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徐江行!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徐江行忽地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腦袋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就不能敲門嗎?大早的闖進别的男人房中…”被吵醒的徐江行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裹好,睡眼惺忪地厲聲呵斥着,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看向任南風,“你是如何進來的?”
本就不占理的任南風猶豫半響,指了指門開口:“我還納悶呢,你晚上睡覺都不鎖門啊?”
“胡說,我明明鎖了。不說這個,你大早上的到底有何事?”
任南風這才想起正事,靠近他:“我們的馬車和東西都不見了。”
“什麼?”聞此噩耗,徐江行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慌亂中還指揮任南風,“你轉過身去。”
其實任南風在闖進來時,就發現這裡也被人翻找過,雖然看起來都是平時生活留下的痕迹,但憑她敏銳的直覺,兩人找遍了都沒找到分給徐江行的銀錢。
在過來之前,她自己的房間也找過了,亦是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黑店。”
說着,徐江行就要下樓,被任南風攔下了:“一會兒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你又不會武功,萬一人多,我也打不過。”
徐江行點點頭,兩人緩了緩,下樓。
樓下靜悄悄的,不似昨日的熱鬧。
“早飯時間都過了,為何一個人影都沒看見。”任南風走在前面,打算去後院看看,被徐江行攔住,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任南風覺得這人好像也不似外界傳言的那樣。
找遍了院子,除了兩個一無所有的人,這裡再沒一個活物。
徐江行一腳踹上大堂的桌子:“哎呀,疼。”
“這下好了,真的要一人一劍闖江湖了。”任南風看着捂着腳的徐江行,懶懶地說道,“還有一個拖油瓶。”
“任南風,你慢點走。”
走在前面的任南風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大聲喊道:“你再這麼慢晚上我們就要宿在荒野了。”
徐江行快氣瘋了,出師未捷:别讓我看到你們。他追上任南風,一人一塊石頭坐着歇腳,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路,任南風不同于徐江行的懊悔,興緻勃勃地看着地圖,計劃着兩人接下來要去哪裡。
見他黑着臉,安慰道:“事已至此,還好那些人沒一刀抹了咱倆的脖子,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南靖。”
她指着地圖上西南方向的一個國家,興沖沖地尋求徐江行的意見。
徐江行接過地圖,手指摩挲着,南靖,他是知道的,玉妝閣裡有很多其他國家的飾物,都是荊昭買來的。
以為徐江行不願意,任南風打算再看看。
“好,就聽你的,去南靖。”
有了方向,兩人即刻出發,任南風把自己的劍給徐江行:“到地方就把它當了吧,不然靠腳走,得走到什麼時候,我這劍值錢得很換了錢買兩匹馬。”
拿過劍,徐江行看着她問道:“這把劍是你爹送你的吧?”
“無妨,等回去了讓他再送我一把好了。”任南風一臉不在乎,别過頭不再和他讨論劍的事。
心裡明明在乎得很,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徐江行看着别扭的任南風,笑笑不說話。
他們走官道,一路上遇到不少人,看着飛奔而去的馬,任南風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要是有好心人能送我們兩匹寶馬就好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任南風是個膽大的,從小就敢上樹下河,晚上去山裡也是不在話下,比很多男孩子都厲害。
“徐江行,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兩匹馬?”
“我看是你兩眼發昏,這荒郊野嶺的沒有土匪就不錯了。”
任清風不管,堅信自己沒看錯,拽着徐江行往看到馬的地方跑去。
在看到真相後,任南風都快激動地跳起來了。
“我說得沒錯吧?真沒看錯!這可太好了,不用當劍了。”當事人已經高興找不到北了,圍着兩匹馬轉了一圈又一圈,“你看什麼呢?”
見徐江行不僅沒有天降寶馬的高興,反而一直看着遠方。
任南風湊了過來,朝他的目光看去,嘀咕着:“那邊什麼也沒有啊?”
“我看看這馬有沒有主人。”
“我看過了,都沒拴着,定是跑出來的,正巧我們需要,豈不是天作之合?”
“别看點書就亂說話。”
二人騎上馬,飛馳而去。
任府。
任夫人看着走來走去的老爺,扶額勸道:“你快坐下吧,走得我眼花。”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激起了老任心中的憋憤:“都怪你,寵愛無度,才讓她現在如此無法無天,走之前也不說和我告别,悄聲地就走了。你也不說!簡直簡直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