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果,你從明天開始,你就在這塊黑闆上寫今天星期幾和今天的溫度。如果不知道今天的溫度話,晚自習可以問一下老師……”
她拿起講台上零落的封筆,側身,拉開黑闆,寫下今天的溫度。
“今天是哪一組搞衛生,哪一組就要留下來,十點之前搞完,有人會來查……”
交代後續,舒潔收拾着幾本資料和唐果回寝室。
第二天一大早,舒潔是被凍醒的,喉嚨有些不适。宿舍裡雖開了26℃的空調,但還是能體會到寒風凜冽。
她冬季出生從小體寒,一入冬天手腳凍得冰冰涼涼,便早早穿上在裡面多加層薄款羽絨服。
下樓出宿舍時,舒潔差一點“狗啃泥”,還好有一旁唐果攙扶着。
舒潔盯了一眼地下,到處都是雪融成水,有些小坑結成冰,走一步甚是艱難險阻。
吃完早飯舒潔陪程傑瑤去趟辦公室,她沒進去,在外面欣賞雪,滴落紅牆黃瓦上更顯眀亮,一霎那,雪逐漸變大。
上完第一節課那地上滿是一層厚厚的雪,草叢,臭水溝也不例外,無一幸免于難。
班上大部分人到外面挖雪打雪仗,樓上的體育班陣戰那可大了。
一個高大肥胖的身影沖向最多的雪堆裡,手上拿着用衣袖口握住的洗臉盆,後面跟着幾個小弟,這架子感覺是要去殺人犯案。
沒玩得急興就上課了,有在作死邊緣徘徊的人脫掉保暖的棉襖,在雪地裡跑來跑去。
第二節課一下課不知道哪傳來的消息,許多班上的人跑到操場上打雪仗,堆雪人。
等舒潔她們去的時候,操場盡是學生老師,随處可見被鏟起來的小雪人。
舒潔陪程傑瑤玩了會兒,十根手指被得通紅,唐果待了一會與邱添一同回到教室取暖。
程傑瑤人小力氣也大,見有人将雪往她身上丢,三下五除二就堆出了兩個圓滾滾的雪球出來,朝準那個地方扔。
“嘭——”
舒潔搓了搓手,走過去幫忙,旁邊有人喊了一聲:“他媽誰搞老子。”
話音戛然而止,舒潔聞聲回頭,看到梁彪擡手拍掉衣服上的雪迹,瞄了眼站在原地的她,她身後的那個人遛之大吉。
梁彪覺得好笑:“你是不是有點欠打啊,可惜我不打女的。”
上午的天霧蒙蒙的,少女的臉龐皙白,劉海上有幾顆顆粒大小的雪球,細長微翹的眼睛裡全是害怕。
舒潔莫名覺得緊張,局促地攪着手指:“對不起……你沒受傷吧,你要是氣不過,也可以——”
還沒說完,這人伸手從雪堆裡攥了塊雪團朝舒潔砸了過去,砸完笑着往後退了幾步:“這就當是賠償了。”
舒潔微微沉呤,點頭認可他的動作:“……”
“欸,你咋不玩呢,走哥們帶你去打雪仗。”一支手鈎着梁彪的肩膀。
郭追文擡眸看着舒潔:“這不是十三班的妹子嗎?”偏頭,沖他擠眉弄眼,“你太不厚道,在這吊妹子啊。”
舒潔不禁顫了一下。
男生薄唇輕啟,懶懶地吐出幾個字:“你才吊妹子?”
郭追文沒理會,朝向舒潔,“妹子,我們還不知道你叫啥,那天謝謝你的毽子,他踢得很開心。
“舒潔。”她忍住雀躍的心情淡淡道。
“我叫郭追文,他…你應該…知道他吧。”
舒潔點點頭。
郭追文俯耳嘀咕:“呐,我幫你把她名字要到了,還不感謝我。”
“我現在想一棍子抽死你。”
“那個…妹子,我和他還有事情,先走了。”郭追文又對舒潔說。
等梁彪離開視線,舒潔才回過神來。
中午回到宿舍,樓道裡的窗戶緊閉,有暖洋洋的空氣在流淌,舒潔搓着手上樓梯。
快到打鈴的時間有個女生來504敲門,“請問一下,誰是舒潔?”
“我。”
“教官找你,在一樓。”
舒潔帶着坎坷的心情下樓,經那個教官說,她要寫一篇關于黨校學習的文章,聽得一臉糊塗。
中午一直沒睡。
在那徒步趕稿。
大雪下到第三天便停了,學校裡專門派人去鏟雪,天氣冷得吓人。舒潔和唐果安排去報告廳的路上差點摔一跤,還好重心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