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妝閣又靠着行花節節日限定裝飾吸引了一大批新老顧客。
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看着臉熟的人,荊昭連忙推開周圍的人上前,那人也發現了她,神色慌亂,借着巨大的人流很快就消失了。
荊昭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其他可疑之人。
她怎麼會在這兒?那豈不是說明她沒事,心裡一直懸着的石頭落了一半。
“要是徐江行在就好了,還能同他說一說,讓他去調查。”荊昭嘀嘀咕咕地回了店裡。
不知為何,現在一遇到麻煩就想到他。
見她耷拉着頭沒精神,楚笑歌扶着她的胳膊,關心道:“看你似乎不太舒服,要不回去歇息吧,這兒有我看着呢你就放心吧。”
“沒事,方才想起一件事,有些走神了。”
一旁的荷娘豎起耳朵聽兩人談話,木冬看她神情異常,擋在三人中間,低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把店裡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神出鬼沒地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兒!”荷娘一下子跳到一邊,輕拍着胸口。
木冬不語,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荷娘覺得他莫名其妙。
卻又轉念一想,不會被他發現了吧?不應該啊,京城隻有那位知道我的身份了,怕不是自己吓自己。
一回頭,見木冬還盯着她,荷娘扔去一個眼刀:“你一直看我,不會是心悅我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倆,你想都别想!”
木冬何時被女子如此調侃過,一下子紅了臉,也沒聽到後面那句,匆忙出了玉妝閣,在門口吹風。
秦安回過頭看看荷娘,又看看木冬,打趣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紅,不會是生病了吧?”說着,就要上手試探。
木冬不語,賞了他一拳頭,耳邊這才清靜了。。
今日行花節,玉妝閣推遲一個時辰打烊,荊昭回到小院時,已經子時一刻。
今日客人太多,一日三餐都沒好好吃,衆人回到住處,一個個一上床就睡着了。
深夜,萬物寂靜。
“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擅自來見我嗎?”
“主子,我懷疑玉妝閣有人已經發現我了,所以擅自前來想請主子幫我解決此人。”
“解決我?”
荷娘一愣,這個聲音?
在看清楚從屏風後出來的人後,她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在這兒?”她用手指着出來的人,萬萬沒想到,告狀被當事人聽到了。
“别來無恙啊,荷娘,女子就不要整日打打殺殺的,髒了衣裙可就不好了。”
自己想要解決的人居然是和自己是一起到,荷娘覺得天塌了。
“荷娘,日後的事,木冬會助你。”
“我自己也能,何況突然多了一個人,也不熟悉,沒有默契,無法共同做事。”
“默契,你倆整日待在一起,終會有的。”
木冬露出一抹不被人察覺的笑容,推辭道:“可别這麼說,我主要負責玉妝閣和荊店主的安全,其餘之事,還是要靠荷娘姐姐了。”
行花節雖隻有一天,但是玉妝閣的活動卻整整持續了三天。
“每年年末年中推出全面最優惠的滿減、買就送活動。大型節日推出節日限定,可以限定包裝、花色,過時絕版。每月固定上新,上新日推出優惠活動。”
“每次大型活動要提前三日開始,為期七日,小型活動提前一日開始,為期三日。活動期間延時打烊也會給大家多發工錢,午飯晚飯我會安排酒樓來送。”
“甚好,這樣如此,不出一年,昭兒的玉妝閣就能名滿九州了。午飯和晚飯我讓人吩咐酒樓去送,你就不要操心了。”
荊昭大咧咧地行禮:“多謝長公主。我哪有那個本事,還不至于能厲害到那個地步,還需要多學習。”
“那個…”
“想說什麼?這裡又沒外人,但說無妨。”
荊昭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二公子還沒回來嗎?”
長公主沒聽清。
“荊小姐是問二公子何時回來。”五嬷嬷在一旁大聲複述了一遍。
二人突然意識到什麼,對視一眼。
“昭兒這是在關心江行嗎?”長公主說得直白,也不怕荊昭亂想,她本就是想撮合兩人,若能讓她意識到,這事還更好辦了。
荊昭不想把自己看到的那人廣而告之,卻在長公主看來,她就是在關心徐江行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明白的。”
嗯?明白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呢。
荊昭看見長公主一副我都懂的樣子,也不想解釋什麼了,她懂就懂吧。
回了玉妝閣。
荊昭發現荷娘在和木冬說話,木冬總是像棵樹似的,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她最近總是看到荷娘和木冬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總是看到荷娘一個勁地說着。木冬在一旁時不時點頭附和幾句。
“木冬。”
聽到店主喊他,木冬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荊昭身邊:“店主,何事找我?”
“怎麼感覺你挺開心的?”
“嗯?有嗎?你看錯了哈哈哈哈…”木冬笑得莫名其妙,讓荊覺得很是滲人。
荊昭看到荷娘一直看着她倆,很想八卦。
可是我總不能直接問:木冬,你是不是和荷娘談戀愛了!
這也太讓人尴尬了吧。
“小姐,有人在後院等你。”
荊昭被祿盛突然說話吓了一跳,陰着臉警告他:“祿盛,你下次不要在忽然出現在别人身後好嗎?更不要發出聲音?”
祿盛一臉懵地點頭,看着離去的荊昭,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
“福澤福澤。我發現一個秘密,關于小姐的。”
福澤一臉期待,在聽完後,一臉不屑地去忙自己的事了:“隻有你不知道。”
荊昭去了後院,卻沒看到人,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拽進了東廂房。
待她站穩一看,荊昭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