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挫敗的弟弟,徐望山打算親自教教他,在聽完他這些天的作為後,徐望山覺得弟弟真是朽木一根。
徐江行拿來周聞柳給他寫的東西,徐望山看完,扶額,眉頭緊皺,嫌棄地說道:“周聞柳若不是他父母多次登門,他夫人根本不會選擇他。”
“可是他和他夫人感情甚好。”徐江行不解,為何大哥如此嫌棄這本手冊。
“你若是現在和荊昭成婚,日日相處,你們的感情也會逐漸增加。”
徐江行似懂非懂地點頭:“那該如何做呢?”
徐望山叫他走近,兩人說着悄悄話。
聽完,他鄭重地表示:“謝謝大哥,若是成了,我定當重禮感謝。”
“你那點禮,我看不上,還是留着給你夫人吧。”
看着徐江行離開的背影,徐望山無奈地笑笑,他這個弟弟,雖一事無成,但貴在心地善良,從不與任何女子糾纏,也不知荊昭會不會看他一眼。
第二天一早,玉妝閣剛開門,荊昭就看到徐江行帶着江甯出現在門外。
“你們是來吃早飯的?”
門外的兩人對視一眼,把荊昭拉了出去。
江甯莞爾一笑:“被你猜到了,請賞臉去吃早飯吧。”
“我已經吃過了。”荊昭早上吃了燒餅,現在還有點撐。
見她不松口,徐江行有點挫敗。
兩人也算是朋友,荊昭:“我看着你們吃,如何?”
江甯用腳踢了踢一言不發的徐江行,替他答應:“也好。”
三人坐下,荊昭看着在點餐的兩人,滿頭問号。
大清早來找她吃飯?肯定有貓膩。
“店主,有客人。”
荊昭急忙回了店裡,就看到一位被丫鬟簇擁着的夫人在等她。
看到荊昭回來,那夫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言辭懇切:“荊店主,我聽說你的雙手可以讓女子往返青春,求求你,救救我吧。”
聽到如此離譜的話,荊昭連忙為自己澄清:“夫人,我不過是一個美妝師,怎能讓女子重回青春呢。”
那夫人如同抓住一把救命稻草,抽泣着讓荊昭幫幫她。
店外吃飯的徐江行一直觀察着玉妝閣的動靜,看到這一幕,他有些緊張,時刻準備進去。
“夫人,你先随我去樓上雅間,我們坐下慢慢說,好嗎?”
見荊昭松了口,夫人用帕子輕拭着臉上的淚水,點點頭。
“表兄,你為何一直盯着裡面看啊?”江甯看到徐江行看得出神,也朝着玉妝閣看了又看,卻并未看到能吸引人的東西。
“趕緊吃。”
“太燙了,吃不了。”
夫人把身邊的丫鬟都摒退,隻留下一個貼身服侍的。
荊昭端來一壺溫飲和一盤點心,介紹道:“這是我店裡獨有的飲品,夫人嘗嘗。”
主仆二人一人喝了一杯,那夫人沒說話,卻聽到她身邊的丫鬟面帶笑容:“夫人,這飲品真好喝。”
夫人慈祥地看她一眼,對荊昭說道:“不知店主的飲品能否賣我一壺,我家丫鬟貪嘴,我也不想拂了她的喜歡。”
“既如此,我便送一壺給她。”
說完,荊昭開門見山地問道:“還請夫人告知我是從何處聽說我可以讓人重返青春,望夫人不要怪罪,畢竟這話被人傳了出去,若是再有人來找,我卻做不到,也是毀我玉妝閣的聲譽。”
“不怕店主笑話,我是聽我夫君說起,這才想來試試,沒想到竟是謠傳。”
看着眼前人滿是失落,荊昭也是不忍,奈何她不是神仙,無法讓人重返青春。
一旁的丫鬟見狀,義憤填膺地告狀:“老爺就是被那些妖精迷了心神,寵妾滅妻,讓妾室管家,這在這京城也是獨一份的。夫人為何還要想着去讨好他,何不告知老夫人,請老夫人來做主。”
“幽蘭,主要多嘴!”夫人一臉歉意地看着荊昭,“幽蘭年紀小,我是當女兒看待的,也怪我平日裡太慣着她了,讓她如此口無遮攔,讓店主見笑了。”
被呵斥後的婢女緊繃着一張臉,卻不再說話。
荊昭笑笑,她已經從婢女口中猜到了這位夫人的處境,身陷囹圄卻不自救,這和等死有什麼區别。
“夫人,為何不像幽蘭所說,告知家人。”
聽到這話,幽蘭突然擡頭,眼睛亮亮的。
“我年少時就是求死也要嫁給他,奈何父母不同意,我便趁夜離家,父親母親定對我失望至極,如今已過去數十載,這都是我應得的,我有何臉面回去見他們。”
說着說着,夫人就掩面痛哭,她身旁的婢女也忍不住落淚。
“或許,他們正在家中等着夫人回去呢?”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丫鬟激動地握住自家夫人的手:“夫人,店主說得對,我們回去吧,老夫人看你如今的情形,肯定不忍心責怪你啊。”
荊昭繼續開解:“這數十載受的苦還不夠嗎?為何不能離開他,重新再來。”
夫人自嘲地笑笑:“年華早已不在,如何重新再來?”
荊昭激動地站起來:“年華沒有那麼重要,隻要你願意,就算是四十歲,也可重新來過,沒了他,你隻會過得更好,你還有父親親人在等着你,回頭看看吧,不要繼續困在牢籠中了。”
“夫人,不管你去哪裡,幽蘭都陪着你。”
“也不知道家中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幽蘭,我從小在此長大,等以後,我帶你慢慢逛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