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肅州也不太平啊,大庭廣衆之下竟敢行兇。”
“是啊,我們也納悶呢,肅州這麼多年了這也是頭一次。”
荊昭告别店主,回了寶月齋,一回房間就看到聽瀾坐在那裡,她愣了一下,把買來的東西放到自己的包裹上。
“那是什麼?”
“我給徐江行買的禮物。”荊昭毫不避諱兩人的關系,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徐江行除了有些物理上的柔弱外,其餘的已經超越大部分男人了。
畢竟他不自負。
聽瀾說:“這麼晚還出去,就不怕出什麼事?”
“我打聽過了,近十年,當街行兇也隻此一例。說明兇手就是奔着我們來的,當時我和徐江行在後面不遠處看煙花,阿昀陪着和昭走在前面,目标就是他倆其中的一個。”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荊昭沖出門去了和昭的房間,聽瀾緊随其後。
被吵醒的和昭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阿昀醒了?”說着,就要起床去醫館。
三人坐在聽瀾房間,和昭努力回憶着昨夜從寶月齋出來後所遇到的一切。
“那個女子我好像在寶月齋見到過,不過當時她穿的是綠色的衣衫的面紗。”
“确定嗎?”
和昭搖搖頭,她有些記不清了,當時寶月齋光線昏暗,她也隻看了一個輪廓,隻是覺得這兩人有些像。
聽瀾思索片刻,她搖了搖桌上的鈴铛,片刻後,一個女子敲響了門。
“娘子,昨晚的人都回來了,都在外面候着呢。”
“讓他們都過來吧。”
說完,女子便開門,門外站着四個除了臉其餘的都一模一樣的女子,四人走進來,荊昭這才發現,四人身後還站着四人。
八人一一說完自己查到的東西,荊昭聽完默默搖頭。
幾人離開後,聽瀾看兩人一眼:“現下就等玉石店和醫館的消息了,你們今晚就在我這裡歇着吧,敵在暗,不得不防。”
一睜眼,天已經大亮,睡着後沒有任何消息,荊昭微微歎氣,叫醒和昭一起洗漱。
寶月齋的早飯已經備好,兩人吃過後想着要給醫館的人帶些,卻被告知早飯已經送去了。
“你好,今日我們醫館不開門。”門口的藥童一邊收拾藥材,頭也不擡地和兩人搭話。
荊昭解釋道:“我們不是來看病的,裡面的傷者是我朋友。”
藥童狐疑地看兩人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進了醫館,片刻後,他出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徐公子,就是她們。”藥童聲音脆生生的,一臉嚴肅地指着兩人給徐江行看。
徐江行讓他繼續收拾藥材,帶着荊昭她們進了醫館。
進門前荊昭還給藥童做了一個鬼臉,藥童看她一眼撇撇嘴,耷拉着腦袋繼續幹活。
“聽瀾娘子付了錢,讓藥童在門口看着,誰都不能進來。”徐江行給兩人解釋着,他本不想如此麻煩,誰知聽瀾認為兇手有可能再次行兇,便同意了。
肅州醫館衆多,關門一家,也不會對看病的人有什麼影響。
“張大夫,我朋友如何了?何時才能醒來?”
“已經止住血了,還好沒傷及要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張大夫滿臉疲憊,許是一整晚都沒合眼。
荊昭:“您快去歇息一會兒,這裡有我們呢。”
張大夫有些不放心,喊來了方才在門口弄藥材的小孩,叮囑道:“我去歇息,你聽這幾位的話,若是有事,便來喊我。”
藥童擡眼看看幾人,諾諾道:“知道了師父。”
目送張大夫離開,荊昭閑來無事喊住了要出去的藥童:“小孩,你叫什麼呀?”
藥童不語,繼續坐在門口幹活,時不時擡頭看眼來來往往的行人。
荊昭眼神落在藥童身上,隻見他一言不發地挑揀着藥材中的雜物,徐江行見荊昭看着門口出神,挪到她身邊說話:“看什麼呢?”眼神也随着她的視線望過去。
“他挑出來的雜物裡面還有藥材。”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門口的人聽到。
藥童身子一怔,開始扒拉着雜物堆。
荊昭看着他從雜物堆一點點撿出藥草,不由得笑了出來,藥童回頭就看到荊昭正和徐江行看着他笑,一下就紅了臉。
見藥童害羞了,兩人默契地看向别處,餘光中瞥到藥童慢悠悠地起身,正期待着他接下來行動時,門口來了一個大胡子男人,表情隐忍,兩人對視一眼,荊昭起身去了裡屋。
藥童依舊是相同的話術:“今日醫館不開門,您去前面的醫館吧。”
“我這病一直是張大夫看的,你就通融一下吧。”
藥童打量着男人,腦海中浮現出前幾次見他的模樣,點點頭:“是見過你幾次,不過師父現在不在醫館,你若是實在難忍,先去前面的醫館吧。”
男人捂着肚子,猶豫着點點頭,艱難地挪動着步子離開了。
見狀,荊昭起身來到門口,藥童看她一眼,繼續坐下幹活。
“你認識他?”
“嗯,先前來過幾次,我記得。你放心,師父吩咐的話我不會忘的。”
荊昭嗯了一聲,視線追着前面的人。