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天已經大亮。
昨天衣服沒脫就睡着了,荊昭豎起耳朵聽着院中的動靜,直到安靜下來,她才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去哪?”
一回頭,就看到徐江行坐在牆頭上。
這人屬猴子的吧,還是個潑猴。
荊昭剜了他一眼,快步離開,徐江行從牆上跳下來,緊追不舍。
二人一路跑到長公主的院子門口,荊昭的領子被大步上前的徐江行抓住:“你幹什麼?”
“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為什麼,你就真的眼睜睜看着她跳入火坑…”
荊昭忽然意識到什麼,看着安靜的不正常的公主府,她捂住了自己的嘴,點頭表示同意。
“店主,我發現店裡進賊了。”
祿盛鬼鬼祟祟的樣子,荊昭覺得他現在更像賊。
見沒人理他,祿盛把荊昭和木冬拉到正門的牆角處。
你的東西落在這了?
沒有啊!
被祿盛強制觀看破案的兩人用眼神交流着。
“看!就是這根棍子,昨日打烊的時候我還看到它在後院,今早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也不能證明我們店裡進賊了,說不定是你記錯了。況且你說它跑到這裡,說不定還真是它自己跑過來的。”
祿盛不贊同她的話:“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打烊的時候把它們放到了後院牆角。”
難不成店裡有髒東西?祿盛警惕地看向四周。
荊昭開始打感情牌:“肯定是你最近太累了,這才記不清楚了,今日你休息一天。”
路過的福澤也搭話:“昨天他就有點頭暈,我讓他去休息,他還不肯。”
“是啊,你看看你,當初我說過什麼?身體最重要,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祿盛被衆人勸回了小院休息,荊昭示意木冬把棍子拿走。
還好還好,差點暴露。
一直到打烊,玉妝閣都平安無事。
荊昭哼着歌鎖好門,準備回小院好好休息。
看到荊昭離開,荷娘從旁邊的巷子走出來:“這是玉妝閣的鑰匙,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也不能傷人。”
“可是主子說過…”
荷娘回頭瞪了身後的人一眼,離開了。
“大公子,已經在京城發現了那群人的蹤迹,要不要派人去搜捕。”
“莫要輕舉妄動。”
“是。”
“大哥,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徐江推開門,看到書房隻有徐望山一人,可他剛剛明明聽到有男子的聲音。
徐望山不語,隻是翻着手中的書。
“書反了。”
看着頭朝下的書,徐望山有些尴尬地想解釋,徐江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離開了,還貼心地關上門。
“懂事了。”徐望山笑笑,繼續和房梁上的暗衛說話。
玉妝閣的生意蒸蒸日上,荊昭嗓子都啞了,她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打算好好逛逛京城自從來到穿過來後,一開始是在努力地活。下去,現在有了玉妝閣,每日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邊逛邊捧着一盒果子津津有味地吃着。
“你去死吧!”
“啊!”
荊昭被人從身後偷襲,臉朝下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腦子裡流出。
不會被開瓢了吧?
我美麗的臉蛋,不會破相了吧!我還沒談戀愛呢!到底是誰啊,什麼仇什麼怨,别讓我抓到你,否則我要讓你百倍償還!
周圍的人看着地上的人一動不動,都不敢上前來。
“不會是死了吧?”
“都别愣着啊,趕緊去找郎中。”
大家雖是這麼說,卻沒人動,荊昭動了動手。
這下應該能看出來我還活着吧?
“還活着,快把人扶起來。”
“我就是妙手堂的郎中,快讓我看看。”
荊昭閉着眼睛,一動不動接受郎中的檢查。
“哎,這不是玉妝閣的荊店主嗎?”看熱鬧的人認出了她,連忙跑去玉妝閣報信。
被擡回玉妝閣,祿盛看着荊昭滿臉是血,大聲哭了出來,連郎中都被他吓了一跳。
“沒傷到要害處,放心吧。”
楚笑歌迫切地問道:“會不會留疤啊?”
女子的臉可是最重要的了,更何況店主每日都照鏡子百遍,若是留下疤痕,那可如何是好?
木冬看了一眼荊昭,帶着福澤去了她被打的地方。
“你去那邊問問有沒有人看到兇手的模樣。”
半個時辰後,二人垂頭喪氣地回到玉妝閣。
徐江行正與周聞柳飲酒,周聞柳看着一言不發的徐江行,打算說點讓他開心開心。
“公子。”周聞柳的随從打斷了他。
“何事?”
徐江行還沒聽完随從的話,推開周聞柳跑了出去,被推倒在地的周聞柳捂着撞到了桌上的頭,滿臉疑惑。
玉妝閣的店主?
周聞柳笑出了聲,榆木疙瘩發芽了。
到了玉妝閣,木冬看到風塵仆仆的徐江行,立馬把他引上二樓。
把住正要推門的木冬的胳膊,徐江行問道:“嚴重嗎?”
“我隻看過一開始的樣子,滿臉是血,看不出哪裡傷了。”
屋内,荊昭沉沉地睡着,徐江行看了一眼,吩咐木冬照看好她,便離開了。
木冬下了樓,祿盛走來問他:“徐公子這是來做什麼?”
他搖搖頭,這兩人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