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一聽,怒火中燒,推着徐江行就把他往外面趕。
“這麼大個人了,沒錢吃飯就去做工,來我這乞讨做甚!”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木冬低着頭,生怕和自家公子對視,他也很佩服荊昭,這世上能治公子的第二個人出現了。
徐江行攤開手:“本來想和你說個事,沒想到你如此對我,罷了,你自生自滅吧。”
荊昭冷笑一聲,她才不吃這一套呢。
“那我謝謝徐公子好意了,不過也不勞公子費心。”
趕走徐江行後,荊昭和福澤祿盛一起回了小院,楚笑歌今日有事,天微微亮就離開了,荊昭有些擔心。
已經入夏了,街上已經多了一些專賣夏日吃食的小攤,荊店主貪涼,買了一碗冰,邊走邊吃。
剛走到一處賣炸豆腐的小攤,荊昭就看到了白日污蔑她的那個女子和孟聽川坐在同一張桌子用餐,她躲在柱子後面,偷聽兩人對話。
“公子你放心,我肯定咬死了是她害了我兄嫂,不過我嫂子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孟聽川:“這你就放心吧,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和好。”
“那我就放心了,明日我就去玉妝閣繼續哭鬧,雖然那店主不是害我兄長的真兇,如今有了孟公子相助,我定讓她這鋪子做不下去。”
孟聽川:“不過你們無冤無仇的,你為何如此恨她?”
“玉妝閣招工時我來過,那店主因為我不小心摔了一個花钿就說我品行不端,把我趕了出來。”
荊昭本就覺得這女子眼熟,現在想起來了。
真是狼心狗肺,倒反天罡,若不是她現在是在偷聽,否則就喊人來和這女子對峙一番了。
什麼不小心摔了一個花钿,那可是整整一排啊,被打翻在地還不承認。
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分道揚镳了,荊昭從柱子後面出來,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還想讓我關門,真是癡心妄想。
這種事不應該找個酒樓茶館雅間計劃嗎,這大庭廣衆之下,不怕隔牆有耳?真是兩個蠢貨。
從第一次看到孟聽川時,荊昭就覺得這人腦子裡除了女人,再無其他,現在也算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荊昭沒回小院,而且去了木冬的住處,木冬為了不被人發現自己和長公主府有關,在玉妝閣旁邊租了一個院子。
“店主?你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荊昭讓木冬把衆人召集起來。
聽完荊昭今天看到的,木冬若有所思:“要不要告訴長公主。”
“我一會兒去長公主府,你吩咐下去,讓衆人做好應對的準備。”
“是!”
長公主用過晚飯,就聽婢女來報,她喜上眉梢。
“昭兒這才想起回來看我嗎?”看到荊昭,長公主佯裝傷心。
“本打算今日回來陪長公主用晚飯,打烊時遇到一個奇怪的人耽擱了,來時又得知一些事,我剛從木冬院裡出來。”
長公主摒退下人,神色嚴肅:“你店裡的事我已知曉,已經派人去查了,不久就會有消息。”
荊昭搖搖頭:“今日我見孟小公子和在我店門口鬧事的女子一同吃飯,兩人看着不像是相好之人,我就躲在一旁偷聽,沒想到這女子是受孟小公子的指使,要讓我身敗名裂,把我趕出京城。”
“竟有這事?”
孟家如今苟延殘喘,折騰不了幾日了。
長公主安撫荊昭不要在意,孟小公子的事她回去處理。
“昭兒為何還是愁容滿面?”
“我想打聽一個人,不知道長公主是否認識。”
“說來聽聽。”
“徐江行。”
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驚恐,表情略顯不自然:“認識,昭兒為何忽然問起他來,是遇到何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剛我說打烊遇事耽擱,就是因為徐江行在我店中不離開,還威脅我說什麼讓我自生自滅的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這次還來威脅起人了。
“不用理他,一個纨绔罷了,若是他再來,你就讓木冬把他扔出去。”
木冬若是現在聽到,肯定不敢置信,長公主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而對自己的親兒子大義滅親。
荊昭接下來的話讓長公主大驚失色。
“不用木冬,今日我就已經把他扔出去了。”
逆子,終于有人能在你大哥不在的時候治你了。
長公主暗喜。
兩人交談結束,天色已晚,長公主派了馬車送荊昭回去。
回到小院,楚笑歌還沒回來。
荊昭心底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一直到深夜,楚笑歌還沒回來,荊昭抵抗不過睡意,沉沉睡去,直到被院中的聲音吵醒。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吵吵鬧鬧的,不讓我睡個好覺。”
“掌櫃的,我早上出去買早飯,在路上撿到了一個香囊,我看着眼熟,便帶回來了。”
荊昭接過香囊,看到上面的圖案,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