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下旨三公主與成王永世不得入京,仲元将軍威名遠揚,沒想到如今竟能親眼得見,乃我之幸。”
“周兄謬贊了。”
徐江行站到兩人中間:“好了,我看你倆更像是多年未見的親兄弟,就是有再多話也要坐下來說啊,去聞柳的酒樓,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新皇傳召,二公主隻好和兩人道别回宮。
“明日早些出宮,我們一同去玉妝閣。”
翌日一早,荊昭就起來去看昨日在院中種下的花,她邊澆水邊絮絮叨叨,直到和昭出來。
“昨日才種下,今天怎麼會發芽呢。”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來看看。”荊昭放下手中的澆水壺,正巧早飯也送來了,二人在院中支了一張桌子。
“美食,美景,美人。”
和昭嗔怪道:“油嘴滑舌。”
接近午飯時間,二公主才姗姗來遲。三人約好了在外面吃午飯,收拾好便出門了。
荊昭回京的消息沒傳出去,玉妝閣的衆人在荊昭不在的日子裡每日都勤勤懇懇地照料着店鋪,好在制作花钿的工匠沒有因為荊昭失蹤受到影響,店鋪的生意雖不如從前,但也能每月按時給衆人發放工錢。
以前常來的幾位貴人小姐也都對店鋪多有照料,玉妝閣也算是在京城安安穩穩地開着了。
見門外來了三個衣着不凡的小姐,圓滿立馬小跑着出來迎客。
“店主!”
在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容後,她回頭大喊着:“店主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店裡烏泱泱地跑出一群人,在看清後,衆人激動不已,紛紛上前檢查荊昭是不是本人。
“都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們的店主?”
“是是是!”
聽到久違的聲音,衆人都喜極而泣,就連周圍鋪子的店主聽到聲音都紛紛出來看熱鬧,看到荊昭回來,衆人七嘴八舌地詢問着。
福澤和秦安驅散着周圍看熱鬧的人,其餘人簇擁着三人進了店裡。
玉妝閣的陳設還和她離開之前一樣,楚笑歌在一旁說着這幾個月店鋪的收益支出,賬房先生也在一旁拿着賬本等着荊昭查看。
“我不在的日子大夥把店鋪經營得很好,賬本我也不看了,我相信大夥。”說着,又轉頭和賬房先生說道,“先生,店裡現在還有多錢銀錢。”
“一百兩。”
荊昭聽後,沒說什麼,帶着和昭二人去了二樓。
賬房先生有些摸不着頭腦:“楚姑娘,店主這是何意啊?”
“先生莫急,等店主吩咐吧。”
沒了其他人,和昭也放松下來了,她細細打量着屋中的陳設,見荊昭拿來一盒花钿,贊歎道:“你真是心靈手巧,竟然能做出這些新鮮玩意兒。”
二公主在一旁附和着:“那是當然,若是沒有這鋪子,我還沒有認識昭兒的機會呢。”
“真是新鮮,等我回南靖時,我可要多買一些帶回去。”
見荊昭沉默着,和昭以為她是怕自己不掏錢:“你放心,我有錢的。”
“不是。”荊昭看二人一眼,拿起一枚花钿:“我在想,若是在南靖也賣花钿,會不會也能賺錢呢?”
聽到荊昭的想法,二公主率先開口:“南靖離京城太遠,若是開店,誰去那邊管理,若不是自己人,我是不放心的。”
話音剛落,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還在感歎花钿華美的和昭。
察覺到兩人的視線,和昭悻悻開口:“你們為何如此看着我?”
“想不想一起賺錢?”荊昭開門見山問道,若是在南靖開玉妝閣分店,和昭就是最佳店主人選,她們不僅是朋友,更是親人,沒有人能比她更合适了。
見和昭愣住了,二公主急切地給她解釋:“你是我們在南靖唯一的朋友了,若你願意,我們一起賺錢。”
“女子隻有自己賺錢,才有底氣,若是以後有什麼變故,你手中有錢,有鋪子,還有我們作為你的底氣,那便是什麼都不怕的。”
和昭思索片刻,重重點頭:“好,既然你們都不嫌棄我什麼都不會,那我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這個鋪子我一定會做好的。”
三人一拍即合,荊昭拿出當時和二公主合夥時的合同,重新謄抄一份,按手印簽字。
“你說得對,有了錢,才不會任人拿捏,才能有反抗的底氣。”
樓下的人聽着樓上傳來歡呼的聲音,衆人覺得自己的擔心都多餘了:“方才直到店主上樓,我都以為這是在做夢呢,店主失蹤這麼久,徐公子雖什麼都沒說,但我還是察覺到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好了,這事都爛在心裡,徐公子當時就囑咐過,玉妝閣所有人都要把這事爛在心裡。”
圓滿在一旁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方才隔壁香粉鋪子的店主來問我。”
“問你什麼?”沒等圓滿說完,秦安就急吼吼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