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正在勸架的衆人聽到聲音,都停下手裡的動作,福澤看到荊昭回來了,立馬痛哭流涕地告狀。
“店主,你看她們都快把店砸了!”
祿盛很是着急:“根本攔不住啊。”
看樣子是二對一,藍衣女子看着也比另外兩人要富貴些。
荊昭走到打架的三個女子面前,語氣嚴肅清冷:“三位娘子是因何事在我店中起了争執?”
一個衣着普通的女子開口:“我和妹妹看上這珠子,這娘子上來就要搶走我們看好的。我妹妹氣不過她以權壓人,這才動了手。”
荊昭看向藍衣女子:“你說。”
藍衣女子也不輸氣勢,憤憤道:“她們雖先來,但是并沒有買下這花钿,我來了之後看到此物,甚是喜歡,便放在了我的購物籃中,沒想到被這兩個娘子看到,就想搶我手裡的東西,并非我以權壓人,我也從未說過我的姓名身份。還請店主明察。”
藍衣女子有理有據,另外兩人一聽,又想上前動手。
荊昭攔在三人中間:“怎麼?若是動手,砸壞了我店裡的東西,我立馬去報官。”
想要動手的女子後退一步,也不似剛才兇狠,眼神飄忽不定:“沒有沒有,店主你别聽她的,我看店主也不像是貴人小姐,我們都是平民百姓…”
荊昭瞪她一眼,打斷她的話:“來我店鋪的人不分高低貴賤,你不能因為自己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就覺得自己身處弱勢,也不能因為這位娘子衣着富貴就對她有偏見。”
藍衣女子感激地看向荊昭,眼神裡滿是欣賞。
“若是這位娘子先選入自己的購物籃中,那這個花钿就是屬于她了。”
兩名女子見荊昭不幫她們說話,憤而離開。
“多謝店主為我解圍。”
“娘子不必客氣,進了我的店,就是我的客人,隻要你沒錯,我會不偏不倚,給衆人一個交待。”
荊昭又幫藍衣女子選了幾個花钿,藍衣女子感激荊昭的仗義執言,想請荊昭去府上做客。
荊昭心裡暗爽,又拿下一個客戶。
卻露出一副想去卻又不得不拒絕的表情:“太遺憾了,明日我有事,等過幾日,我上門拜訪。”
藍衣女子也不強求:“那說好了,我在府中恭候店主的到來。”
荊昭:“一定。”
送走藍衣女子,又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看着左擁右抱的孟小公子,她腦海中又冒出了胡玉榮的咬牙切齒的模樣。
真是陰魂不散啊。
荊昭換上笑臉,上前迎客:“孟公子今日是想選購些什麼嗎?巧了,我店中又上新了諸多花钿”
孟公子把懷裡的兩人往前一推。
兩個嬌豔的女子委屈地看向他:“公子,奴家差點摔倒。”
孟公子就像沒聽到似的,示意荊昭接待兩人。
福澤把三人帶上樓上雅間。
“這些都是店裡的新品,兩位娘子随意挑選。”
“公子,你看這個我戴着好看嗎?”
孟公子頭也不擡,敷衍道:“好看,你們随便選,喜歡的都買。”
荊昭站在一旁,内心吐槽着這三人。
孟小公子财大氣粗,百花叢中過,渣男。
黃衣女子看起來對首飾毫無興趣,眼神卻一直在男人身上,是個戀愛腦。
藍衣女子看到花钿,兩眼冒光,必成大事。
她不是看不起戀愛腦,隻覺得沒有金錢傍身,其餘東西都是虛無的。
尤其是男人,靠不住。
但是現在,她隻祈禱兩人多多花錢,讓她大賺特賺。
一刻鐘後,孟聽川已沒了耐心:“選好了嗎?”
黃衣女子立馬起身,随意選了兩個花钿:“公子,我選好了。”
另外一個則是萬分糾結:“公子,我看荊店主店裡還能選妝容,我也想選一個,過幾日可以…”
“過幾日?怎麼,那宴會你也想去?”
“是啊,公子先前答應我的,難道不帶我去了嗎?”
孟公子一下就變了臉:“我隻是随口說說,你當真了?也不瞧瞧你什麼身份,那宴會也是你配去的?明日我會讓人給你送一百兩,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罷,便離開了,黃衣女子追了上去。
藍衣女子也不傷心氣惱,放下選好的花钿:“抱歉店主,今日我沒帶錢,明日我再來。”
荊昭擺擺手:“無妨。”
藍衣女子打算離開,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嗎?”
“店主這裡還招人嗎?你放心,我是良籍,我什麼都能幹,粗活累活都行,梳妝打扮我也略懂一二。”
生怕被荊昭拒絕,藍衣女子努力地推銷自己:“琴棋書畫我也會,若是店主需要,我也可學其他的。”
看荊昭沒有說話,藍衣女子垂眼,福了福身,便要離開。
“雖然目前不缺人,但你若是願意,可以先跟着我學習,平日裡幫我做一些瑣碎的事,髒活累活不是女子該幹的,這些你就不要想了,有祿盛福澤他們來做。”
“是是是,我自願意的。”藍衣女子喜笑顔開。
“那還請娘子說一下自己的基本信息,例如姓名,籍貫,有何擅長,都寫下來即可。”
片刻後,荊昭看着手裡寫得滿滿當當的單子和眼前的人。
“楚笑歌,名字真好聽。”
“我看你現在住在長歌坊,日後來我這裡,就不能再去長歌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