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已經離開京城兩天了,她接了任務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和木冬告别。
快到益州,之前聽木冬說起過益州的水果好吃,等任務結束她要多帶點水果回來,給大家嘗嘗。
此次出來定要好好玩玩,不然回了京城,下次出來還不知要何時呢。
“荷娘子,終于等到你了,這次來益州,可要多待幾天,我帶荷娘子領略一下我們益州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那就麻煩成叔了。”
二人叙舊一會兒,荷娘便要去做正事:“事情做完了才能好好玩。”
“千萬注意安全。”成叔點點頭,由她去了。
深夜,一個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益州知府的府邸。
“幹淨利落,不愧是主子親自派來的人。”
“說好的,帶我好好領略益州的風土人情,可别忘了。”
荷娘在益州玩得不亦樂乎,早就把京城的事抛之腦後了。
“娘子,喝我的酒吧。”
一個清秀的男人捧着酒杯抵到她嘴邊,聲音酥酥的,荷娘一口喝下,從桌上拿了一錠銀子塞到男子懷裡。
男子沒把銀子拿出來,反而又喂了一杯酒。
木冬這幾日不僅勤勤懇懇地做着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跟着賬房先生學習寫字算賬,店裡客人太多,還幫着接待客人。
售貨話術講得熟練,他模樣也俊朗,不少女子來玉妝閣隻為看他一眼,若是能說上話,付錢更是幹脆利索。
荊昭看着瘋狂且熱情的女子,有些絕望。
古代也流行追星嗎?
她喊來木冬,想說說最近的事。
“店裡客人多是好事,但也帶來了不少麻煩,她們擠在店裡不走,很多想買東西的客人都沒法正常購物了。”
木冬心裡也苦惱:“店主,我也很苦惱,你有什麼好的法子嗎?”
荊昭盯着木冬,嘿嘿一笑,讓木冬脊背發涼。
“店主,木冬呢?他怎麼不在啊?”
荊昭十分遺憾地說:“木冬做事拖拉,我讓他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
一女子神情激動:“你憑讓他走啊?你會不會做生意啊,我們來不就是為了看木冬小哥一眼,和他說句話,你不告知一聲便趕他走,你還是人嗎?”
“就是啊?不把木冬請回來,我就把你的店砸了?”
店裡其他客人聽到這些言辭,紛紛幫荊昭說話。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的主人從人群走出,衆人紛紛給她讓路。
“哎喲,你們是來買東西還是看男人的啊,玉妝閣又不是秦樓楚館,街上男人那麼多,想看就去街上看啊,這裡可不是你們撒潑的地兒!”
“與你何幹!”
“我舅母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長公主,我猜你也不想惹我不愉快吧。”
鬧事的女子一聽,雖質疑她的身份,卻也不敢輕易得罪了。
趕走那些人,荊昭給江甯豎起大拇指:“多虧了江小姐,否則我也不知怎麼辦了。”
江行驕傲地仰着頭:“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隻管來找我便好!”
“你不走了?”
“我何時說過要走?”
“那日我看見你二表兄了。”
江甯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偏不走!”
見江甯要走,荊昭裝糊塗:“你去哪啊?”
“去找他算賬!”
木冬從後院出來,有些擔心:“店主,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後院吧,若是被她們知道我沒有,定會再來的。”
“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
木冬雖然疑惑,但是選擇相信她。
果然,快打烊時,那群女子又來了,她們看到木冬就像瘋了似的辱罵荊昭。
荊昭卻一臉無所謂地看着秦安帶人把他們攔在門外:“别急,再等等。”
其中一個女子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有些心慌:“等什麼?”
“别跟她廢話!木冬,她是不是逼你不讓你和我們相見,别怕,我們這就救你出來。”
她恬不知恥的語氣,把荊昭逗笑了。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開門做生意,你們卻為了看一個男人如此做派,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若是被家裡父母知曉,可要氣昏了頭。”
一女子咒罵道:“老東西,與你何幹?”
轉而回頭質問荊昭:“你又笑什麼?你這黑心店主,快放了木冬,讓他随我們離開。”
荊昭走到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真是好笑,你們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卻一而再地來我店中騷擾我的夥計,現在又不知羞恥地讓我放了他,我也不和你廢話,等着官府的人來把你們抓走吧。”
一聽荊昭報了官,幾個膽小的女子害怕了,想離開。
為首的女子安撫着她們:“慌什麼,就算報官,又能罵我們如何,不過是吓唬我們罷了。”
木冬适時開口:“根據我朝律法,無故騷擾他人者,仗六十,嚴重者,下放入獄。”
“你吓唬誰呢?”
一旁在看熱鬧的一個讀書人站了出來:“他并未吓唬人,去年七月就有一男子無故騷擾女子,被仗一百,入獄半年。”
荊昭揚揚下巴,看着為首女子的臉一下子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