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知道磨蹭什麼?”
徐江行不顧荊昭愣在原地,徑直走進了院子。
他剛剛是幹什麼?荊昭感覺自己的腰燙燙的,忽地發現臉也燙燙的。
荊昭捂着腰,不敢相信剛剛的事居然是徐江行能做出來的。
她看向一旁的車夫,車夫仰頭看天,可是發紅的脖頸和耳朵出賣了他。
大哥,被抱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什麼呢?
徐江行邊走邊吩咐荊昭,一直沒聽到她說話,回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看着徐江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荊昭隻能把剛剛當成他鬼上身了。
她快步跟上去,沒給徐江行一個眼神。
進到屋裡,就看到徐望山和一衆蒙面之人,荊昭用眼神詢問徐江行,卻被拉到一邊坐下。
徐望山語氣淡淡的:“必須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二公主。”
“是。”
衆人散去。
荊昭不明白,她來這裡是起到什麼作用?
“那個…”荊昭弱弱地問道。
徐望山看她的眼神不似以前那樣,荊昭有些害怕,放下舉起來的手。
“大哥,你吓到她了。”
“哈哈哈哈,昭妹妹果然和江行說的一樣。”
一樣?荊昭用眼神質問徐江行。
徐江行咳嗽一聲,無視她。
徐望山看着兩人的小動作,哈哈大笑:“江行說昭妹妹膽小,今日一觀,果真如此。”
從門口飛進一隻鳥,喳喳地叫着,荊昭因為自己被戲耍,正惱着,又聽到鳥叫聲,被吵得更煩了,随手拿起一個果子,扔出門外,小鳥見狀,自覺地飛了出去。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徐江行看在眼裡。
“好了,别生氣了,大哥是逗你玩兒呢。”
“我沒生氣啊!”荊昭佯裝開心地攤攤手。
徐望山打斷兩人,開始說正事。
“宜真私逃出宮,聖上大怒,若你知道些什麼,趕緊說出來。”
荊昭搖搖頭,坦白:“我上次随長公主進宮時,确實想幫二公主逃跑,但是她不願,還說了許多告别的話,其他的她也沒同我講。”
“她和你說什麼了?”
聽完荊昭的複述,徐江行猛地起身:“我知道了,她無力抵抗,所以就想以死明志。”
“你快閉嘴吧。”徐望山扶額。
荊昭:“宮裡肯定有她的同夥,不然她如何能逃出來?”
“會是誰呢?”
三人突然沉默。
“咕噜噜…”一個聲音不适宜地響起,徐江行看向荊昭,隻見她尴尬地笑笑。
外面天色已晚,徐望山本打算留下二人吃晚飯,荊昭卻想回店裡。
若是二公主逃出來,也有可能去玉妝閣找她,如果她不在,那二公主獨自在外就會多一分危險。
看着荊昭一副為難的樣子,徐望山也不強行留她吃飯,倒是苦了徐江行,飯沒吃上,還要充當護衛護送荊昭回去。
一路上荊昭像變了個人,也不和徐江行鬥嘴。
徐江行也不說話,一味地回味着二人的肢體接觸,少女身上的芬芳是他從未聞到過的。
他佯裝休息,卻時刻注意着荊昭的一舉一動。
“你在想什麼呢?”
荊昭用胳膊支着頭打盹,聽到他的聲音,擡起眼皮看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
對于她愛搭不理的樣子,徐江行已經習慣了,若是之前,她肯定要再回他幾句。
徐江行也不再說話,直到到了玉妝閣,都已過了打烊時間,馬車剛停下,荊昭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都打烊了,我送你回小院吧。”徐江行的頭伸到馬車外面,邀請着荊昭。
“不必了,我還有事,今日多謝你送我回來,改日我請你吃飯,地方你選。”
荊昭頭也不回地打開玉妝閣的門鎖。
徐江行輕笑一聲,不再接話。見店内的燈全部亮起,便離開了。
夜晚的玉妝閣安靜得連屋外的風聲都聽得清清楚楚,荊昭有些後悔了。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把她吓了一跳。
“誰…誰啊?”
聽着屋内有些顫抖的聲音,徐江行不說話,繼續敲着。
“已經打烊了,明日再來吧。”荊昭拿起一個燭台護在胸前,給自己壯膽。
“是我。”徐江行怕她真吓到了,出聲自報家門。
荊昭聽出了門外的聲音,仍沒有開門:“你誰啊?”
還挺謹慎的。
“你若是再不開門,我就踹了啊!”
一句話就讓荊昭的膽子變大了,她猛地打開門:“徐江行你敢踹我的門一下試試。”
徐江行把她推進屋裡,關上門。
“你來幹什麼?”荊昭把燭台放好。
“你拿着燭台做什麼?想打我?”徐江行不接話,自顧自問着。
“當然是用來打壞人的了,你還沒回答我,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不是想到某人膽小如鼠,過來看看。”
荊昭沒否認他的話,嘴裡嘀咕着:“我才不是膽小如鼠。”
聽到她的話,徐江行沒再說什麼。
“砰砰砰。”
突然,後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二人一下子警惕起來,徐江行把荊昭護在身後,就要去後院看看,出了院子後荊昭拉住他,看向伫立在牆角的棍子。
荊昭握緊棍子,等着徐江行發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