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姐?”
福澤搖搖頭:“我也問了别的客人,都說不曾見過,應當不是京中官員的女眷。”
看到荊昭下來,從前相識的熟客熱絡着打着招呼。
圓滿被猛地松開,好在楚笑歌在一旁扶着她,這才沒摔倒地上:“快去找郎中瞧瞧。”
“找什麼郎中?身子這麼金貴就在家中好好待着,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荊昭站在人群外凝視着撒潑的女子,忽地把一旁的冷茶潑到了女子臉上。
“啊!你瘋了?”
“我看你才是瘋了,你知我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敢在此撒野,還打人,我若是報官,你就隻等着進去好好反省吧。”,荊昭聲音冷冷的,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她喜怒,隻是盯着女子。
“你唬我呢?一個出門賣笑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女子雖被荊昭方才的話吓到了,但又轉念一想,不過是一個鋪子,大抵是誰家的外室,一下又挺直了胸膛。
就在這時,門外跑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急切地看向衆人:“小姐,快快回府。”
女子嫌棄地看着丫鬟,一臉不悅:“何事?”
丫鬟環視衆人一圈,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個字,隻是不住地催促着女子。
女子也不敢耽擱太久,狠狠瞪了丫鬟一眼,随即又看向荊昭:“别以為此事就這麼完了。”
“好啊,我在此恭候您的大駕。”
“到底發生了何事?”女子一腳踹向跪在馬車裡的丫鬟。
丫鬟立馬擺正身子,悻悻道:“府裡忽然來了很多官兵,把少爺帶走了。”
回到府中,就聽到正廳傳來嗚咽的哭聲和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父親,母親,弟弟被何人帶走了?”
“我不是不讓你出去嗎?你這是去哪裡了?”
“女兒聽聞十裡香乃京中名酒,便想着去為父親買一壇回來,誰曾想家中竟出了這事,若是女兒在,便能代替弟弟被帶走了。”
話音剛落,方才還在一旁哭泣的婦人一下就撲倒在腳下:“老爺,你可不能讓珍兒去那種地方啊,她一個女子,可不能去那種地方啊。”
“你這是成何體統,讓府中下人看到笑話,還不快快起來。”
見此,婦人才被女兒攙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她雙眼通紅,身體不停地顫抖:“我的珏兒啊…”
“此事我自有考良,這幾日你們就待在府中莫要出去了。”
女子走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福澤就帶着郎中來了,看着圓滿臉上的紅痕,郎中隻說無事,好好修養幾日便好了。
送走郎中,荊昭便讓秦安出去查清楚那女子的來曆。
“發生何事了?”
荊昭微微歎氣:“一個鬧事的女子,已經走了。”
坐着的三人面面相觑,一個個都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荊昭很是疑惑,忍不住問道:“有話就說。”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推脫着,誰都不願意說。
見狀,荊昭指着荊昀:“你來說。
“為何是我說啊?”荊昀一臉不情願地看向荊昭。
“隻因她是你姐姐,理當由你來說。”
此話一出,荊昭張大了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二公主:“你都知道了?”
二公主:“方才你不在時,荊昀同我說了,和昭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理應知曉這些。”
說完,她沖另外兩人點點頭,荊昭看着三人,不像是剛認識的。
小插曲過去了,荊昀告訴荊昭自己方才看到的:“方才出去的那個女子就是在樓下鬧事的嗎?”
“是她。”
“我認識她,和昭也見過。”
這下輪到荊昭和二公主瞪大了眼睛:“你們認識她?”
“對,是晉州劉府的小姐,劉珍。”
和昭還沒說完,就被荊昭打斷了:“晉州?”
“你認識她?”
荊昭搖搖頭,思緒卻飄向了不知處,果真是冤家路窄,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答應過的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