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出城的人多,且憑一條帕子也無法确認那些人帶着荊昭去了哪裡。
徐江行在老任府裡懊惱地後悔自己當時沒跟上去。
“被發現了還敢繼續跟着?徐江心你是吃了豹子膽?真不怕自己回不來啊?”
“我既然能跟着,就有把握有退路。”
話音剛落,老任就笑了出來,他盯着徐江行,圍着他轉了一圈,說道:“你會飛?”
見老任又用武功的事嘲笑自己,徐江行抓起一個蘋果就扔了過去。
“哎呀,可以啊現在,都不用我說就知道我想吃蘋果了。”老任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發出的清脆聲音讓徐江行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直到傍晚,去調查的人才回來。
“沒有遺漏吧?再去查查”老任略帶遲疑地問道,等到肯定回答後,小心翼翼地讓人出去了,好不容易讓徐江行低頭求他一次,還沒給人家辦成,這下真的是無顔面見他那個姐姐了。
徐江行雖沒聽清兩人說了什麼,不過看老任的表情就知道這事不成。
見他進來,徐江行起身理了理衣服。
“去哪?”
兩人來到荊昭可能待過的地方,試圖再尋一點蛛絲馬迹出來。
身後的随從小聲嘀咕着:“這群人還真愛幹淨,走之前還能給這打掃得幹幹淨淨,那床上連根頭發都沒看見。”
頭發?
徐江行臉色一變:“找暗室。”
“哎呀!”老任一拍大腿,懊惱極了,“我怎麼把暗室忘了?快,去喊人,一塊磚都不能落下地找!”
陵州有宵禁,為了不被人發現,徐江行一行人隻能點着蠟燭在院子裡找着。
天蒙蒙亮,衆人聚集到院裡,一個個臉上掩蓋不住的疲态,老任也心有不忍,吩咐大家先回去休息。
徐江行沒回去,繼續在院子裡,他一直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但就是想不出來。
就算一天一夜沒睡,徐江行也沒感到疲憊,隻要多一天找不到線索,她就多一分危險,就算老任猜測那群人暫時不會傷害到荊昭,但他還是擔心。
吃過午飯,幾人在書房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們人多,不論到哪裡都顯眼得很,六子明日就回來了,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認識了不少人,等他回來了,讓他找江湖上的人幫忙,肯定能找到的。”
徐江行緊蹙的眉舒展了:“行。”
“爹!爹,你幹嗎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老任眼底閃過一抹驚恐,說話都結巴了,囑咐身旁的人:“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不在。”
片刻後,一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屋裡沒她要找的人,眉頭緊皺,質問道:“我爹呢?”
衆人沒說話,徐江行不善說謊,老任離開時隻讓他不要搭理任何人。
見沒人回答自己,任南風走到徐江行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誰啊?”
輕浮。
徐江行微微擡眸,起身繞過任南風就要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一旁本在看熱鬧的衆人看到徐江行臉色陰沉,急忙開口制止:“南風啊,你倆一家人,這是你江行兄長。”
“江行?徐江行?”
“你認識我?”
任南風挑了挑眉,走到徐江行面前:“當然,大名鼎鼎的京城纨绔,誰人不知啊。”
被人說起以前的事調侃,徐江行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
可有人卻不想輕易放他離開,看着被抓住的胳膊,徐江行想甩卻甩不開,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放開。”
一旁的人見狀,上前勸阻任南風。
任南風不惱,徐徐道出自己的目的:“聽說你們在找人?找誰啊?帶我一起。”她從小就耳濡目染,三歲開始習武,可年齡越大,父親卻越不讓她參與自己的事了,甚至還故意瞞着她。
這次若不是她警覺,找上門來,他們肯定又不帶她。
“都是小事,解決了,等下次,下次我們定帶你一起。”
“對對對,下次。”
任南風聽着似曾相識的話,挑眉:“這話我都聽膩了,能不能換一句啊。”
被拆穿,衆人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道再說什麼。
她從腰間摘下一個香囊,拿到徐江行面前晃了晃,緩緩開口:“此物是我從城外回來時撿到的,既然你們不帶我,那這東西應該是沒什麼用處了。”
說着,就要離開。
“等等。”
“任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