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暗中吐槽:你請客也不用掏錢啊。
徐江行打破兩人的劍拔弩張,問荊昭:“有看清那人的臉嗎?”
她喝了一口酒,嫌棄地扔下酒杯,搖搖頭:“我隻是感覺後面有人,從玉妝閣出來後就有這種感覺了,在同荷花說話時也總覺得院子裡有人盯着我。”
“荷花?是誰?”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徐江行耳朵裡已經聽不進去其他的了,他已經笃定荊昭今日出門并非去看衣服。
不小心說漏嘴,荊昭表情僵硬,解釋:“荷花是壯子的妹妹,他倆父母雙亡,沒了親人,無依無靠的,我看他們可憐,這才去送點東西,然後再給荷花買點藥。”
徐江行想起了壯子是誰,臉色陰沉:“你就不怕他倆再騙你一次?”
“我沒給錢,東西都是我親自買的。”
“嗯,不算傻。”
聽褚徐江行話裡的意思,荊昭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自己做好事也不需要得到他人的認可。
說完荷花的事,周聞柳在旁邊弱弱地插嘴:“要不要派人保護一下荊店主?”
夜幕降臨,荊昭準備回去打烊,徐江行起身要送她回去,荊昭沒有拒絕,畢竟沒有什麼比命還重要。
夏夜,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徐江行和荊昭并肩走着,時不時被來往的行人碰到。
又一次被人迎面而來的男子撞到,荊昭一下抓住了徐江行的胳膊,回頭沖着撞人男子離開的方向罵道:“撞了我不道歉就等着倒黴吧!”
她回過頭,看到徐江行盯着自己,荊昭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徐江行邊走邊瞧,突然停下,提醒荊昭:“過幾日就是端陽節了,街上已經多了很多賣角黍的小攤。”
“端陽節?”荊昭算算日子,應該就是端午節了,角黍不會就是粽子吧。
二人去了一個小攤前,賣角黍的婦人看到有客來,熱情地介紹着:“我這裡有柿幹,銀杏,赤豆,蜜棗,娘子想要哪種?”
荊昭有些選擇困難,她每種都想嘗一下,徐江行看出她的為難:“每種口味來兩個吧,分開包。”
“好嘞。”老婦人邊包粽子,邊說道,“娘子真是找了個好夫君,看你選不出來,都給你買了回去。”
荊昭急忙反駁:“他不是我夫君。”
老婦人得知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道歉,又對着徐江行說道:“看來娘子還不同意呢,公子可要加把勁啊,可不能舍不得銀子,這女子喜歡什麼,你就給她買。”
聽到老婦人越說越離譜,荊昭立馬紅着臉帶着粽子走了。
徐江行付了錢:“多謝老闆。”
老婦人眼神慈愛地望着二人離去的方向,感歎道:“真是一對璧人啊。”
突然看到桌上的銀子,她跑出小攤,朝徐江行大喊:“公子,給多了。”
徐江行追上來,拉住荊昭:“你跑什麼呢?”
“再不走她就要問咱倆的孩子多大了。”荊昭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好像在責怪徐江行不澄清兩人的關系。
徐江行滿不在乎:“你若是不想看見她,以後都不走這裡了。”
聞着紙包裡冒出的香味,荊昭已經迫不及待地下拆一個吃了,看出她的意圖,徐江行接過紙包。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味兒的?”
“銀杏。”
見徐江行這麼笃定,荊昭卻聞到一股柿子味兒,兩人來到一個小巷口,荊昭小心翼翼地拆着角黍皮。
黃澄澄的内陷悄然而出,她使勁吸了一口氣,臉上洋溢着驚喜:“是柿幹角黍,我還沒吃過呢。”
看着她一口咬下去,滿足地品嘗着美食,徐江行咽了咽口水。
“柿幹角黍也太好吃了!”荊昭歡呼雀躍地向徐江行講述自己的感受。
正要吃第二口的她看到徐江行一直盯着自己,突然意識到什麼,便停下了咬角黍的嘴,又從徐江行手裡拿出一個角黍:“我給你拆一個吧。”
“不用了,你先吃吧,我回去再吃。”
被他拒絕,荊昭把角黍放回去,吃完一個,她看着徐江行手裡剩下的角黍,舔了舔嘴唇。
“回去再吃吧,這東西吃多了不好。”
被徐江行看出自己的意圖,荊昭也不好意思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邊走邊吃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兩人同時回頭,荊昭就感覺那馬蹄快要落在自己臉上了。
“哎呀!”
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荊昭爬起來,坐在地上,一旁的徐江行慌亂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周圍的好心人把兩人扶起來,關心着。
“你怎麼樣?摔到哪裡了?”
看着徐江行關切的目光,荊昭搖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樣?”
一旁看熱鬧的男子路見不平,沖着疾馳而去的馬車破口大罵。
徐江行想起馬頭上的标志,若有所思,看他出神,荊昭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