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在食堂吃飯，唐果正想往外到剩飯剩菜，一個背影擋住她的前方。

順着她方向望去，那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

很驚喜又很意外。

那個臉上帶疤的男生，背着一個粉紅色的書包，上面挂着一個腮紅帕哈狗的挂件。

映像深刻的是他那炸炸的頭發。

舒潔蹭了下唐果，小聲說：“是他嗎？”

唐果面不該色的道：“他有女朋友。”

舒潔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但忍不住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等會出了食堂在跟你說。”

丢完餐盤，舒潔她們出後門出來，那個頭發炸炸的男生從大門出去。繞了半圈，跟在他身後不遠的距離。

正要開口再次詢問，突然竄出人影來，站在那個男生旁。

男生很寵溺地牽着她的手。

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有了女朋友。

他背着書包想必也是那個女生的。

唐果呼吸一滞，挽着舒潔的手力道重了些，如同落荒而逃的那般轉頭望向她，換了話題：“你還要回教室嗎？”

舒潔扯着她又繞道而行：“還回去幹什麼，看他們秀恩愛嗎？沒必要。”

唐果還想說些什麼，被她打斷。

“他有女朋友，我們就應該往前看，下一個才更乖。還好你喜歡他沒那麼久，現在就應該及時止損，還是好好學習吧，這道路我們走不通。”

對于我們來說，花着父母賺着血汗錢來上這個私立的高中，就不應該心不在此。中考失敗，高考也不應該失敗。

一路上沒多說，唐果很早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眸休息了，舒潔也沒再勸，回頭拿着藏在被子下的政治資料背起來。

這事過了一兩周左右又有了新的結果。

下了晚三，天暗得很，偶爾刮着一絲冷風。

舒潔和唐果從後門出來，迎面碰見了男生。

他穿着白色的衛衣，手上提着一袋東西，在門口站了會。

“他來我們班幹什麼？”舒潔摸着下巴，一直看着他那個方向。

唐果搖頭，扯着她的手臂：“我們走吧，我還有作業沒完成。”

路上，兩人聊着。走到寝室樓下，舒潔突然想到自己的自動鉛筆還沒拿，便又折返回去。

回來時，一臉八卦的表情。

503寝的人也差不多回來。

舒潔把唐果拉到洗衣機那裡，小心翼翼詢問：“你可不知道我吃到了什麼大瓜。”

“你說。”

往503寝瞟了眼，舒潔見那個女生還沒來，長話短說：“你之前喜歡的那個男生，是個渣男。沒想到他和我們之前看到過女生談了，之後又和王紫嫣談。”

唐果不可思議：“真的？”

“我回去拿筆時看見的，他們剛好從我們班出來，就被梁菊雯給抓到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記過。”

唐果：“……”

“而且那個王紫嫣跑了，留那個男的在那，還好你現在沒喜歡他了。”舒潔很認真的說：“今天晚上保準不了聽到一絲八卦，她們應該比我們了解很多。”

舒潔她們是504寝的，在隔壁。六人一寝，沒有什麼宮鬥日常，除了和程傑瑤熟一點外，其他三人不熟。

每天晚上那三人就有聊不完的勁，說學校的八卦，蛐蛐某分子。

不出意外，今晚她們聊到了零晨，躲過教官的搜查。

*

十二月末的天，晚風刮在臉上刺骨。下晚自習前教室裡的廣播李曉明喊：“明天會下雪，回寝的路上會結冰。淩晨的時候會降溫至零下三度，請大家務必蓋好被子防止感冒……”

聽完廣播，班上有人吐槽：“這還要你說嘛。”

“就是，就是。”

“再不回家，我他媽都要死在這監獄。”

“走，去打電話去，叫我媽送幾件衣服過來，冷死我了。”

“……”

下了晚自習後，不出意外梁菊雯又來到班上說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