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和善公主。”見和善公主越來越近,玉蘭慌了,在她印象裡,和善公主是個不好相與之人,南靖國人人皆知和善公主婚後毆打丈夫,辱罵公婆。十七歲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十八歲和離,後又再嫁,再和離,如今已二十一歲,未嫁。
和善公主走近,盯着醉倒的荊昭,一言不發。
“見過三公主。”
荊昭沒醒,伺候她的宮人跪了一地,等待着和善公主發難。
等了許久,見前面的人不見了,玉蘭緩緩擡頭,方才還盛氣淩人的和善公主早已離開。
天蒙蒙亮,荊昭就醒了,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和屋裡的人說話。
“昨日真是吓死奴婢了,還好三公主沒說什麼,否則奴婢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也沒人叫醒我。”
玉蘭來到荊昭面前,委屈極了:“公主睡得太沉了,憑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現在怎還能怪我呢?”
“好了好了,莫生氣,可别氣壞了身子。”
“公主!奴婢鬥膽多說幾句,你剛回宮,有人歡喜有人愁,可要小心行事,還好昨日沒事,若是出了事,那可如何?”
荊昭也覺得喝酒誤事,奈何這裡的甜酒太好喝了,本以為就是有點度數的飲品,沒想到後勁這麼大。
她安撫着玉蘭:“我下次注意。”
“王後娘娘駕到!”
聽到通傳,荊昭連忙扯過被子裝睡:“你快出去,就說我還沒醒。”
王後看着玉蘭,“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走之前還留下了很多補品。
荊昭從被子裡探出頭:“真走了?”
“走了。”玉蘭扶着她下了床,經過一早上的事,荊昭也睡不下去了,隻得梳洗打扮。
她坐在椅子上,歪着頭想一出是一出:“玉蘭,宮外好不好玩?”
玉蘭遞給她一杯熱茶,思索着:“奴婢已經很久沒出宮了,不過在奴婢小時候是好玩的,那時候母親總是帶着我和哥哥晚上去吃宵夜,特别好吃。”
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玉蘭的嘴就像開閘的大壩,停不下來。
見荊昭托着頭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玉蘭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跪下:“望公主恕罪。”
“怎麼又跪下了?趕緊起來,接着說。”荊昭把她扶起來,讓她坐下,“聽你說的我都想出去看看了,還有那些吃食,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嘗了。”
兩人又說了好一陣,雙雙口幹舌燥後才停下。
玉蘭捧着茶杯,低着頭:母親,我跟了一個很好的主子,你就放心吧。
屋裡一下子鴉雀無聲,荊昭捏起一顆葡萄,若有所思道:“我們出宮吧。”
“啊?”
話音剛落,玉蘭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她連忙去屋外查看,回來後一臉嚴肅:“公主萬萬不可說這話了,若是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見玉蘭闆着臉,荊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連答應她。
閑來無事,荊昭讓玉蘭帶自己出去轉轉。
“這裡是後花園,現在正是各種各樣的花盛開的時候,那邊是千鯉池,我們去那邊吧,可以喂魚。”
二人走近,就看見一男一女在池邊喂魚。
“是大公主。”
荊昭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哦,我大姐和大姐夫。”
“不是不是。”她敢說玉蘭都不敢聽了,攔住正要上前打招呼的荊昭,“旁邊那位不是大驸馬。”
不是驸馬兩人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親密,荊昭很佩服。
大公主也看到了荊昭,有人來依舊毫不避諱地和身旁的男子牽着手。
“大姐姐好。”
“四妹住得還習慣嗎?前幾日我有事趕不回來,未曾參加妹妹的宴會,還望妹妹見諒,明日去我府上,我們姐妹再聚。”
“好啊。”
二人寒暄完,大公主給她介紹身邊的人:“這是我府裡的,妹妹明日來了,若是有喜歡的就帶走,我絕不吝啬。”
荊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有些僵硬,南靖國這麼開放?
她點點頭:“那就先謝過大姐姐美意了。”
大公主要去賞蓮,荊昭要喂魚,二人就此分開。
千鯉池沒了其他人,荊昭找玉蘭八卦:“大姐姐府裡這樣的男子有很多嗎?竟如此大方地要送我幾個。”
能入了公主青眼的男人,定是極品,明日她可要好好欣賞一番。
玉蘭耳朵紅紅的:“奴婢也不清楚。”
“你居然不知道?”荊昭挑挑眉,“那算了,明日我親自去瞧瞧。”
說着,荊昭就笑出了聲。
“我問過了,沒聽說有車隊進城。”
“其他客棧酒樓呢?”
任南風搶過最後一個肉餅挑釁地看着他:“這裡是本城最大的客棧了,一般進城的外來車隊都是住在這裡,他們人多,定不會去别的客棧。”
“你去買點餅,我去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徐江行看着任南風放在馬背上的東西,瞪大了眼睛:“這些天我是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