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妝閣,荊昭看着眼熟的不速之客,十分頭疼。
“我可沒錢沒時間請你吃飯。”
“今日不用你花錢。”
荊昭警惕地看着他:“你請客我也不去,怕你下毒,毒死我。”
“母親讓我告訴你,侯府要與胡家和離。”
侯府?胡家?和離?
這才成婚沒幾日,侯府就不要這個八擡大轎娶進門的媳婦了?
見荊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徐江行就覺得好笑,他聽到此事時也是如此。
“怎麼?不信?”
“不是不信,胡玉榮這個大小姐,我可不覺得京城會有哪家正常人家能受得了她。況且才成婚幾日,兩家就要分手,這傳出去也沒人信吧?”
“你果然有些腦子啊??”
荊昭也不在意徐江行嘲諷她了,看着徐江行滿是期待,忍不住問:“你與胡玉榮何愁何怨?她和離你會如此開心?”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荊昭沒等他回答,繼續問道:“你不是會心悅于她吧?”
徐江行聽到荊昭的話,沒了好臉色,想一腳把她出京城。
“我心悅她?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看你這麼開心,我也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了。”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玉妝閣生意越來越紅火,荊昭打算再多找幾個售貨娘子了。
楚笑歌去京城最大的牙行選了兩個相貌端正且識字的女子。
荊昭看着牙行提供的信息,打量着面前的二人。
“在我這做工,最基本的就是品性端正,要伶牙俐齒,有眼力見,有何不懂的可以問,但是不要自作主張。”
“是。”
“有七天試用期,試用期每日工錢十文,若是試用期不過,我會結了工錢,把你們退回牙行。”
兩人面面相觑,試用期真是聞所未聞,但有工錢拿,其餘的也就沒想那麼多了。
荊昭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個人跟一個店裡的老人,看她是如何接待講解。上午我會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帶大家學習關于店鋪産品的所有事項,直到你們能獨立接待。”
“明白了,店主。”
楚笑歌覺得荊昭的法子甚好:“試用期這個辦法真是不錯,若是有不好的,我再去牙行。”
吃過午飯,荊昭開始為時半個時辰的授課。
今日二人初來乍到,荊昭隻是讓她們在店内端茶送水,順便聽一聽其他人是如何接待的。
直到打烊時,新來的售貨娘子月兒注意到店門口有一鬼鬼祟祟之人,迅速告知木冬。
“我一看那人鬼鬼祟祟望着我們鋪子,我就當作沒看見他,偷偷觀察了片刻,确定他就是盯着咱家。”
木冬即刻帶人從後門出去,果然發現了月兒所說之人。
把人押到後院,荊昭已經等着了。
木冬:“說,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臉不屑,一言不發。
真是個硬骨頭,也不知他的主人開價多少。
“讓我猜猜,是胡家還是趙家?”
男子見狀,脖子一梗:“都不是,今日落在你手中,我自認倒黴,随你處置!”
她還什麼話都沒說呢,這又是唱的哪出?
“木冬,聽到了吧,他随我處置,那你就辛苦一下,幫我把他處置了吧。”
“是!”
男子神情變得慌亂,掙紮着想要起身。
木冬一個手刀劈在男子的脖子上,方才還亂動的人一下就暈了過去。
“店主,這是在該男子身上發現的令牌,是胡尚書府的。”
荊昭接過令牌,真是做工細緻,也不知道胡尚書知曉了此事會如何。
“店裡遭了賊人,丢了不少名貴之物,明日閉店抓賊。”
木冬了然:“是。”
玉妝閣遭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侯府。
侯夫人但是十分冷靜:“侯爺,莫要擔心,榮兒雖然性子潑辣不羁,但如今禁足在家,定不會瞞着我們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老侯爺卻派人去了趙庭院裡,看到夫妻兩人在院中喝茶賞月,這才松了口氣。
“這婚事我本就不同意!”
“事到如今,總不能讓庭兒真的和離吧,這傳出去,讓百姓怎麼說我們怎麼看侯府啊。”
“既如此,這正夫人她是做不得了,否則,二郎軟弱,這侯府遲早姓胡?”
侯夫人不同意:“還未有半月,就另娶她人,還是正妻。老爺,這太荒唐了。”
兩人沒有達成共識,侯爺拂袖而去。
另一邊長公主府,木冬回府禀報玉妝閣遭竊之事。
長公主已經休息,徐望山得知此事,便讓自家弟弟去跟着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整日讓我去處理女子的事算什麼?”
“你若是願意認真讀書考取功名,我也不會讓你去做這些小事。”
徐江行沒理他,招呼木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