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氣。”
沒想到小聲嘀咕也能被她聽到,看着氣沖沖離開的荊昭,徐江行埋怨自己一句,正要倒一杯冰飲潤潤嗓子,就看到福澤進來了。福澤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東西,還時不時偷看徐江行一眼。
“他在做什麼呢?”福澤剛下樓,就聽到荊昭幽幽地問他。
福澤看了一眼樓上,輕聲說道:“我剛進去的時候就見徐公子正要給自己倒水,還好我手快,把水壺拿過來了,徐公子沒喝到。”
聽着樓下二人說着自己的笑話,徐江行憋住了笑意,還說他睚眦必報呢,也不知是誰記仇,連一杯水都不給喝,果真小氣。
小氣之人看到睚眦必報下來,裝作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這幾日我就不來了。”
“愛來不來。”荊昭不看他,小聲嘟囔。就看到眼前從天而降一個銀錠,她歡喜地想拿過來,隻見有隻比她還快的手。
徐江行又把銀錠放在桌上:“我說這幾日我不過來了,若是有事就去府裡找我。”
荊昭“唰”的一下起身,做了一個徐江行沒見過的動作:“請徐公子放下,您就安心去吧。”
出了門,徐江行琢磨着荊昭這話,怎麼越想越怪,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話。
一句話,五十兩就到手了,荊昭喜滋滋地看着桌上的銀錠,有福同享,決定這月底就拿這錢給大家發點員工福利。
徐江行真是說到做到,直到荊昭生辰前一天,他都沒再出現過,這期間江甯和春華來了一次,兩人帶着給荊昭新做的衣服。
“真美啊。”江甯羨慕地看着荊昭身上的新衣服,“和我見過的都不一樣。”
看着自己設計的衣服,荊昭内心充滿了自豪,這次的生辰也是她改變這個時代審美的又一機會。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荊昭的生辰宴分兩次舉行,正日是長公主為她舉辦的,請了平日裡有交集的貴人小姐來,第二日就是和玉妝閣的夥伴們一同吃飯慶祝了。
生辰宴辦得順利,多日未見的徐江行還給她送了一份非常俗的大禮,在打開盒子前,荊昭看着徐江行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就有種詭異感,這人總是不走尋常路,這次不會是要捉弄她一下吧。
“快打開啊。”徐江行催促着,荊昭見周圍沒人關注她這邊,咬咬牙打開了盒子,金光閃閃的東西映入眼簾。
“這是?”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徐江行。
“金碗碟。”
荊昭不敢将裡面的東西打出來,生怕成為焦點,她合上蓋子,欣喜地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我喜歡這個啊?”她在那個時代就喜歡金子,在别人收成人禮物都要電子産品和化妝品時,她就給自己買了一個金镯子。
“之前聽你提起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喜歡這個禮物了。”徐江行語氣淡淡的,毫不在意地看似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謝謝你啊,我非常喜歡,這太貴重了。”荊昭把盒子抱起來,心中暗喜,是實心的,真是發大财了。
徐江行以為她要拒絕,又不開心了:“嗯,不貴,你好好收着吧。”
說完,就看到面前的人使勁憋笑:“你笑什麼呢?”
“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當然是開心啊。”荊昭看他一眼,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下面,打算離開時再帶走。
這時,春華得進來了:“荊店主,這盒子我先幫你放着,府中人多眼雜,還是小心為好。”
徐江行送過禮物後就走了,見他離開,一衆貴女小姐圍了上來,叽叽喳喳的,荊昭有些聽不清她們在講什麼。
“各位要不一個一個說?”
荊昭對自己的衣裙很是胸有成竹,當她聽到第一個問出口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時,她就覺得這事成了。
“這是我自己畫好找裁縫做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可是她畫了一個月才設計好的,為了顯示自己心靈手巧,隻能委屈一下自己心愛的衣裙了。
一聽是有錢都買不到,大家都洩了氣。
這時,最後面的一位小姐說話了:“荊店主可否開一家成衣鋪,就做你身上這衣服,這樣也能滿足大家喜歡這裙子的心思了。先前我就常常因為化了玉妝閣的妝面而沒有合适的衣裙配,今日看到您身上的衣服,這不正正好嘛。”
“是啊,荊店主,你快開店吧。”
有人把荊昭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她卻婉拒了:“我這衣服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做了成衣鋪子,玉妝閣的生意就沒法兼顧了,不能兩全其美,隻能舍棄一個了。”
“你不是說過你母親成婚前就是開成衣店的嗎?這麼好的生意送上門,你還不趕緊把握住,等賺了錢,買了院子,也算是在京城紮根下來了,以後也不用回那個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