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随意問道:“大公子有派人去尋他嗎?”
“昭妹妹這是擔心江行的安全?”
怎麼可能?我巴不得他離我遠遠兒的呢。
見荊昭不語,徐望山試探道:“昭妹妹真的不擔心江行一人在外?”
“不擔心啊,他那個人,就算是離家出走,定是去尋朋友了,才不會獨自在外。”
“你很了解他。”
被打上了一個很了解徐江行的标簽,荊昭覺得自己是有苦難言。
送徐望山出去後,荊昭想起昨夜徐江行的話。
他為什麼想看我?
荊昭想破了頭,終于想明白了,這人是在嘲諷我臉上的傷痕!
還虧我在得知他不辭而别的消息後,有那麼一刻是擔心他的。
被誤解的主角此時正與好友吃喝玩樂。
“好久不見,今日不醉不歸。江行。你這次務必在我這裡多住幾日我可要好好招待你一番。”
“之路放心,這次來了,我短時間之内不會回去,你隻需要備好錢财。”
“江行,如此甚好!甚好!”
—
“店主,櫃子裡這些藥膏要放到哪裡呀?”
荊昭本想讓祿盛放在店裡,萬一有人有需要,卻又跑到樓上。
“你幫我放進匣子裡,晚上帶回小院吧。”
徐江行這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送這麼多藥膏,就算是十個她也塗不完。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是徐江南離開五日後,荊昭第一次想起他。
他一個公子哥,就算離家出走也一定能吃香喝辣,自己一個勁地瞎操什麼心啊。
荊昭搖搖頭,扔掉腦子裡的徐江行。
還是賺錢要緊,天氣越來越熱,小姐貴人們都不願意出門了,玉妝閣的生意變得平淡起來,不過還好之前賺得多,她還能養得起這麼多嘴。
“店主,就算我們送冰飲,但是大家根本不願意為了一杯冰飲出門。”
荊昭苦思冥想,若是玉妝閣能進入夜市就好了,夜晚涼快正好出門,但除了酒肆,食鋪,也再無閑逛之處。
想到此事,立馬告知長公主。
“白日裡要開店,晚上還要去夜市,會很累的。”
女子熬夜對皮膚不好,但也不能讓店裡的男人去做夜市,荊昭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長公主說得對,這确實不是一個良計。”
“我以為昭兒會堅持。”
荊昭:“若是入了也是,我自己定不願意日日都晚上做工,我自己做不到的,豈能要求他人。”
她眼珠子一轉,坐到長公主身邊,狡黠一笑:“我又想到一個法子。”
“說來聽聽。”
說幹就幹,荊昭連夜設計了玉妝閣畫冊,所有商品和妝容盡在。
祿盛和荊昭挨家挨戶地給老主顧送去冊子:“日後若是買花钿,不必到店中選購,在冊子上選好,讓府中下人來店裡購買即可。”
收到冊子的都紛紛誇贊荊昭的奇思妙想。
“這冊子真是方便,不過日後若是有了新款…”
“趙小姐放心,每月初一上新款,到時提前兩天來店裡憑舊冊子換新。”
有了冊子,玉妝閣的生意又火爆起來,雖店中客人寥寥無幾。
“笑歌,你陪我去花店買些新奇的花來。”
“荊店主,這些都是我店裡最新品種了,我的花店可是全京城最大最全的了,這新品種也比别家多。”
荊昭選了二十幾樣,開始砍價:“店主,你這花,能否給我便宜些。”
花店店主思索着,也聽說了荊昭的很多事,知道她與京城很多夫人小姐有所交集,甚至還攀附上長公主。
此女定不簡單。
“那是自然。”
付了錢,花店店主叫來人把花都送到玉妝閣。
“店主,這玉妝閣不是賣女子的店嗎,買這麼多花做什麼?不會是想搶我們的生意吧?”
“你去盯着。”
出了花店,荊昭又去了賣布料的店鋪。
楚笑歌疑惑:“店主,為何要買這麼多花和布料?”
“明日就是行花節了,我們店裡也要好好裝飾一番,以後每個節日都要認真裝飾成符合節日的風格,再推出一些活動,這樣不僅能吸引客人,也能讓我們店鋪成為京城的一個風向标。”
“風向标是何意?”
“日後隻要每個節日,百姓都會想起我們的店鋪。”
楚笑歌再次對荊昭刮目相看。
二人在街上走走逛逛,又買了許多東西,回到玉妝閣,就看到之前買的各種東西已經擺滿了整個院子。
祿盛站在台階上,院中已無落腳之地,手足無措地看着滿院的花,看到荊昭回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店主,這些都是你買的?”
“你去再找些人來,把花放在廊下,其餘的放到東邊的屋子裡。”
“是。”
玉妝閣人手不夠,荊昭找長公主借了很多人來幫忙,終于在子時把她的想法落實好了。
“真好看啊。”
“今日辛苦大家了,等行花節圓滿結束,我給大家發辛苦費。”
第二天天剛亮,荊昭就開門營業了。
沒過多久,街上就有年輕男女出門遊玩了,看到玉妝閣花團錦簇,錦紗飄飄,衆人好奇極了。
“快看,玉妝閣今日還有各種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