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備不時之需。”任南風結賬後也發現自己買多了,但是那老闆不肯退,她隻能全帶回來。
二人繼續往南走去。
徐江行看着掠過的風景,思緒飄向了遠方。
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吃飽,他們給不給水喝?
想着想着,馬兒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任南風已經跑到了前面,和徐江行說話時沒聽到回應,回頭一看身邊空無一人。
徐江行騎着馬飛奔而來時,就看到坐在石頭上的任南風,他疑惑:“走啊。”
“徐江行!我們是一起的!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消失,很吓人的。”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徐江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會有下次了。”
“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分道揚镳吧。”
“不行!”
任南風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她生怕徐江行答應,在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仍疑惑。
徐江行指了指她馬背上的餅:“分道揚镳我就要客死他鄉了。”
兩人争論一番後,一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啃着餅,徐江行喝了一口水,忽地說道:“她鋪子裡有一個特别好喝的冰飲,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我常去喝,她還不樂意,讓我給錢。”
“我也想喝。”
“等你以後去京城了,我請你。”
任南風白他一眼:“我堂堂任家大小姐,還需要你請客才能喝得起一杯冰飲?”
二人臨時改了計劃,開始西行,終于在炎城得到了車隊的消息。
任南風給自己扇着風,眼睛在路邊的鋪子交替着:“真不愧是炎城,我都快被烤熟了。”
她忽然看到一個酒樓,人來人往的,看起來比方才看得那幾家要好很多:“徐江行,我們就住那家吧,太熱了,我不想走了。”
見客人進門,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給兩人遞了一杯飲品:“天熱,客官先喝一杯我們店裡特有的冰飲。你二位是住宿還是吃飯?”
徐江行看着手裡的杯子,一飲而下,細細品味後,面無表情地說道:“兩間房。”
見他喝了,任南風也喝了一口:“好喝。”
徐江行瞥她一眼,不說話。
“好嘞,二位樓上請。”
他叫住小二:“我們在樓下吃。”
任南風不解,低聲詢問:“為何不回房間?”
“前面那幾桌,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徐江行用眼神示意她看過去,“說不定能聽到有用的線索。”
出來這麼久了,從一開始不信任徐江行,到現在跟着他的想法走,任南風覺得自己對他的偏見太大了。
“以前我隻覺得你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現在看來,傳言真的不能信。”
徐江行看她一眼:“孺子可教。”
“是因為她嗎?”
聽到被提起的人,徐江行先是喝了一口清酒,鄭重地點頭。
“那她肯定也是一個極好的人。”
“到時候你們可以交個朋友。”徐江行想起荊昭說的那些話,确實如此,他也在慢慢改變,這些天一直在趕路,但一有空他就會看看書,或是反省自己以前做得不好的事。
被人重重地拍了兩下,徐江行皺着眉回頭,便看到任南風大咧咧地笑着:“你太幸運了,能遇見她,可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負她,朝三暮四的人會遭雷劈。”
菜上齊了,兩人邊吃邊豎起耳朵注意着前面的人,都快吃完了,也沒聽到有用的信息,任南風打算上樓好好休息。
正要離開時,就聽到那群人話中有車隊二字,她大喊道:“小二,再來兩壇酒。”
“客官要方才喝的那種還是其他的?”
“就那個吧,好喝。”
小二端來了酒,語氣谄媚:“這酒是我們這特有的,别的地方都喝不到呢。”
有了酒,兩人繼續光明正大地偷聽。
“大哥,那個車隊看起來就有錢,我們為何不幹一票,這樣一年都不用出來了。”
“你不想活了?那群人可是南靖國的,惹上他們,山上老老小小都活不下來。”被稱為大哥的人咬着牙重重拍了那人的頭一下,“南靖國多年不和我朝來往,也不知這群人這個時候來是做什麼?”
其中一個手下忽地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不會是要起兵了吧?”
“胡說什麼呢?閉嘴。”
他們還等着那群人再說些什麼,卻看見那幾人陸陸續續上了樓。
二人對視一眼,徐江行拎起沒喝完的酒上了樓。
任南風看着坐在自己房間的人,不解:“為何不去你房間?”
“隔牆有耳。”
徐江行拿出地圖,在西南找到了那群人口中的南靖國。
“這不就是我們要去的哪裡嗎?”任南風興奮地搓搓手,“居然被我歪打正着了。”
“明日就出發,直接去南靖。”
荊昭一想到有一院子的美男,就興奮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