的希望。”
最後幾個字,輕得像是歎息。
白斯言從不知淩封是這樣伶牙俐齒的人,明晃晃的監視行為到這裡竟變成了求助。
他心底掠過一絲警覺,總覺得淩封背後的謎團并不比自己少…
但白斯言面色未變,他轉過視線将目光落在那頭愈發泛白的頭發上,腦中閃過那份異常的精神力圖表,“求助?”
淩封聞言點頭,他接下來的話一下下敲打着白斯言的神經。
“我沒有十三歲到十七歲的記憶,成年後,腦子也時常像被風暴攪過。”
“就像那次,我清醒過來時,聞元帥已經倒在血泊中,而兇器就在我手裡…” 淩封喉結滾動,發出哽咽般的聲音,“我沒有任何記憶,軍醫說我是短暫性失憶,可我卻能感受到精神領域被撕裂的空洞。”
所以在聽聞帝星研究院失竊了那管傳說中能重塑精神領域的信息素藥劑後,他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追着“老A”撲向第五星。
“那現在…你是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白斯言的聲音恢複平靜,他掃了一眼桌上那盤笨拙的甜品,心底那點被算計的陰霾竟消散些許。
淩封身體愈發繃緊,他想說的确是為了死星上那管藥劑而來,可内心深處卻咆哮着:不是!即使沒有藥劑,他也甘心受這人擺布。
但最終,糾結過後的他隻垂下頭,如同等待判決般擠出一句,“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我是你領養回來的alpha,想怎麼處置我都接受。”
“呵…”白斯言聽罷,輕嗤出聲,他将那份【領養協議】甩在二人面前,協議下角還龍飛鳳舞地簽着他的名字。
“協議寫得很清楚…生死不論,你都是我白斯言的私有财産。”
他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淩封滾燙的耳廓,聲音帶着溫柔的殘酷,“我怎麼舍得把我的寶貝弄壞呢?”
說完後,文件就被白斯言輕輕一推,淩封立即會意地接過,一筆一劃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星腦的上傳速度很快,幾乎是幾星秒後中央系統就通過了這份協議。
“成交~”白斯言愉悅的尾音響起,手中突然多出一個精巧的控制器。
他故意看着人,手下輕輕撥弄旋鈕,淩封頸間的紅光立即便随他指尖明滅閃爍,如同一個有趣的玩具。
可淩封此刻正僵硬着身子并不敢動。長期禁锢信息素的關卡被人疏通,一直淤塞的磅礴精神力傾瀉而出,讓他舒爽得難以自控。
可快感還未達到巅峰,由抑制環上傳來的絲絲電流又不講道理地沖刷遍他全身。酥麻難耐的癢意從身體深處傳來,淩封難耐地仰頭,翠綠的眸子瞬間蒙上厚厚水霧,“唔…”
他死死咬住下唇,看向白斯言的眼神裡充滿了被掌控的驚慌。
白斯言的目光銳利地捕捉着他每一絲神态的變化,當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翡翠眸子,他心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異樣…
他并非要折磨淩封,隻是強大alpha在自己指尖顫抖的樣子實在令人着迷。
一個心懷隐秘卻不肯為自救而傷他的強大alpha…
一個甘願被自己掌控的獨特實驗體…
這是白斯言夢寐以求的“玩具”。
隻是在下手之前,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問上一句,“我會參加治療師大賽,需要一個絕對服從、完美配合的實驗體。你願意嗎?”
他輕柔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這讓淩封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直接回答:“我願意。”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為眼前的人付出一切。
“很好。”白斯言滿意地眯眼,指尖敲擊桌面,規律的聲響敲在淩封緊繃的神經上,“那麼,我還有兩個任務要交給你。”
“第一,我會恢複你在軍部的身份,而你需要為我找一些瀕臨狂暴期的士兵來試藥…”
“第二,”白斯言忽然停頓,他灰藍色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寒芒,“第二,等你們身體恢複後,我需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替我找到那卷被白家藏起來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