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對不住啊,我家裡還有個小妹,若我出了事,我實在是害怕。”
院裡的兩人都看向壯子,荊昭和荷娘對視一眼,便出去了,臨走前囑咐祿盛把壯子送回去。
見荊昭從後院回來,徐江行湊上前問她:“麻煩解決了?”
“祿盛把宣傳的事給壯子分了一半,他們兩人都按時按要求做完了。”
“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了?”
荊昭點點頭:“祿盛一開始就跟着我了,定不會騙我,至于壯子…他是祿盛的朋友。”
徐江行聽着荊昭不确定的語氣,本想指責她,卻又于心不忍。
沒一會兒,祿盛回來了:“店主,我已經壯子送回去了,店裡的損失,我可以賠錢的。”
徐江行聽到他要包庇那個所謂的朋友,冷嘲熱諷道:“你可真是仗義。”
祿盛還沒說什麼,就聽見荊昭十分不滿地說:“你這是做什麼,他願意為朋友掏錢是他的事,與你有何幹系?”
聽到荊昭的話,徐江行冷着臉一言不發,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祿盛後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荊昭有些疑惑,轉頭安慰祿盛:“你别把他的話往心裡去。”
“無妨的小姐,畢竟徐公子是皇室中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荊昭“嗯”了一聲,就上了二樓。
看樣子今天的午飯是不用做了,也樂得輕松。
徐江行離開後,想去周府找周聞柳訴苦,卻被管家告知他們夫婦二人還沒回來,隻能打道回府。
“二表兄,你怎麼這個時辰就回來了,荊店主呢?”
“别給我提她,日後不許再去玉妝閣。”
江甯不解,打算離這個喜怒無常的人遠一些。
長公主正在和徐青喝茶,見江甯來,徐青連忙招呼她品鑒一下自己做的飲品。
看到江甯哭喪着臉,徐青放下手中的杯盞,長公主也忙問:“是徐江行那個臭小子又欺負你了,别怕,舅母給你做主。”
“二表兄今早出門時還哼着小曲兒,看起來開心極了,這才一個時辰,他就滿臉怒火地回來了,還警告我日後不許再去玉妝閣,也不能提起荊店主的名諱。”
徐青看了長公主一眼,憋着笑不說話。
看來二人的關系不進反退啊。
長公主聽到徐江行這麼小孩子脾氣,恨不得現在把他抓來狠狠教訓一頓。
她安慰着江甯,江甯看了徐青一眼,繼續說道:“二表兄還把青姨送我的花踩壞了。”
徐青瞪着長公主:“都怪你!”
“又與我何幹?又不是我讓他去踩壞的花。”長公主被飛來橫禍波及,遭受無端指責,也是委屈的很。
“他是你兒子。”
被指責的當事人還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人為了别的男人指責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被人從後面拍了一巴掌才回過神來,看到來人是徐望山,徐江行扭過頭不想看他:“你來做什麼?”
“聽說你被拒絕了,我過來探望一下。”
聽見徐望山的調侃,他一下炸了鍋一樣,跳起來質問他:“是不是江甯?”
徐望山可不會出賣自己的盟友,裝傻:“你反應這麼大,難不成是真的被昭妹妹拒絕了?我就說周聞柳的主意不靠譜,你還不信。”
徐江行不理他,背對着他生悶氣。
見自家弟弟真的生氣了,徐望山也不再調侃:“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讓她對你刮目相看。”
徐江行像沒聽見似的。
“既如此,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先走了啊。”
徐望山一直出花園,都沒聽到徐江行喊他,便又折返回去。
“你不是走了?”徐江行躺在搖椅上,眼睛都沒睜開。
“我這不是怕你思念成疾,特意來助你一臂之力。”
徐江行睜開眼睛看他一眼,語氣裡都是遺憾:“還助我一臂之力呢,我怕被你助完她就另嫁他人了。”
徐江行的話一下戳到了徐望山的痛點,他陰沉着臉拳頭緊握。
見徐望山不說話,徐江行起身:“大哥,我的事你就别添亂了,趕緊回去做你的正事吧。”
“啊!”
長公主看着捂着一隻眼睛的徐江行和滿臉通紅的徐望山,眉頭緊蹙。
“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徐青見長公主鐵青着臉,替她問道。
徐江行先一步開口:“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