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想看見我?京城可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
“多日不見,聽到你說話還是差點控制不住想要出拳的手。”
話音剛落,荊昭就被拍了一下頭。
徐江行本想摸摸她的頭,卻又怕她反感。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回來了?”
“帶你去個地方。”
又坐上了熟悉的馬車,不過這次馬車上的軟墊更厚更軟了,茶壺裡的茶水好像是玉妝閣的冰飲。
荊昭示意着茶壺,徐江行了然,語氣淡淡的:“方才讓木冬裝了一壺,還挺好喝。”
不出所料地收獲了一個白眼。
“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去哪?”
徐江行不語。
“孤男寡女。”
徐江行默默轉過頭看着她,低聲道:“你怕了?”
“木冬知道我和你出來了,若是我一直沒回去,他定會去找長公主的,若那時,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徐江行本想着再逗逗她,一聽到她說長公主,就變了臉:“停車。”
看着遠去的馬車,荊昭握緊了拳頭,氣不打一處來:“徐江行!你有病啊!”
好在今天行花節,雖天色已晚,但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荊昭慢悠悠地往小院溜達。
“木冬,店主怎麼還不回來,都要打烊了。”
木冬算着時間,已經一個時辰了,他讓祿盛帶大家收拾打烊,自己則去了徐府。
“公子與周公子去了長安坊,荊店主可能也同去了。”
木冬第一次到長安坊,就被花紅柳綠吓到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從未來過長安坊,說出去,可要被人笑話。”
“你跟着我做什麼?”
荷娘不理她,蒙着面紗就進了裡面,木冬深吸一口氣,也跟了進去。
長安坊由大大小小幾十個樓閣亭台組成,又因位于長安湖畔得名。
木冬緊緊跟着,生怕自己走丢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荷娘甩開他的手,加快步伐,最後在走廊盡頭停下。
房門緊閉,裡面傳來的絲竹之聲令人心曠神怡,和樓下仿佛是兩個世界,沒有預想的靡靡之音,木冬松了口氣。
裡面的聲音突然消失,舞姬樂師魚貫而出。
荷娘進去,回頭一看,木冬還愣在原地:“進來啊。”
屋子裡并沒有徐江行。
“大公子。”
“坐吧。”
荷娘:“公子,荊店主是在城門口下了車,在回小院的路上消失不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木冬:“公子,要不要我派人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笑。
循聲望去,荷娘用帕子捂着嘴:“等你的人查到了,店主恐怕已經回來了。”
木冬悲從中來,開始訴說:“公子為何讓荷娘到玉妝閣,是不放心我做事嗎?”
你瘋了?荷娘聽到此話,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用餘光偷看徐望山的表情,鬧鐘快速思索着大公子發怒她如何能保全木冬。
徐望山起身。
“公子!”荷娘迅速起身,“木冬他并不知道,所以有所冒犯,還請公子看在他這些年忠心做事的份上,饒了他。”
“我自會為我的話負責,不用你幫我說話!”
“木冬!如今為你說話你卻不領情,當年若不是為了救了你,我怎會被父母趕出家中,被未婚夫退婚,你這個沒良心的,算我瞎了眼!”
徐望山本就不會計較木冬所言,起身也是因為坐太久了,想舒展一下身體,卻不曾想能聽到這麼一個驚天秘密。
“是你救了我?”木冬不信。
“哼,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忘恩負義,定遭天打雷劈。”
說完,天空中真的劈下一道雷。
屋内三人神态各異。荷娘說完心裡話後渾身都舒暢了,若不是還有正事沒說,她早走了。木冬面無表情,心裡卻着急地回想着當年發生的事。
徐望山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的事你二人私下解決吧。”
木冬偷偷看着荷娘,點點頭。
“大哥!”
徐江行一進門,就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
“大哥,你這是當和事佬呢?”
三人震驚地看向徐江行,徐望山沒理他:“你來做什麼?”
“方才你不是讓人來找我說荊昭失蹤了嗎?”
徐江行被三人盯得渾身不自在:“我若是知道她下車了會被歹人擄走,那我定會看好她。”
荊昭被綁着手腳塞進麻袋裡,嘴也被堵着。
老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徐江行,你個殺千刀的,你為什麼要生氣啊,生氣就趕我下車,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她心裡呼喊着各路神仙,祈禱有哪位喜歡熬夜的神仙能來救救她。
“主子,她要怎麼辦?”
荊昭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沒等到另一個人說話,卻等來了一頓踹。
這力道?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