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是她專門早起為自己做的甜湯,徐江行内心樂開了花,後悔沒有好好品嘗,猶豫地開口:“我明日還想喝這個。”
被荊昭拒絕了。
他也不惱,拿着空碗來到木冬面前炫耀:“你看這是什麼?”
“碗。”木冬昨日備受打擊,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連對方是自家二公子,他也愛搭不理的。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碗,是你們店主特意早起為我做的甜湯,喝光了的碗,甜湯你喝過嗎?”徐江行美滋滋地腦補着荊昭做甜湯時的模樣。
光是想想就感到很幸福了。
木冬嘴上不說,心裡卻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一碗甜湯嗎,晚上打烊後我也去買一碗嘗嘗。
炫耀完空碗,徐江行又纏着荊昭趕緊做午飯。
“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我現在很忙,你不要再打擾我了,你要是再這樣,中午的菜我也不做了。”荊昭冷冰冰的話語讓徐江行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經過徐江行的刻意宣傳,整個玉妝閣都知道店主為徐公子做甜湯的事了,這件事很快傳到了長公主耳中。
“阿青,昭兒居然為那個渾小子洗手做羹了,馬上就苦盡甘來了。”長公主如同徐江行一樣,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甚至就要開始籌備二人的婚宴了。
徐青在一旁思索片刻,提醒她:“我怎麼覺得這事是你們想多了,也許荊店主給大家都做了。”
“你說什麼?不可能的,女子隻能為自己的丈夫親人做飯的。”
長公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見她聽不進話,徐青也不多說。
就在這時,五嬷嬷進來了:“長公主,他們已經追上了。”
玉妝閣今日客人出奇的多。
荊昭和荷娘說着小話:“前幾日有優惠時人不多,今日怎麼來了這麼些人,難不成是我們宣傳出了問題?”
兩人來了一個自由選購客人的身旁,那人擡頭看到荊昭,冷漠地說道:“我不是說了不需要給我介紹嗎,我想自己看。”
荊昭連忙解釋:“您誤會了,我是想來了解一下您為何昨日優惠活動時沒來呢?”
“優惠活動?我不知道啊。”
那女子也很震驚,先前玉妝閣的活動她都來了,聽說月初有上新活動,她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又急着出遠門,這才在沒有活動的時候來采購。
荷娘和荊昭對視一眼,便去找來了負責宣傳的祿盛。
“店主,你找我何事啊?”
三人去了後院,荊昭有些生氣:“這次上新活動的宣傳是你在負責吧?怎麼我聽到客人說根本不知道我們店有這個活動。”
聽到質問,祿盛雙手緊握,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店主,此事确實是我的疏忽。”
他擡起頭觀察荊昭的反應,見她眯着眼一言不發地盯着自己,祿盛有些心慌,全盤托出。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荊昭覺得自己心中的火要從頭頂冒出來了:“你就是這麼給我做事的?”
荷娘端來一杯冰飲,讓荊昭消消氣:“這次就當個教訓了,下次他定不會出現如此纰漏。”
聽到荷娘為自己說話,福澤感激地看向她。
“把你說的那個朋友找來,我要親自問問他是如何拿了錢卻不做事的。”
“我現在就去!”
荷娘責怪道:“為何如此兇巴巴的?”
“我也沒怪他,他第一次做難免出差錯,但是出了問題卻不找我,那我定會責怪他,如此一來,日後就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了。”
荊昭又詢問了幾位客人,說辭均和第一位一樣,她便多嘴問了幾句,這幾人都住在城西,且離得不遠。
“店主,這就是我那個朋友,壯子。”祿盛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找到他朋友時,這人正在搬沙袋。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樣子是個老實人:“聽祿盛說,玉妝閣城西的宣傳是你和他一起做的?”
壯子從未踏入過如此奢華的店鋪,顫巍巍地回答:“是…是我做的,是出了什麼問題嗎貴人?”
“你說實話,到底是昧了錢沒做還是…”
聽到荊昭的質疑,壯子激動地開口:“貴人,我拿錢辦事,定會好好辦,周圍的人都清楚我的為人,定不會昧了貴人的錢的。”
祿盛也急了:“店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讓莊子幫我宣傳是看他可憐,想讓他多賺點錢。他定不會拿了錢不做事。”
二人面紅耳赤地為自己訴說,看這情形,荊昭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其他人聽到後院的動靜,都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壯子看到這麼多人,更害怕了,擔心自己會被送到官府,如此他家中的小妹可怎麼辦?
“撲通”一聲,壯子跪在地上,三人被吓得措手不及,祿盛連忙要拉壯子起來。
“貴人,求你明察秋毫,這事我真沒做啊。”
荊昭突然覺得這裡的人為何都是這樣,隻是懷疑中,卻笃定自己就會受到懲罰。
“店主,他家裡還有個需要吃藥的妹妹。”
荷娘把壯子帶進東廂房,給他倒了一杯冰飲:“你莫怕,店主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若不是你,定不會冤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